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吕才人闻言,心中惶恐到极点,她拼命挣扎反抗,双脚乱踢试图制造出动静引人来救她。
“砰——”的一声声响响起,许是被她踢到的凳子吓到,小太监钳住她脖子的手微微松了松,她双手猛地推开他,扬声大喊救命。
话音未消,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小福子领着侍卫冲了进来,“快抓住他——”
吕才人得了自由,第一时间扣着嗓子催吐。
那名小太监一下子被侍卫给擒住了,小福子厉声质问他方才在做甚?
催吐完的吕才人,扯着嗓子哭喊道:“我要见陛下,我要招供,所有的事儿都是禧贵妃指使我做的——”
“你说是禧贵妃指使你把香膏拿去墙角,若是事发便嫁祸给丽昭仪?”皇后威严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愠怒。
流华宫大殿内,萧曜、皇后坐在上首,除了姜淑妃、曾贤妃、闻静檀外,各宫嫔妃都站着。
禧贵妃进来时,正好听到吕才人哭喊道:
“回娘娘的话,妾身只是把香拿去墙角放着,妾身并没有指使小凌子放火,是禧贵妃查明婉婕妤是害她摔伤的真凶,她才对婉婕妤下手的,妾身与婉婕妤无冤无仇,没有理由也没有胆子去谋害上位啊——”
“贱人,你诬陷丽昭仪不成又想诬陷本宫,好洗脱你的罪名?”禧贵妃疾步走进来,凶神恶煞地瞪着她。
吕才人被她凌厉的气势吓得浑身一抖,哭喊道:
“陛下,娘娘,妾身没有撒谎,方才禧贵妃还派人给妾身下毒,她不仅让妾身背锅,还想除掉妾身!”
“本宫何时指使你谋害婉婕妤?又何时派人给你下毒?满口胡言乱语。”
禧贵妃怒斥完她,不着痕迹地睨了晚意一眼,晚意低垂着脑袋,没敢有任何动静。
禧贵妃心里咯噔一下,废物,又把事情办砸了!
“陛下,这贱人说的话颠三倒四,她只是为了活命肆意诬陷上位,她的话不可信!!”
“不是的,陛下,您可以审问方才的小太监。”吕才人急得不行。
禧贵妃上前一步,朝萧曜跪下,辩解道:“求陛下明察,此事真的与妾身无关!”
萧曜沉默地望着禧贵妃,也没说信不信她,也没让她起身。
皇后见状,继续审问吕才人:“你说禧贵妃指使你,她是何时,何地,如何指使你的,你可有证据?”
吕才人一五一十地交代:
“离开行宫那日请安散去后,夏桐给妾身送来一支瑟瑟玉簪子以及一些黄金,妾身当时见太过贵重不愿收,夏桐说届时到了行宫有事要妾身帮忙,妾身以为不是什么要紧事,又见手头不宽松,便收下了。”
“抵达行宫那日前往住处时,晚意约妾身戌时在荷花池后的假山见面 , 妾身赴约时,她给了妾身一块香膏,让妾身前夜亥时前,将香膏放到小花园墙角。”
“妾身以为只是放块香膏无甚大碍,妾身真的不知道,那块香膏是拿来替换婉婕妤宫中的香膏,陛下,娘娘明鉴啊——”
皇后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冷声问道:“那簪子与黄金在何处?”
吕才人从袖口暗袋中掏出来一支浅蓝浅绿相间的簪子,正是她说的瑟瑟玉簪子。
宫人昨晚是搜了她的寝宫,可没有搜她的身,因此也没发现她身上藏了支簪子。
夏桐瞪大眼睛望向吕才人,似是没想到她竟然倒打一耙。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簪子确实是主子赠与吕才人的,不过不是拿来收买吕才人 ,而是上元佳节时,主子给各宫嫔妃赠送礼物时,一并赠与吕才人。”
“除了吕才人外,主子还赠与高美人、钟美人、吴美人……等诸位主子,每一份礼,重华宫库房都有出库记录。”
阖宫上下一针一线一花一草的动向皆有迹可查,各宫各部门的物品,出入库必须同时有几个人盯着记录在册。
为的就是防止出现吕才人这种情况。
“不是的,上元节的时候,禧贵妃并没有将玉簪赠与妾身。”吕才人急了,赶忙反驳她的话 。
闻静檀眉头微蹙,吕才人仅凭这一点来指证禧贵妃,毫无说服力。
“东西是从重华宫出库的,想怎么记录在册还不是禧贵妃说了算。”
姜淑妃轻笑一声,慢条斯理问道:
“众所周知,禧贵妃与吕才人平日并无过密的交往,禧贵妃又怎会如此大方,于阗进贡的瑟瑟玉簪说送就送?”
这也是闻静檀不理解的地方,瑟瑟是于阗产的天青石,极为难得,吕才人手里的玉簪子样式,更是时下盛行的款式。
她记得年初陛下赏赐给禧贵妃时,禧贵妃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