“小帅哥,你还打算看到什么时候?”时宴春知道自家小妹漂亮得不像话,但是现在特别需要注意名声,于是开口打断李长安的注视。
李长安这才反应过来,想起自己刚刚的冒犯之处,脸立马就红得滴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失礼了。”
说着,赶紧侧身,低着头让出位置,让三人进了屋。
时宴宁当然没放在心上,她现在很容易能感知到一个人是善意还是恶意。
刚刚这个叫李长安的小哥,完全只是欣赏,没有任何不妥。
不过,现在也有“生活助理”一说了吗?还以为那是二十世纪的说法呢。
侯明森在屋内刚吃完早饭,现在因着有霍老爷子给的册子,说是强身健体。
他现在早上起来就练会儿,平日李长安还会端来些什么营养餐,现在感觉身体像是回到了五十岁的状态,连老婆子都说他年轻呢!
之前刚回来时,去学校接老婆子,大家都觉得他们是老夫少妻,现在可算把状态找回来了。
哼,等会儿再去接媳妇下班,让那群学校的男人都安分点!天天笑嘻嘻地向媳妇打招呼,当他是死的啊?!
“外公。”时宴霄平淡沉稳。
“外公。”时宴春大吼大叫。
“外公!”时宴宁甜甜微笑。
三道声音响起,侯明森被时宴春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
手里的包子突然掉在了桌上,滚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桌沿。
老爷子是苦日子里熬过来的,能吃细粮,还是肉包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因此很是爱惜粮食。
这小兔崽子,侯明森刚要发火,转头就见。
欸,那个水灵灵嫩生生的女孩,不是自己外孙女是谁?
“宁宁!你来帝都啦?啥时候的事,怎么不告诉外公,外公去接你啊!”
侯明森大喜过望,包子也不管了,拉着时宴宁好一阵打量。
“瘦了,瘦了。”
“外公,你眼里是只有宁宁,没有你外孙啊?”
时宴春愤愤地开口,好似在诉说着自己的不满,但是他脸上的笑意出卖了他。
在没穿书前,时宴霄和时宴春要比时宴宁大一些,时宴春四岁的时候外公离世,所以还记得一些有关于外公的样子。
两兄弟和时父时母一样,第一次见到外公外婆时都被吓了一跳。
竟然长得一模一样,好容易才缓过来。
记忆里的外公也是一个傲娇的小老头,陪着他们玩,还会做很多玩具,只是好像职业不同罢了。
因此,几人适应得很快。
侯明森白了一眼自己外孙,这孩子怎么看着都不像他们口中说的那个大导演。
时宴春因为父母自小不在身边,又是男孩,疏于管教,加上被他爷爷宠的无法无天,天天找猫逗狗,同人鬼混。
可是没想到,就这样的一个男孩,居然成了军区领导都重视看好的导演?
剧本还是他自己写得,怎么他不就离开一年,变化这么大了???!!!
时宴春望着老爷子有些怀疑的眼神,强装镇定。
时宴霄见状,立马呵斥了句:“立正!”
时宴春赶紧配合的一哆嗦,接着站得笔直。
时宴霄继续沉声道: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平时都怎么教你的?要再像以前一样,我扒了你的皮!”
见时宴春乖觉的模样,侯明森将时宴春刚刚的不对劲归结为大外孙的功劳。
侯老爷子很快将刚刚的疑惑抛开,又扯了个别的:“你怎么像个猴子似的?!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不去找对象?”
时宴霄懵逼了一秒,但是很快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时宴春猛地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大哥,又赶紧低头。
“外公,缘分的事,急不来啊。”
时宴春这一下子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立马老实了。
侯明森哼了一声:“不是说有个文工团的女同志晕倒在你怀里了吗?”
时宴宁和时宴霄睁大了眼睛看向时宴春,用眼神说着: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不知道????!!!!
盯着两人要吃人的目光,时宴春捏了捏眉骨,无奈地朝着外公道:
“外公,没有的事,那就是在讲戏。”
侯明森刚刚期盼的眼神瞬间消失。
“啪”的一声,拍在大腿上,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外孙啊!我怎么有脸去见你爷爷奶奶!”
接着转头又是一顿:
“你这么大的人了,以前你坏事干净,成天像个二流子似的,我不好耽搁了别家姑娘,现在你......我二十五时,你妈都会满大院跑了!”
时宴春嘴皮子微微抽搐:“要不我继续当个二流子?”
侯明森气得瞪眼,当即就想脱鞋子揍他: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你还顶嘴!”
时宴春见他大哥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悠悠来了句:“大哥还没结婚呢,我不急。”
时宴霄想起自己昨天去火车站时,路上遇见的女孩,鬼使神差来了句:“我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