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昀让凇暮给气笑了,这小子竟然在小秋面前装可怜!
“小秋......”凌昀变成大老虎嘤嘤嘤起来,“你真是偏心。”
凇暮更是加了一把劲,也变成兽形,将林秋的腰用尾巴圈了起来。
林秋双拳难敌八爪,她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兽皮是被谁给叼下去的。
“喂,不行......凌昀,你别舔!”
林秋惊呼出声,她推不开身上的大老虎,虎兽健壮的四肢如同柱子一般矗在她的身侧。
凇暮轻柔地蹭着林秋的脸,见她失神,用鼻尖拱了拱她的脖子:“他舔的那么舒服吗?”
“不是......”林秋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小秋,把手拿开,看看这个,这个可以锁住你的东西。”
凇暮的尾巴扫在林秋的身上,酥酥痒痒,令人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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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宁以道歉为由,来找了凌昀和凇暮。
“颜媞说对你们非常抱歉,但是在那个时候,她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了。这件事我一开始是真的不知道,那时候你们的母亲只有四个雄性,除了你们父亲和邬钏,南昆死了,蒲苏守着那个秘密一直到现在。”
滕宁为颜媞解释,也给自己解释了一番。
毕竟他还一直在凌昀这里说邬钏的好话,现在想想,如果凌昀以为他是知情的,岂不是会觉得他很虚伪?
“如果母亲是为我父亲的事托你向我们道歉,那就免了吧。父亲情愿为她去死是他自己的事,我和凇暮管不着,也没有替他原谅的资格。如果是为了邬钏做过的事,那更是不必,他对我们的针对,跟母亲本来也没有关系。”凌昀说道。
凌昀冷冰冰的话,让滕宁背后出了点汗,他知道凌昀把事情理的这么清楚,就代表他对颜媞是半点情分也没有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兄弟两个,滕宁一个局外人看着,都觉得有些寒心。
父亲拼死保护了部落,却是被母亲杀死的。
这种事,对谁来说都是很难接受的吧。
“还有一件事,是大家托我来说的。现在已经有不少人表示出愿意让你继任族长的意愿了,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因为滕宁常常帮邬钏传话办事,所以部落里的大家在没有族长的时候,都下意识地来找滕宁商量。
滕宁这几天听了不少兽人的话,忖度再三,还是过来找凌昀问问他的意见。
凌昀也想清楚了自己想要做什么:“如果我继任了族长,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兔族赶出部落。”
滕宁听到凌昀说话一顿一顿地大喘气,还以为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要论处颜媞的罪。
他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可是那些雌性,如果被赶出部落,一定会冻死饿死的。”
凌昀转念有些不忍,他道:“那就收留这些雌性一个寒季,只把雄性赶出去,等到天气暖和之后,让他们来接部落中的雌性离开。”
“如果你当上族长,这些决定当然随你。”
滕宁说道。
凌昀和凇暮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如果部落中大家都同意的话,我愿意承担起族长的责任。只不过还是正式一些好,那就明天召集大家举行仪式吧。”
不管是从客观上对部落的贡献上说,还是主观上凌昀在大家心中的声望上说,凌昀这次继任族长,是志在必得。
“这是应该的,我回去就让桑沽去准备!那我先走了,凌昀,你也准备一下吧!”
滕宁如释重负地离开了。
他相信,凌昀继任族长,一定会做的很好。
整个部落都在准备凌昀继任族长的事,荣潜听说后,召集了他的同胞兄弟。
“你们就这样认了吗?凌昀他杀了父亲!”
和荣潜的激动相比,他的兄弟们要淡定很多:“荣潜,父亲是被母亲去除兽纹后自杀的,你不要这样说。”
“如果以后是凌昀当族长,我觉得也还不错。就是他来教我盖的房子,如果没有他,我的雌性这个寒季还要挨饿受冻呢。”
“父亲当年确实对凌昀的父亲有愧,结果你还和父亲一起谋划想要害死凌昀......荣潜,他没有波及你,你就偷笑吧,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了。”
荣潜对他的兄弟们很是失望:“够了!你们说凌昀和凇暮为他的父亲复仇没问题,自己却是一群软骨头!他想杀了父亲,我复仇又有什么错!”
“荣潜,你疯了。”
大家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兄弟退避三舍。
“别说我们五个加起来也打不过他们,就算是我们能杀了他们,那又能怎样?我们能全身而退吗?部落中的族人会怎么看待我们?更何况,你真论起来,应该恨的是母亲!是她放弃了燕霆,将父亲推举上高位,又在他跌落下来的时候,狠心抛弃了他!”
说完,几个兄弟一块离开了,留下荣潜一个人紧紧攥着拳头,向旁边的树干上锤了一拳,击落阵阵积雪。
他的拳头上淌着血,心中悲痛却无法抒发。
他是父亲最看重的儿子,如今却没有办法为父亲的死雪恨。
“荣潜。”
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住了他,荣潜抬头看着,他认出这是来部落中求援的兔族族长。
刚才他们的争吵太过激动,没人发现躲藏的纪南。
纪南的脸上已经消了肿,但依旧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他站在雪里,看着有些滑稽,却依旧端着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荣潜没好气地看了纪南一眼,不想搭理他,想要径直离开。
“荣潜,我知道你想对付凌昀,但是你孤立无援。何不跟我联手呢?”
“你?”荣潜冷笑,“就是一百个你加起来,也不会是凌昀一个人的对手。”
“有些时候,不是谁力气大谁就能获胜。要靠脑子。”
在纪南眼里,这些虎族兽人也就是一群有勇无谋的莽夫罢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东西,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根本来不及用你的脑子。”
荣潜作为经常狩猎的雄性,当然知道争斗中要有战术,因此对纪南的话十分不屑。
“我们没必要和凌昀起争执,只要杀了林秋,凌昀和凇暮一个也别想活着。”
纪南的声音阴恻恻的,让荣潜打了个哆嗦。
“林秋?你不是在追求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