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蘅直接撇过脸,转头不肯看她,抿着唇表达着自己的不乐意。
符珍挠了挠他的下巴,祁蘅眯了眯眼有些满足,但随即还是立刻轻哼了一声。
“姐姐,你又不给我名分,去了宴会,我会被人缠上的!”
符珍摸了摸他的脸哄道,“没事,我相信阿蘅。”
祁蘅垂眸更不高兴了,转过身一瞬不瞬的看着符珍,一双桃花眼里满是委屈。
“别人看你一眼我都会吃醋!你倒是大方!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意我?!”
祁蘅声音低沉,闷闷的朝符珍抱怨。
符珍倒是没想过这个,因为祁蘅给她的安全感完全让她没有丝毫这方面的担心。
别的女人估计还没舞到脸上让她吃醋,祁蘅就已经跑出八百里远了。
她正思索着怎么和他解释比较好,祁蘅见她不说话,倒是先慌了。
想到自己刚刚居然跟符珍说了这么作的话,顿时惶恐不安起来。
心里狠狠的责骂自己,一定是这段时间被宠坏了,得意忘形,怎么能这么跟老婆说话。
他神色慌乱的直接从餐椅上起来,跪在了符珍面前,急切的去拉符珍的手。
弯着身子,将脑袋埋在她腿上,低声认错。
“姐姐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别不要我。我不敢闹了,我再也不作了!”
徐弘骏被惊的立刻跳开,深怕不小心蹭到祁蘅这个拜年动作会折寿。
就算不折寿,改天他想起来这一出,绝对跟自己没完!
“我靠了!祁蘅咱不至于啊!算了算了,你爱去不去吧!玩这出是想吓死谁?!”
祁蘅却不理他,只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去蹭符珍的手,希望她赶紧摸摸自己,他现在一颗心难以安定。
符珍见状回过神来,赶紧伸手去拉他,祁蘅却只是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头上,低声求着。
“姐姐你摸摸我吧!我害怕!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会去宴会的,你这段时间对我太好了,我有点得意忘形,对不起。”
符珍见他不肯起来,把人往怀里带,搂着祁蘅,摸着他的脑袋安抚。
“乖,不害怕。我刚刚只是在想怎么跟阿蘅解释,你让我很有安全感,所以我才没有想过这么多,不是生你气。”
祁蘅跪着往前蹭,不断往她怀里挤,脸贴着她脖颈处,轻声道,
“姐姐摸摸我,我心脏要跳出来了!你刚刚不说话,我以为你生气了!吓死我了!”
符珍亲了亲他的额头,把人哄了起来,柔声细语。
“明天我忙完陪你去宴会好不好?阿蘅不是没有女伴吗?我工作结束就来陪你。”
祁蘅顿时眼睛亮亮的看她,“真的吗?”
符珍捏了捏他的脸,挑眉道:“真的,真的!”
祁蘅抱住她,朝徐弘骏瞥了一眼,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快走吧,宴会我明天会去的,你自己没有夜生活吗?大晚上老在别人家里干什么?”
徐弘骏指了指他,最终握拳,气的郁结于心,一口气梗在喉头。
心里想着打又打不过,自己还要给人干活,算了,他就是上辈子欠祁蘅的。
徐弘骏一走,祁蘅半蹲下身,大掌环住符珍的膝盖,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已经轻松地将她一把抱起。
直至和两人视线平行。
符珍看清他眼底浓烈的爱意和几乎偏执的眷恋,祁蘅满心满眼的依恋着自己。
“老婆,我伺候你洗澡行吗?我还会按摩,你累了一天了,给我个机会表现一下好不好?”
符珍点点头,搂住他的脖颈,有些困倦的靠着他的肩,将自己交给祁蘅。
“珍珍!”
“珍珍!”
艾晚晚突然的声音吓了符珍一跳,让她回过神来。
她揉了揉眉心,取下防辐射的蓝光眼镜,眼镜的银链挂在脖子上,她疲惫看向艾晚晚。
“怎么了?”
艾晚晚见她一脸疲色,有些担心。
“你昨晚没睡好吗?还是生病了?”
符珍今天在法医室坐了一整天,到现在腰还疼,祁蘅那个狼崽子,昨晚给她按摩,按着按着就不对劲了。
最后他兴奋的有些疯,符珍即使没什么力气了,见他不听话还跃跃欲试想再来,直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结果祁蘅只是微微偏头,嘴角勾起一丝又邪又魅的笑意,抓住她软绵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然后将她的掌心放在另一边脸上,嗓音低哑,
“姐姐可以打的再重一点,没什么力气,都不疼。”
“珍珍!”
艾晚晚见她又走神了,直接摇着她的肩膀,像是在招魂。
“别晃了晚晚!我头晕了...”
符珍阻止了艾晚晚的暴行,有些懒洋洋的撑着头,靠在办公桌上瞧她。
“出什么事了吗?”
艾晚晚把千万保单的案宗递给她,
“有进展了,陈明一年前在裕华市的医院挂过精神科,开过安眠药,这是他的记录。另外那个高压锅,是赵萤在超市抽奖获得的,但是超市已经离职的员工说,是有人给他转账,说是送人的惊喜,让他帮忙以抽奖的形式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