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燃烧到这一支蜡烛完全融化，”林秋指着从顶端滴落下来的蜡油，道，“把这些融化了的蜡再收集起来，重新凝固可以再次燃烧，一直到全部烧没了为止。”
“蜡烛。”凇暮蹲下盯着正在燃烧的蜡烛，忍不住重复道。
“对，那个果子外面一层白色的霜其实是蜡质，可能因为这层蜡质比别的果子厚太多了，所以没有鸟愿意取食。”
“林秋，你懂的可真多。”凌昀低头歪着脑袋看向林秋，眼中的崇拜和惊喜十分明显。
林秋道：“是我无意中发现的。”
“那我明天多弄一些回来，我来多做几支。”
凇暮道。
他刚才已经看过了林秋制蜡的过程，并不算难，只是一遍遍地过水燃烧，对林秋一个雌性来说有些太辛苦了。
林秋点了点头：“现在蜡果正是成熟的时候，我们采摘下来多储备一些，雨季和冬季就可以用来照明了。山上蜡果很多，不如我们告诉部落里的大家，让他们一块儿把果子采集下来制成蜡，这样大家就都可以用上了。”
对于林秋的主意，凌昀觉得很不错：“那还是由我负责教他们就好了，不需要辛苦你。”
林秋点了点头。
兽人们保留着祖先畏火的本能，但同样渴望光明。
凌昀去熄了洞口的火堆，三人一块儿坐在床上，盯着跳动着的烛光看了一会儿，林秋被两人挤在中间，觉得格外温馨。
第二天凌昀就带着一根蜡烛去找了部落中的族长，岐山部落的族长邬钏是凌昀父亲曾经的朋友，也是他母亲的雄性，在凌昀父亲去世之后，成为了部落的首领，和凌昀算得上有交情。
“这是林秋用部落中的蜡果制成的蜡烛，可以被轻易点燃，这一根就可以燃烧很久很久，”凌昀把蜡烛交给邬钏，滔滔不绝地说道，
“族长，你还不知道什么是蜡果吧？就是咱们部落最常见的那一种树，它结的黄澄澄的小果子就是蜡果，你知道它上面为什么有一层白色吗？那个就是蜡。”
“你先等一等，”邬钏抬手接过凌昀递来的蜡烛，他见凌昀小心翼翼的，便也不敢用力地拿着，“你说这个能燃烧？所以呢？”
“所以？”凌昀看了一眼邬钏，想起自己父亲曾经跟自己说过他这个朋友不太机灵，“它这样小却能燃烧很久，我们可以把它点在洞穴里夜晚照明啊。你可以把它拿到洞穴中点燃看看。”
“在洞穴中点火，我们会被憋死的。”邬钏道。
“不会的，我们昨晚已经试验过了，可能是因为火足够小，我们点了一夜都没有憋死。”凌昀解释道。
这时，洞穴中闻言出来了一个雌性。
“母亲。”凌昀叫道。
颜媞看向凌昀笑了笑，然后对邬钏道：“你拿进来试试吧。”
邬钏看了颜媞一眼，这才同意将蜡烛带进去试用。
颜媞在洞口问了凌昀几句凇暮的身体，凌昀一板一眼地回答了，颜媞便嫌太阳太晒回到了洞穴之中。
雄性幼崽很小就被放养了，几乎是由父亲带大，雌性不需要做照顾幼崽这样繁琐的事情，只有雌性幼崽才可能得到母亲的亲自照料。
而部落中的雌性通常也不需要儿子照顾，只会依靠自己的雄性。
因此大家的母子感情都不算特别亲厚，更何况凌昀已经是成年很久的雄性了，他跟颜媞没什么话聊。
很快，邬钏便激动地走了出来：“林秋让你过来告诉我这件事，是愿意把制作这个的方法教给我们吗？”
凌昀点了点头：“她总是这样善良，不是吗？”
邬钏想起曾经林秋对凌昀和凇暮的折磨，话到嘴边咽了下去：“那我这就召集大家采摘这个......”
“蜡果。”
“对，蜡果！”
邬钏将燃烧到一半的蜡烛熄灭还给了凌昀。
“族长你的意思是大家一起收集制作，然后再分发给各个雌性好一点，还是说各家做各家的呢？我认为集中制作效率会更快一些，而且这个工作完全可以交给部落中无法狩猎的雄性去做。”凌昀问道。
不仅是效率问题，还要考虑大家在采摘过程中会不会因为争抢产生矛盾，虽然蜡果树很多，但总有离家近的和远的。
邬钏被凌昀提醒，考虑了一下：“还是让部落中闲暇的雄性统一去摘来制作吧，然后平均分给部落中的雌性。”
雄性的夜视能力很强，原本就不需要照明。
“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您让人摘到足够多的蜡果，再找人去我的洞穴里找我。”
“好，我尽快找人去办。”
凌昀回到自己的洞穴中，凇暮已经出去继续寻找石材了。
“我跟族长说过了，他说让部落中没有狩猎能力的雄性去做这件事，不需要我们每家每户来制作了。”
像凌昀这样的成年健全兽人，除了捕获自己所需要的食物以外，还会轮值一些供养部落的任务，要定时上交一些猎物给失去双亲的未成年雌性，以及失去狩猎能力的老兽人和残疾兽人。
即使后者对部落已经产生不了什么贡献了，但他们曾经也以自己的身躯这样守护着部落，他们虎族一代代都是这样传承下来的。
兽人不会因为丧失生存能力而死去，是他们于野兽的区别，也是部落存在的意义。
“这样听起来更合理了，不至于大材小用，又会让那些老兽人们有事做。”
其实老兽人们对自己的年迈也很苦恼，有很多受不了被别人供养的自尊心强的雄性，因为不想拖累部落，甚至会做出自杀的行为。
这样给他们找点事做，也是不错的。
凌昀听到林秋这样说，他笑眯眯邀功道：“是我提醒族长这样做的。”
“凌昀真厉害，”林秋摸着凌昀的头发，觉得没有他兽形时的皮毛绵软，“你变成兽形好吗？”
是奖励！
凌昀迫不及待地变成一只硕大的白虎卧在林秋身前，他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