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儿子!你怎么样了?”
时宴霄摇摇头说着没事,但是这晕头转向的,又是一个趔趄,撞倒了墙角的花瓶。
花瓶放在角落,寻常人都不会注意到它,时宴霄也像是猛然惊醒一般,“对不起,林爷爷,这我没注意,墙角窗帘下还有个花瓶。”
“噌!”林老爷子见地上的碎片竟然是墙角的那个花瓶,立马不淡定的起身了。
花瓶四分五裂,满地都是瓷器的碎渣,分不清哪块是茶杯,哪块是花瓶。
时宴霄还在不停地道歉:“林伯父,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没站稳,也不知道那里有个花瓶啊!你在哪里买的?这样,我去供销社买一个一模一样的赔你吧。”
林有德知道这是父亲平时喜欢看的花瓶,是他的心头爱。
但是如今这样,也只能说着:“不用,别伤了你,贤侄小心些。”
时宴霄还假装懊恼的想伸手去捡花瓶的碎渣,想看看是哪里卖的。
林老爷子顾不得形象,加大了音量说道:“不用!王妈,还不快把这里都处理了!”
林有德有些奇怪自己父亲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平时对待下人都是和气又有礼的。
王妈也被林老爷子的呵斥震惊了,回过神后,赶紧拿着扫把和铲子清扫。
时宴霄当然知道林老爷子是为了什么,他来到林家后,就随意扫了一眼,真的就是那么随意的一扫。
刚好窗边的帘子被风吹起,帘子后只露出一小截的花瓶就这么暴露在他面前。
时宴霄当即就认出来这个花瓶是明朝时期的花瓶,所以,在林家这个根正苗红,祖上还是农民的家里出现这个花瓶,就很不合理。
况且,时宴霄无聊啊~
林勤丰气得吐血,这花瓶是他最喜爱的宝贝,那些世家大族不是号称家族底蕴深厚吗?
他便搜罗了许多古董,之前那是因为上头查得紧,现在风声过去了,但是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来一次,他便把它当成个寻常的花瓶当个装饰物。
来了那么多人,虽然看见了,也不知道那是个古董,可是这时小子,听说是历史学院考古专业的,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碰巧。
难道真的一眼就看出花瓶的不同寻常?不可能!
那些专家鉴定的时候都需要仔细辨别,他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会一眼就看出来,自己真是魔怔了。
想到这里,林老爷子又扬起笑意:“宴霄没事就好。那花瓶只是我在供销社领的,不值钱,坐下喝茶吧。”
时父时母见自己儿子性情大变,心里就有了猜测,那花瓶怕是不简单,嘿嘿,儿子好样的!
面上还是一副歉疚惭愧的模样:“林伯父,真是抱歉,我这儿子就是被我们惯坏了,做事一点都不稳重,像个小孩样!”
谁家的孩子都只能自家人说,别人怎么也不能随意置喙的。
林有德和气地笑着说:
“没事,我家兴邦也是,我们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都结婚了,他们啊,还是少了锻炼。”
“都新时代了,谁还讲旧习啊?”
时宴霄是气死人不偿命,大咧咧地道。
林有德被一个晚辈噎了一道,时母见状,赶紧又是一阵说道。
白薇薇见自家大表哥还是记忆里的样子,放下心来,看来之前那些就是因为时家被上头管控,他们故意做出来,让她远离是非的。
侯老爷子心里暗爽,宴霄这小子做得是真不错,就是只砸了一个茶几和花瓶。
侯老爷子的目光落在林家其他物件上面,思索着哪些东西易碎。
林老爷子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谁知,这时候,林家大门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林兴邦回来了,他最近一直都在跟着教授做研究,他爷爷答应他,他这次研究有成果了,就会同意他和薇薇在一起。
但是今天有人告诉他,侯家上门,要逼迫他和时宴宁在一起。
他可是知道的,时宴宁已经结婚了,他是不可能要一个刁蛮任性,心思恶毒,还不知礼义廉耻,勾引男人的荡妇的。
想到此,林兴邦当即向教授请假,急急忙忙地赶回来了。
一到家门口,就见自家客厅坐着侯家和时家人,客厅气氛有些奇怪,林兴邦自然而然的认为是在逼迫他爷爷让他娶时宴宁。
“侯爷爷,我喜欢的人是薇薇,不是时宴宁!还请你们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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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霄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做呢?没想到来了个这么大的助攻。
侯老爷子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笑了,狠狠掐了一把自己,才忍住没笑出声。
林老爷子气得胡子都要飞起来了,怎么会有这么个满脑子都是女人的糊涂蛋孙子。
林有德一时气不过,直接大手一挥,“啪!”的一声,林兴邦被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脸瞬间肿得老高。
李翠玲对自己儿子是又气又心疼,拿着帕子指着林兴邦,不知道说什么好。
桑老婆子淡定的端起新上的茶喝了口,唇齿留香,嗯,这茶比刚刚那茶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