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神秘大陆上,林霜白未曾预料到,当他饮尽那杯魔茶的瞬间,追踪至黑雾堡,欲置他于死地的少女竟骤然停住步伐。
"何故?竟感知不得他所在。怎么可能?"少女面现骇色。
共生术法为上古秘法,莫说凡胎林霜白,即便是灵丹高人亦难避过其探查。然而未达玉液境界的林霜白竟避过此法之眼,堪称离奇至极。
"难道他遁入青天宫内了吗?"少女紧锁眉头,眼中划过一缕懊悔。
黑雾堡于她而言不过蝼蚁之地,凭其尊位身份,即使城中驻守的灵丹强军对她亦需恭谨,杀人之事,对方也只会袖手旁观。唯独那座青天宫,她无力妄踏其门槛。世人或许不晓木弦机身份,但她是知其底蕴之人,知他是能与大乾帝王并肩的存在,甚至连王都要尊其为先辈。如斯威势,岂敢在那位尊者圣地恣意妄为?
"难道我能一直无处下手吗?林霜白必得丧命,不然玄月姐的痛苦永无尽头。"念及至此,绯雪狡黠一笑,计谋已浮现在心中:"既然他获得了青天令,林伯定知他下落,倒不如现在便去寻问林伯。”
身轻如燕,她撇弃黑雾堡,直驱帝都。
林霜白与无欲在星空中畅谈,谈及修真之道,直至深夜。聊至青天令的话题。
"既得令符,林公子实力非凡,诸世族皆不应为敌,为何举止反常?"无欲初识林霜白时未启问,如今二人熟络,终于提及此惑。
林霜白苦涩笑道:"欲杀我者,乃玉液高人,非令符使然,乃是别因,彼强,而吾幸逃命。"
林霜白想起少女之言,明白玄月因己受险。当下虽然心意救助,但碍于自身微薄之力,对状况不明只能作罢。即便知晓原由,也无法离开黑雾堡的领地——因为他携有青天令,持之则无法出城堡之外,这也是林霜白无法通过传送门重返故乡的理由。
"原来如是。"无欲忠诚而慧敏,闻其私事便不再追问,话锋一转,提及正事:"此次青天选拔,我也决定加入。"
"你?"林霜白略显诧异,知晓无欲淡泊名利,怎会参与生死角逐?
"确实如此。"无欲坦诚:"非贪恋令符,只是以之磨砺自我罢了。"
"磨砺自身?"林霜白点点头,但他此刻只觉青天令实乃棘手之物。尽管如此,他理解无欲:"可惜令符无法让予他人,不然我会将之献与道友。"
无欲浅笑:"林公子不必忧虑,恩师曾在闭关前说,虽然大部分令符有主,但仍有些未归宿。所以只要我角逐,未尝不能获取那些流离的青天令。"
林霜白了悟,对方既为木弦机的弟子,以他的手腕岂有难获令符之理?
林霜白欲言之际,世界瞬间陷入沉寂,空气中弥漫压抑感。天际弥漫诡异之气,月光也为之黯淡。
"怎么了?"感知此压,林霜白放下茶盏,出门一探究竟。
何时天际乌云密布,黑如泼墨,其内漩涡若漩,电芒游弋,闪烁火星,响彻震声。这窒息感源自那黑色的乌云之上。
望见乌云,无欲记起古籍记载,面色微变:"劫数之雷。"
"劫数之雷?"
见林霜白疑惑,无欲详细解释:"修真既顺天亦叛天,须经历层层考炼。这雷劫即其中之一,常发生在玉液境修者,当他们整合自己的道路、真元、灵魂,铸就金丹之时,故雷劫又名金丹劫。"
"金丹劫!"
"嗯,凡人生命短暂,哪怕玉液高人不过百岁之寿,通往巅峰路充满试炼,修士凝结金丹即是打破天规。上苍因此设劫考验,过者踏上仙路,败者道散身亡。"
闻言,林霜白凛然,那天空乌云所含压迫力极强,如今他仅站得已感吃力,不详的劫数下那人得有多么强大。
对常人来说,雷劫不过是寻常乌云无异,修真者却感压力重大。但这金丹劫只对灵丹之下造成威胁,灵丹高人视之则平淡如常。
"观乌云之浓、雷火之烈,当属威力巨大的五行劫数。此类劫数只会在天违的玉液高人铸金丹时显现,没想到这黑雾堡中有此人物。"
"然而既是天谴,也是试炼。过关,即可焕新生。"
巨响轰鸣,如同雷震于林霜白脑海中。此言似让他有所触及,灵光微现但又被阴影蒙蔽。
"新生,劫数。劫数,新生。"林霜白凝望天际雷云,喃喃自语,他空洞的眼神透露出迷醉与迷茫。
而旁边的无欲未曾察觉林霜白异常,目光望向天空:"即将开始,初雷应为金光之雷。"
乌云中豁然而裂,云烟涌动如沸水,蓄势待发。然而正当众人以为雷雨即将来临之际,冷酷无情感溢出,金色雷电如瀑,狂洒于世间。
空旷振荡,音波四溅,穿越空间扭曲一切。因为这震撼远超人耳极限。
在黑雾堡的一家客栈,握着扇子的青年注视着雷霆,微笑道:"想不到余书积淀深厚,闯过此劫怕是与我也相差无几,可喜可贺。"
"禹言兄太过谦虚,虽余书天赋异禀在百家族中难寻,然与禹言兄相较仍有不小差距。至于可喜可贺,却也难说。诸世家受大乾帝国摆布,对我们仙道宗门宏图百般阻挠。余书若能成丹,于我仙门并非佳事,何喜之有?"
禹言回首瞥了一眼,微摇首,看向这身着法衣突然出现的女子:"玄心师妹,说我们灵珑仙宗与大乾国皇族联姻,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