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出的利率不算了, 按照银行利率来就行。”
“季总,这次就先到这里,我预订了啸鹰的酒, 让谢副总他们陪您乐一乐。”
季乔听周循诫这样一说, 顿时松了口气。
他刚刚都做好和周循诫打一场硬战的准备了,谁知因为顾小姐睡了,周循诫直接不谈了,抱她回家了。
这么看, 顾小姐还是他的福星了。
季乔:“谢谢周总, 周总慢走。”
季乔在心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总算送走周循诫这个“大阎王”。
“不用谢我, 也祝季总更上一层楼。”
周循诫抱着顾允真,和谢飞驰等人简单交代过几句后, 就准备告辞了。
...
顾允真睡得迷迷糊糊,朦胧中感觉有人将她抱了起来。
一只宽大的手放在她圆圆的后脑勺,鼻端是清冽熟悉的松木香,以及...这熟悉无比的怀抱, 和稳稳托在她臋上的手。
数不清他用这个姿势抱她抱了多少次了。这个姿势也让她无比有安全感, 有周循诫在的地方,她总是可以什么都不担心。
“嗯...”
她困得直哼哼, 眼皮像被胶水粘住了似的睁不开,鼻尖蹭到他的颈窝处,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两条温软如玉似的臂膀挂在她脖子上,像一只考拉。
“乖了, 继续睡吧。”
耳边, 周循诫低沉嗓音响起, 像松风拂过的低音琴弦。
他低头,在她细腻如瓷的额上落下一吻。
一直等回到壹号院,顾允真也没醒。周循诫将她放在沙发上,客厅的几个射灯散出柔和的光晕,在她纤长若鸦羽的睫毛上跃动。
她睡着时很乖,像一只漂亮的洋娃娃。
周循诫半跪下来,一只膝盖撑地,手握住她脚踝,脱掉她脚上柔软的小羊皮鞋。
他朝上方望去,小姑娘睡得很沉,被真丝衬衫包裹的胸脯正有规律地一起一伏。
...睡着了的顾允真像一只小猪。
周循诫:“小猪,起来洗澡吗?”
“...”
小人儿睡得很沉,没有理他,双足轻轻蹬了下,露出白嫩如玉,泛着微粉的足心。
“起来,洗澡了。”
周循诫手指在她足底轻轻挠了下。睡着的小人儿迷迷糊糊间感到了痒意,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我要睡觉...”她在沙发上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周循诫本来想叫她起来洗澡,见她叫不醒也就算了,扯过一张薄被给她盖上,就去健身了。
等他健身结束洗完澡,来到客厅一看,这小姑娘还兀自睡得香甜。
他伸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推了下。
“醒了吗?”
“...”顾允真兀自在梦甜乡里畅游,不想理他,拿了个枕头把自己脸一埋,翻了个身朝里,把脊背对着他。
周循诫习惯了她偶尔的小脾气,也体谅她今天的辛苦,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在她背后轻轻抚了抚,语气放得很温和,像跟她商量。
“我抱你去洗澡,嗯?”
“...”
她没回答,他就当她答应了。
到了浴室,他把浴缸放满水,试了试水温,比他寻常用来洗澡的温度高了三四度,又开了恒温设施,开始给她脫衣服。
从小西装外套开始,真丝衬衫、裙子、带着柔美蕾丝花边的文胸,半透明的白色小内,一件件摘了。
“你干什么呀...”中途,顾允真被他抱在膝上,大约是脫了衣服冷到她了,将手臂拢了拢,遮住自己,口齿不清地嘟哝,两条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
“给你洗澡,不脱衣服怎么洗?”
他语气平静,目光扫过她白静软嫩的脸蛋,再一路往下,明明反应已经很激烈,只是强自忍着,先给她洗澡。
怀里的这副娇躯,也和之前他们初初有边缘接触时不大一样了,褪去了最初的青涩稚嫩,有了诱人的线条,两只小兔鼓鼓地挺着。
也只有他知道,这副娇躯有多柔,简直跟没有骨头似的,像藤蔓缠绕大树一样盘着他时,简直要让人发疯。
...
他一点点清洗,无比细致耐心,就连乌发都打了两遍洗发精华,指腹按着她的头皮轻轻地揉洗,再用清水一点点淋净。
他知道这小姑娘爱干净,要是不给她洗净就让她上床睡觉,指不定第二天起来就沮丧地用两根手指拎着睡衣嫌臭了。
浴室里水汽蒸腾,云雾不散,连光滑如鉴的镜子上都蒙了一层模糊的水雾。穿过水雾,依稀可见人影。男人一身黑色睡袍,坐在淋浴凳上,拿着毛巾正一一擦拭。
怀里抱着的少女被他衬得白白小小,修长莹润的双腿自他膝上垂挂,脚趾头被热水泡开,泛着粉粉的、嫩汪汪的色泽,像生姜。
光是将她洗净,就用了差不多半小时。洗完之后,周循诫新换的睡袍也犹如从浴缸中捞出来一般。
他拿了大毛巾将她裹住,把她肌肤的水珠一一擦拭干净,再把她抱回卧室。
顾允真躺在被褥上,整个人泛着一层晕粉,浴后无比干净、清爽,每一个毛孔都像喝饱了水,她舒服得得直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哼。
周循诫拿了睡裙给她套上,她睡梦中一挥手臂,“啪”地打在他明晰漂亮的一截腕骨上。
...还真别说,这一下打人挺疼,周循诫“嘶”了一声,觉得他今晚简直是找罪受。
偏偏这小姑娘睡得七荤八素,得忍。
“手抬起来,乖点,给你穿衣服。”
刚刚洗澡时她安静极了,只是肌肤莹白,曲线妖娆,她的头发长了,带着一点鬈度,海藻似的披下来,很是勾人,真真正正的尤物。
“...现在直哼哼,刚刚干嘛去了?”
他低声调侃,替她把睡裙套上了。
最后要套小内裤的时候,这小姑娘死活不让,一条白色碎花的小内就这么挂在她纤细的脚踝上,他想往上拽一拽,她胡乱地磴着,好似在睡梦中感受到了束缚,就是不肯顺利穿上。
“别乱动,给你穿裤子。”他按住她脚踝,将花边蕾丝往上提了下。
喉咙干哑得好似在冒烟,似乎要套这条小内,防的是他,让他不要立时化身成狼人,把小兔吃掉。
“...不要,我不穿。”顾允真也是睡迷糊了,又翻了个身。
周循诫:“...你要光着睡?”
“...唔,嗯...”她发出几个意义不明的甜美音节。
“那就不穿了。”
和她折腾这么久,周循诫也有了点燥意,把她脚踝上的内裤扒了,丢到枕头旁,任由她去了。
周循诫回浴室简单复洗一轮,把睡衣换掉。近日来的连轴转,他下颌上冒出点点胡茬。
随后,他回到主卧,预备睡觉。
他刚躺下,“呼”地一下,顾允真像只树懒一样卷过来,在他怀里又乖又香。
“...”
再忍他不是男人。
…
模模糊糊在梦中,顾允真眼皮好像被胶水粘住,再怎么想睁开眼睛,好像都睁不开。
精神已经疲累到了极致,像是被毛毛虫蛰了。
这时,那毛毛虫好像消失了,她被拖下去...她像只小猫似的,含着哭腔哼哼。“叫什么叫,还不是你招的。”周循诫掐了下她的脸蛋,嗓音哑沉。
一滴汗珠滑落,从他额间滴落在她凹陷的锁骨处,少女盈盈锁骨好似泛着珠光样的色泽,迷人极了。
...
第二天清晨醒来,顾允真神清气爽,却也酸疼。
昨夜模糊的记忆回到她脑海里,像很多电影里的限制级小场面,她是怎么像个面团似的被搓圆捏扁,还流了很多眼泪,叫得像一只春天的小猫,连在睡梦里都异常地配合,膝盖碰到下巴,足心朝着天花板。
“...”
静了三秒之后,顾允真用枕头盖住了脑袋,极力把昨夜半睡半醒间发生的一切赶出脑袋。
今天虽然是周末,指不定周循诫也要回公司。
她现在巴不得他回公司,这样她起床就不用撞见他了,完美!
房子里静悄悄的。
顾允真又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才起身,在枕头旁找到了自己的白色碎花小内。
她气鼓鼓地想,昨天晚上小叔叔一定趁她困着占了她不少便宜,还用胡子扎她…疼死了痒死了。
她把小内捡起来套上了,又换了一套新睡裙。
饭厅的桌上,摆着阿姨准备的早餐。
她洗漱完,拖开餐桌一只椅子正要坐下,阳台上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被一只修长明晰的手掀开。
周循诫接了几通商业电话,从阳台进来,还带着屋外夏日太阳的热意。
顾允真一口软欧包卡在喉咙里,看着他忽然从窗帘后冒出来,简直跟看大变活人似的。
“你怎么还在家里啊...”她小声。
“这么盼着我出去,你不想看见我?”周循诫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洞悉了她内心的想法,将手机屏幕摁熄,倾身放在茶几上。
“谁叫你昨晚上那么...混蛋。”她拿起马克杯,喝了一口水,又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委屈控诉。
“我现在还酸着。”
“...”
周循诫没说话。这小姑娘之所以会酸,是他昨晚在她之下塞了只枕头,把她垫高了,更方便他动作。
他看着她被拢在裙下的不盈一握,淡声。
“你体力太弱,该好好锻炼了。”
“我不练,我现在就好好的...”
说起锻炼,顾允真不太乐意。锻炼要出一身汗,她不喜欢,她还是喜欢躺着,锻炼结束后,还会肌肉酸痛。
周循诫不理她一脸的抗拒,低沉的语气不容置喙。
“必须锻炼。以后跟我去健身房。”
他们之间,她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动一两下,她就哼哼唧唧地喊累,喊疼,让他来。
“不去。”她要摇摇头,声音变得很娇很娇。“嗯...反正以后,你来动就好了嘛...”
“...你就负责躺着?”
这只小懒猫,周循诫在心底笑了下。
“嗯嗯。”顾允真忍着羞涩点了点头。其实小叔叔是蛮照顾她的,基本上都没怎么用她动过...哪怕是屈指可数送上门的几次,也不例外。
“我动就我动。”
周循诫对此没意见,毕竟,喂小猫也是一种乐趣。
眼见她听了这话展颜而笑,五官刚要舒展开,他慢条斯理地补充了后半句。
“可以都由我来,但锻炼还是得练,你逃不掉。”
“为什么嘛...”她闹了点小性子,拿着茶匙,有一小没一下地戳着碟上的奶油面包。
“你看看,昨天那点儿工作强度,你就受不住了。”周循诫平静地论述事实,“一个成功的人,首先经历要足够充沛,我希望你好好锻炼,这样,你才有足够的精力,在未来应对工作上出现的更多问题,嗯?”
他在她对面坐下,语气郑重。
一个能在事业上取得大成就的人,必定是拥有强壮体魄和无限精力的人。
周循诫深知,他精力异于常人,除了天性禀赋如此,还因为他意志坚定,依靠锻炼,为自己保持了强健的身体机能。
也顺便给某只小馋猫带来了“性.福生活”。
他能察觉到她的野心、她想要变强的渴望。所以,他更希望她拥有强健的身体,去支撑变强的一切。
“嗯...我明白了。”顾允真前一秒还在耍小性子,后一秒意识到了周循诫的深意,乖乖道:
“那我明天跟你一起锻炼。”
“对了,”顾允真吃掉面包,想起一处关键。“那昨晚上,你们和迅问那边谈得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同意你们提出的收购价?”
她问,语气透着点紧张。
“同意了。不同意我能卖给他。”周循诫挑了挑眉,手横在她的椅背上,腰背松松靠着,有种运筹帷幄的泰然。
“...你怎么就确定,季乔一定会同意这个收购价?”顾允真将心底的疑问问出来,她是真心想复盘这次收购,感觉能学到更多。
“他肯定会同意。据内部消息,讯问将在明年春赴纳斯达克上市。要是能在上市之前收购小满健康,讯问就是国内一家独大的医疗问诊平台。如果收购不下,届时各方投资人和股民对讯问有所疑虑,就会影响到股价。”
顾允真:“明白了。所以讯问必须兼并小满,好在资本市场收割到更多的韭菜。”
经周循诫这样一说,她心中的迷雾一点点被拨开。
周循诫:“嗯。资本其实就是一场击鼓传花的游戏。”
顾允真:“那你三年前投资小满健康的时候,就料想到这一步了吗?”
“差不多。不是小满健康兼并迅问,就是迅问兼并它,不论是谁兼并谁,合泰入场早,都能坐收渔翁之利。”
他笑了笑。
顾允真却觉得他这笑容森森的,很有种“老狐狸”之感。她这两天的所见所闻,也恰好印证了一个颠扑不破的道理:真正赚钱的人永远都是制定游戏规则的那一批。
三年前,周循诫就已经布好了这个局,走好了这步棋子。
她不得不佩服他目光之长远。
顾允真:“你看好这个赛道,亦或是看好季乔这个人?”
“都有。看人、看是否有出色的创业团队,看商业模式,商业价值和执行力,客单量,这几个条件缺一不可。”
周循诫结合案例点拨她,若四两拨千斤一般,顾允真听着,犹如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是个好学的学生,全然变成了一块海绵,吸纳着新知。
说着,周循诫话锋一转。
“光说不练,也不行。
下个月带你见几个企业家,给你一个小目标练练手,你来决定怎么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