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锐压压手,嘴角的得志之色,那是怎么收都收不住。“三十万而已,小意思啦?
年轻人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怎么样,考不考虑做上门女婿,考虑的话,老头子我就做主了,定制棺材这钱就当是你入赘的聘礼了。”
“哦,我考虑考虑吧。”韩琪故作生沉思。仔细一想,三十万哎,好像很快乐的样子。
司寇税一笑置之,谈笑间已经到了绵针的卧室门口。
连敲三次门,里面才传来稀稀索索穿衣服的声音,不一会儿,睡眼朦胧的绵针披头散发的过来开门,他穿着宽松的睡衣,一手还拎着类似抱枕的洋娃娃。
与昨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高冷御姐比起来,今日的打扮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干嘛呀爷爷,大早上的让我多睡会儿不行吗,我好困的。”随后目光定格在他爷爷的身后的韩琪身上。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砰。”卧室门转瞬间就被关上,“啊啊啊啊,走开走开,我要换衣服……”
从绵针那儿才具体知道了这红漆棺材是给谁用的,让韩琪有些诧异的是客户地址居然是白铃铛村。
这村子韩琪那是相当的熟悉,那不就是自己的老家吗?
但是客户名具体是哪家哪户,韩琪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既然也姓李,那就好说了,毕竟整个村李的并不多。
绵针点上一根烟,翘着腿,朝着天空吐出一个烟圈,接着又说:“刘大江啊?那个倒霉孩子么,没事的,他还没死。
只不过状态不是很好。应该是被控魂,现在的状态更类似于假死。
我本来是想自己出手帮你解决祸端的,但是局长说了,这事儿因你而起,你自己解决,我只能指导给你解决的办法,我不会掺和的。”
韩琪啪的一声站起身,呲着牙说。“什么叫因我而起,我招谁惹谁了?
刘大江一家发迹,也没见他分我一分钱啊?他这几年吃香喝辣,泡妹子,做足疗,出了事赖我?我冤不冤啊,这tm什么玩意儿啊,真不是东西。”
随后韩琪就被绵针拧着耳朵让他道歉。
“小崽子,跟谁俩呢,我现在是你师傅知道么,有火冲马局长发去,冲你那个不省事的妹子发去,还有那个刘大江,和我说有什么用?”
韩琪洞察力是何等的强,转瞬间就捕捉到一个关键信息。“什么妹子?什么意思。我哪儿来的妹子?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我都不知道的事情或者内幕?”
“我……你……你滚,我没说。”
“你就说呗。绵针姐姐。”这一声的矫揉造作,可把绵针噎得不轻。
绵针感觉自己肉都麻了,急忙溺了烟头“滚开,滚开。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再问我小心我拿鸡毛掸子抽你!”
这句话的震慑力度果然大,韩琪当真如个乖宝宝不再闹腾了。
绵针看着如此乖巧的韩琪,嘴角的得志之色和他爷爷一样样的,果然是有其爷必有其孙女儿。这都不用去做DNA鉴定,绝对是亲的。
“来,过来,我教你最基本的抓鬼超度之术……”
一晃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今日是个重要的日子,用绵针的话来讲,那就是承一脉,学一术,你,该认祖了,当然认的可不是三清,拜的也不是太上老君。
在韩琪的房间内。赫然摆着一个蒙着落了灰尘的红盖头。红盖头盖着东西是什么?一刹那,韩琪就觉得这一幕是如此熟悉。他对这神像竟然产生了畏惧。
“我为什么非得认她做老祖,非她不可吗?”
“嗯,非她不可,只有这位地府的大人物能在关键时候拉你一把,其他的神明都不行,在阴间不灵。按理说我该避嫌的,可我就是好奇,想看看你掀红盖头的样子,反正我感觉就跟成亲一样,挺好玩的。”
这在韩琪看来,这可一点也不好玩,甚至有些发寒,天杀的绵针还专门把认祖的时间定在半夜,这还没掀开红盖头呢就感觉到了阴森和恐怖。
“知足吧,这可是童谣大将军,甭管他是人是鬼,能有幸掀这位大人物的红盖头,你就偷着乐吧,害,我倒是想有这机缘,可这泼天的富贵还轮不着我呢。”
说着,绵针罕见的“噗嗤”一笑,她实在是没忍住,一想到这韩琪竟然要认一个鬼当祖宗,她就想乐。
“你还笑,你来你来你来。你掀,我看着你掀。”顿时绵针的面色拉了下来,“切,没意思,抓紧点,过了凌晨一点就不灵了。”说完,绵针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走之前还把灯给关了。
灯下黑,伸手不见五指的这种幽静恐惧感再次从心底油然而生,绵针这突然的举动也彻底把韩琪整无语,真想破口大骂,虽然怕的要命,可还是强装镇定。“哎,你怎么还关灯啊。”
什么也看不到,黑漆漆的,胸口的吊坠也在这时散发着妖艳的紫红色,微微的凉意从吊坠中传出。韩琪大着胆子,一点点掀开了红盖头。
诡异的是,与记忆中倒挂着的神像不同的是,这次神像是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拉开窗帘,接着月光终于看清这位童谣大将军的真容,本来韩琪已经做好被吓一跳的准备,可是正过来的童谣大将军,竟然也没想象的那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