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目微敛,望向楚狂,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勿小觑林逸白,短短三载,月阶功成,此非凡人所能及,足证其非池中之物。常言非常人行非常事,依我观之,彼恐胸有成竹,方行此举。知重演功法之事难逃吾等耳目,故故意露痕迹,令吾辈以为此乃其谋略,如此,则不扰其行。”
“兄长?若此真乃诡计何如?彼于地轨遨游,我等身处昆仑,近距诛之无望,唯一途,击地球之超算,此举必致各国共谴,届时,我族声誉一落千丈。”
凌风笑容未敛,道:“所言亦有理,然吾筹谋已久,岂无后手?吾等无需亲自动手,更勿需袭地球超算,只需一步棋,足矣。”
“棋?”
“正是,林逸白毕竟年少。”言至此,凌风瞥了楚狂一眼,“汝晋升月阶,吾首诫何事可还记得?”
“莫入太空。”
凌风颔首:“太空于吾等而言,仍旧凶险。虽个体强横,于宇宙虚空却毫无生机可言。飞船若有舛,唯死路一条。唯地球之上,方保万全。故,存续为首要,林逸白年少,不明太空之危。”
此刻,楚狂已悟凌风之意,含笑言:“兄之意,直捣林逸白之太空舱?”
“然。”
黑衫人闻言皱眉:“林逸白太空舱四周,市级太空战舰环伺,攻之不易。”
“太空之内,吾尚有友。”凌风道。
太阳系边缘,一小型飞船破空疾驰,穿星越辰,直指地球。
距地约三万六千里之高,数艘战舰拱卫一渺小太空舱,虚空静悬。
夏雪与上官飞燕凝视那小小太空舱,忽警钟长鸣,流光一闪,林逸白所在之处轰然爆裂,消逝于浩瀚星空。
骤变之速,众人皆未曾料,即便战舰雷达,亦未察其异,似太空舱突爆。
“速派援船!电脑,回放适才情景。”夏雪急令。
虚空中,一幕再现,太空舱爆炸之景。
然细查无果,夏雪缓放影像,帧帧审慎,蓦然面色剧变,惊呼:“不可。”
“何事?”上官飞燕忧林逸白安危,见夏雪神色,知事态严重,暂搁心忧问之。
夏雪望向那撞太空舱之物,面色难掩沉重。
“且缓论此事,先救林逸白。此次,吾之过也。”夏雪面露罕见悔色。
上官飞燕叹视残骸:“虽不愿信,然此情此景,林逸白或难生还。吾感,即便丹境强者,亦难以此击幸免。可惜!”
上官飞燕非无情,修行太阴天宗功法,清心寡欲,情之一字,淡然处之。林逸白之死,虽震撼其心,却无以言表。
画面闪烁,李博阳现于厅中,笑曰:“哈,林逸白何在?吾当谢之。”
夏雪眉蹙,将视频传送。
李博阳观之,面色大变。
“不可信,林逸白方递来新悟功法,吾不信其陨。即刻联太穹军团长,全力施救。”
“林逸白功法已成?”
李博阳:“不错,功成却遭此变,定要查明幕后之人。”
夏雪对李博阳欲言又止,终未言,上官飞燕却尽收眼底。
昆仑之中,凌风握陨石,面色阴沉。楚狂首次见此状,蹙眉问:“兄长何故?”
凌风闭目摇首,脑中重现方才之事,怒涛汹涌。
“林逸白,吾与你不死不休。”
数日后,仆人恭敬呈上林逸白之死讯,凌风冷笑,挥手间,文件化灰。
见楚狂疑惑,凌风冷言:“林逸白障眼法耳,勿信。查林逸白行踪,务必寻之!”
他人或疑林逸白命丧撞击,凌风不信,因飞船撞击太空舱刹那,其神魂接收到林逸白嚣张之嘲讽。
梅菲斯特审视撞向林逸白太空舱之飞行器,面色同样难看,冷哼中带狰笑:“凌风,汝或以为无人识得,惜哉算漏,于吾等长生者眼中,此非但见识,更曾亲历。原君之意在此,计划须改!”
语毕,梅菲斯特通传本体,良久,睁眼,含笑。
大周界,临江城,云来酒楼。
青年侠客聚饮畅谈。
“近日,夜魔族又降领主,一次五位,然动静不大,仍蜷缩林域不出。闻林域凶兽多被寄生,成夜魔耳目。上月,魔教与正道宗门合围林域,功败垂成,盖因寄生于兽之魔族预先察觉人迹,使彼等有所戒备,错失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