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安局,不论林维宝和刘家父女怎么能言善辩,都抵赖不了既定事实。
刘宝珠没想到,她只是因为收到消息,听到自己丈夫在和别人搞破鞋,一时冲动过去捉人,就牵连出丈夫和自家犯罪的事情。
此刻刘宝珠肠子都悔青了,但也于事无补。
面对铁证如山,三人只能认罪。
最终,林维宝因为非法买卖工作、收受贿赂、利用职务之便包庇黑恶势力,被判了劳改五十年。
刘震冬因为动荡期间烧杀抢掠、强迫妇女、收受贿赂数额巨大,被判处死刑。
刘宝珠没有工作,但是利用自己g委会独女的身份欺行霸市、致人死亡、同时,收受贿赂数额巨大,被判处死刑。
至于刘芳芳,已经八岁了,突然遭逢家庭巨变,整个人都变得傻呆呆的。刘家那边没人愿意接手,被人扔到了林家村的老林家。
老林家也没人愿意接手刘芳芳,后来还是林老太念及这是林老四的唯一血脉,等林老四出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肯定也是不能再生养了,于是捏着鼻子将人认了下来。
但既然来到了老林家,还姓刘就不行了。林老太也没问刘芳芳愿不愿意,就把人带去公社改了姓氏。
从此刘家的小公主没了,有的只是在老林家饥一顿饱一顿,仰仗大伯一家鼻息过活的林芳芳。
本来只是一个桃色事件,刘宝珠也只是行使她身为妻子的权利,前去找出轨的丈夫晦气。
没想到吃瓜众人的一个“不小心”,“机缘巧合”之下牵扯出了刘家上门女婿受贿的事情,更拖泥带水地,把刘家多年隐秘暴露在阳光底下。还有账本上记录的大鱼,一个个的也在市里大领导那里挂了名。
也就是因为挂了名,他们才紧急找关系施压,不然刘家父女怎么可能不挣扎一下就伏法呢?
只不过他们不动手还好,一动手更是坐实了自己心虚的事实。
因此,在公安局秘密成立的侦查小组的不懈追查下,每一个有异动的人都被列为重点关注对象。
不久,以林维文为领导的侦查小组,成功破获了一桩牵涉甚广的恶性案件。
其丧心病狂的程度,使得大领导震怒,案情分析直达省厅,又层层递进,最后,在最高首长的拍板下,一众高层被拉下马。林维文他们所在小县城,领导层更是经历了一次大换血。
那段日子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夹紧了尾巴做人,生怕被这大洗牌的动作给波及到。
连街上的二流子混混,都收到风声不敢出来晃荡了。
林维文完美完成侦查小组的任务,后续的事情就不归他管了。又由于牵涉太广,帮国家抓出了很多蛀虫,避免了国家遭受更多的损失,身为侦查小组队长的林维文被授予了一等功。
明明还在养伤放假期间,却还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
部队里的张团长知道林维文不声不响干了什么大事后,笑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这臭小子!还在休假养伤呢,就去干大事了!能耐的他!”
说的是训斥的话,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怎么也止不住。
老林家这边。
三个亲儿子没了两个,剩下的一个看起来也没什么用了,这几天林老太的眼泪都快要哭干了。
哭过之后,就是一日比一日的沉默。
特别是这天,林老大酒后又在毒打林大嫂。
林大嫂爆发了。
“林纬武!我好歹嫁到你林家十几年,生了老林家唯一的大孙子!现在你连男人的本事都没了,还狂什么狂!”
听到大儿子不中用了,林老太一口气没上来就撅了过去。
还是林芳芳割猪草回来,看到躺在大伯门口的林老太,才惊慌失措地把人摇醒。
恢复意识的林老太,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沉默地回了房。
等林老头回到老林家,发现家里饭没人做,老大媳妇被打的呜呜直哭,老婆子也没见到人影。至于林芳芳,刚来的时候做饭摔了几个碗,林老太就不让她动手了,只是让她烧火。
到处寻不到人来做饭,林老头气哼哼地自己动手做了自己的份,其他人不吃拉倒!就连金宝的份,林老头都不管。
看着爷爷在餐桌上大口朵颐,林芳芳连出去都不敢。
第一次来到老林家时,她看到大伯、金宝和爷爷奶奶在外面吃饭,她也想上桌,却被大伯母吼了回去。
“你个吃干饭的拖油瓶,赶紧回来!堂屋也是你能去的地吗?我这个生了老林家唯一金孙的人都没资格上桌吃饭,你还在想屁吃呢!”
从小在城里长大的林芳芳何时见过这等阵仗?当时就被吓得一声也不敢出了。
等外面的人吃好了,她又被大伯母喊着去收拾碗筷。
金宝吃完一抹嘴就出去玩了,大伯和爷爷一个眼神也没给她。
从此林芳芳就知道了,寄人篱下的生活是多么地难过,她不能跟以前一样做小公主了。
每天干不完的活,割不完的草,洗不完的衣服,把林芳芳的脊背压的越来越弯。
村里人看到林芳芳一个小女孩,每天需要洗一大家子的衣服,仿佛又看见了之前的大米,不禁唏嘘不已。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之前老林家这些脏活累活都是老二家的在干。现在老二家的脱离出老林家了,日子眼见的是越发红火。老林家却变得越来越衰败了。”
“可不呗!之前老林家的还一口一个不孝子地喊人,结果留在家的看起来也不怎么孝顺嘛!”
“要我看啊,这都是报应!”
这时,林老太好像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经过。
把聚在一起讲老林家八卦的几个大娘婶子吓得一激灵,立马住嘴不言。
看着林老太没有上来掐架,反而一反常态地默默走开,大家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只觉得毛骨悚然。
稍倾儿,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她这,不会在憋什么大招吧?”
“不能吧?都多少年的老邻居了,她平时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