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驻沪总领事馆外,人潮涌动,众多围观者中不乏闻讯赶来的记者,相机咔嚓作响,记录下这一幕。
只见总领事馆大楼外墙,悬挂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墙上还有一行血书!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杀你满门!”
除此之外,墙上还有一个血绘的图案,赫然是一只咆哮的豹首,仅余头部。
“听说领事馆里的人全被杀光了,一个不留,人头都被挂起来。不知这些家伙得罪了何方神圣,竟真的被灭门了。”
“肯定是不该得罪的人,依我看,这些东瀛鬼子罪有应得,他们太过嚣张。”
“你看到那个图案了吗,这应该是某个组织的标志。”
“以前没听说过,哪个组织会用这样的图案?”
“那应该是豹子头吧!”
人群中议论纷纷,对此事各有看法。
北辰一刀流武馆的情形亦是如此,数十颗人头悬挂在馆外,墙上同样的一行字,相同的图案。
此次,周卫国并未表明身份,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如今周卫国的名声已足够显赫,他也想低调行事。若非这些人刺杀周卫国,他也不会做出这些事。反正人已杀,周卫国也不想再给自己添麻烦。
“如今吾部‘四四三’兵马已逾六壬,除却吾辈三千精锐,近两日又收编了一千余外士。”
“队长威震四方,附近之地,多有慕名投效者。只是此辈良莠不齐,战力参差。”
秦锋连忙答道,所谓外士,指的是平民,吾辈则指自家战士矣。
周卫国沉吟道:“吾军战力自毋庸疑,其余之人,便难言矣。”
“兵贵精而不贵多,若皆乌合之众,数量再多亦不堪一击。”
“队长所言极是,那依队长之意,暂且不纳新兵乎?”秦锋试探问道。
“暂且罢手。”
“诺!”
“将军,新收之外士编入新兵营,趁战事间隙,加强操练,以提升军力。”
“吾不愿使之成为炮灰,白白丧命于沙场。”
“诺!”
秦锋应声,接着言道:“先令其从事后勤之事,如修筑防御工事。战时助运弹药,救护伤员,使其渐适战场,提升战力。”
“善!即照你所言行事!有尔等相助,吾心甚慰。”周卫国满意点头道,“你劳累一夜,想必疲乏,早些歇息吧。”
“嗯。”
周卫国点头道:“这两日倭寇有何动静?”
“小倭近来颇为安分,其舰队未曾再来,最多遣数艘巡舰探查消息。”秦锋答道。
周卫国不禁叹气:“可惜,如今吾尚不能组建空军与海军,否则不至于如此被动。”
周卫国目前只能召唤陆军,空军与海军尚未解锁,一则等级不足,二则解锁二者需特殊条件,而周卫国目前尚无法满足。
“队长勿忧,凡事需步步为营。”秦锋连忙宽慰。
“此言甚是。”
周卫国点头道:“虽小倭近来稍安,吾等亦不可掉以轻心,多派斥候,散于江岸直至海口,严密监视倭寇动静,有异状即刻禀报。”
“诺!”秦锋应声道。
是日上午,两艘倭寇巡舰现于吴淞口。
其中一艘体型较大,近千吨,甲板上现出数名倭寇军官。
观其服饰,非倭国海军,而是身着倭国陆军军服。
此辈正是刚抵沪的倭国陆军下元旅团,旅团长下元熊弥,此刻便在其中。
下元熊弥瞥一眼江面矗立的桅杆,愤然道:“五艘主力战舰,竟被无海军之华夏人炸沉,实乃天下之大笑柄!”
“我帝国皇军颜面,都被海军那些蠢货丢尽了。”
“哈依!将军阁下所言极是,小小上海,海军陆战队久攻不下,终须靠吾等陆军出手。”
“如今吾陆军主力已至,别说拿下上海,便是金陵亦不在话下。”下元熊弥笑道:“自是如此,我大倭帝国皇军无敌于天下,区区华夏人,岂在吾等眼中。”
“吾等非那只会夸夸其谈的海军!”
“将军阁下慎言,此刻尚在海军舰艇之上,况日后还需海军相助。”
“哼,败军之将,难道还不准人言乎!”
“他们只需送吾等上岸,即便无其相助,吾等亦能战胜华夏人。”
下元熊弥信心满满,言罢伸手一旁。一旁倭寇军官会意,连忙递上一具望远镜。
下元熊弥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岸边,微笑点头。
“哟西,吴淞口一带地势开阔,正合大军作战。”
“只要吾等能成功登陆,立足陆地,击败华夏人,指日可待。”
“哈依!将军阁下所言甚是,华夏军队在帝国皇军面前,不堪一击。”
“哟西!”
下元熊弥微笑点头。老倭忽有所觉,放下望远镜,手指岸边问道:“那是什么?”
“似是些竹竿!”
周围倭寇皆一脸茫然。
“华夏人竖立此竹竿何意?”
下元熊弥一声令下,舟舰旋即调转航向,离吴淞口而去。
归至海面停泊的舰队,下元熊弥即刻召集海陆两军将领,于加贺号战舰的议室之中,召开紧急军事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