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城办事处内。赵旋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后,竟然有些哭笑不得。他对曹恒道:“先请吴押铺到偏房里休息吧。”吴天听了连忙说道:“赵龙图,我等还有巡查任务在身,就不打扰了。”
赵旋却是不再理他,手一挥,就冲上来两个强壮的士兵把吴押铺给推了出来。
赵旋思索了一下,想起了江万里的话,心道:“不管凌光明有没有恶意,自己这两天都要去整顿一下神勇军了。不然凌光亮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心腹留在军中,终究是个祸患。”
赵旋起身出了正房,此时春光大好,赵旋想起了自己的地瓜和辣椒。他在领兵出征鄂州之前,早已经叮嘱好了留在钓鱼城办事处的人,要照顾好他种在院子里的植物。
此前种下的辣椒早已成熟了,士兵也已经按照他的要求采摘晾晒了。赵旋看到一盆红彤彤的辣椒,喜不自胜。不过当他看到自己的地瓜时,多少的有些不满意。也许是播种的时候有些晚了,也许是没有经验,最终虽然也结出了果实,但是数量比预计的要少了一些。
赵旋闲着没事,于是和士兵们一起,要为春天的播种做准备了。
赵旋正忙碌着,门卫来报:“巡检司王厢官和孙厢官求见。”赵旋头也不抬,直接说道:“让他们先在门口等一会儿吧。”
等赵旋给士兵们分配完种植任务,这才转头对身旁的一名士兵说道:“让门口把两位厢官放进来吧。”
王厢官一进院子,见到士兵们正在整理花圃,就知道赵旋又要种东西了。他笑道:“赵龙图好,我们又见面了。”赵旋对王厢官还真挺客气的,他笑道:“王厢官也好,让你们久等了,走,我们去屋内谈话吧。”说完就陪同二人一同走进正屋。
众人分宾主落座,王厢官面带笑意的说道:“早就听说您荣升为了龙图阁直学士,因为您刚从鄂州回来不久,还没有来得及恭贺,赵龙图见谅啊!”赵旋微笑着摆了摆手,淡然说道:“战场之上,敌我双方交锋之时,众将士皆是以性命相搏,才换来的这功名利禄,实无甚可夸耀之处。”说完,赵旋又看了一眼孙安,疑惑的问道:“王厢官,这位大人怎么看着面生啊?”
还没等王厢官开口回答,孙安便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赵龙图,小人乃是右三厢的厢官孙安,今日特来拜会赵龙图。”赵旋冲他压了压手,然后笑着说道:“坐下说话就好,咱们都是为朝廷效力之人,不必如此拘谨。”
孙厢官坐稳之后,赵旋又仔细的看了看他,开口问道:“孙厢官看起来很年轻啊,我这钓鱼城办事处并不在孙厢官的管辖范围之内,不知那孙厢官此次前来,有何指教啊?”
孙厢官闻言顿时感到口干舌燥,心中暗骂:“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何况你小子看起来更年轻!”但是却不敢开口,又不知道如何回答赵旋,一时竟愣在了当场。王厢官见状连忙解释道:“赵龙图,孙厢官是年轻了些,刚刚被提拔成厢官不久,经验有些不足。是这么一回事,您来临安的时间短,大部分时间在鄂州前线,巡检司的弟兄们大多不识得您,前几天我的手下宋平就差点误会了您,现在已经被我撤职了。”
宋平被解职的事情,赵旋还是不久前听吴押铺说的,但是此时也装作不知,问道:“哦,宋押铺被撤职了?”王厢官点头道:“的确如此,所以为了避免误会,巡检司的兄弟们就自发的想来见一见您。不曾想给赵龙图造成了困扰,这不,孙厢官的几个手下被赵龙图的人给留下了,孙厢官也是因为此事而来。”
孙厢官见状也连忙起身,拱手道:“赵龙图,此事都是小人管教不严,因而特来给赵龙图赔罪,还请赵龙图大人大量,高抬贵手。”说罢就是一揖,然后从袖中抽出了一张银票,恭恭敬敬的放到了桌上。
赵旋瞟了一眼银票,面额却只有五千贯。这些钱赵旋虽然看不到眼里,但是他心里也明白,这五千贯钱对于底层的官吏来说也是不少了。于是赵旋再次示意孙厢官坐下,问道:“具体怎么回事,麻烦孙厢官你再详细说一下。”
孙厢官这才说道:“赵龙图,我临安城共有十三厢,大人来的时间短,又,又简朴行事。前几日那宋押铺因为不识得赵龙图,被免了官职。因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临安府衙内,知府马光祖和都巡检凌光明隔案而坐。
马光祖问道:“凌巡检,这么晚了到府衙来,有何重要的事情啊?”凌光明拱手道:“马知府,属下是有一件事情,必须来向知府大人汇报。我巡检司的属下有几个人误入了被钓鱼城办事处,被办事处的人给扣留了。”
马光祖闻言眉头一挑,看向凌光明道:“赵龙图?怎么,你的人得罪他了?”凌光明连忙解释道:“这不前几天我手下有个叫宋平的押铺,在春风楼差点和赵龙图误会了吗,后来被我查办了。没想到手下的人听说了,都堵到钓鱼城办事处去认人去了。”
马光祖笑道:“三眼龙图那事啊。”凌光明听了苦笑道:“马大人也听说此事了?赵龙图衣着简朴,出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