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蘅从浴室走出来,擦着只吹了半干的头发,平日里冷厉的眉眼被碎发遮住,。
才让人想起,这位祁氏的掌权者,集团的总裁,今年也才22岁,本来应该在校园里无忧无虑的年纪,却早早修完学,开始面对残忍的商战和家族的争斗。
祁蘅身量很高,却没有少年人的精瘦,反而肌肉线条饱满,精壮有力,充满成熟男性的张力,像是慵懒的狮子。
他天生的衣服架子,不管穿什么,看起来都气质斐然,平日里也总是神情冷漠,做事一副游刃有余,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势。
而只有在面对符珍时,他才会有几分年少人该有的样子,会有不为人知的乖顺和害羞。
符珍朝他走去,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按着他坐在床边。
祁蘅抬头,眼神里满是依赖和眷恋,乖巧的看着她。
符珍笑笑,用毛巾给他擦头发,把他毛茸茸的脑袋揉的乱七八糟,祁蘅任由她逗弄,像是一只被饲养员随意摆弄揉捏的雄狮,表情满足又惬意。
符珍停手后,他伸手抱住她的腰,脸贴在她怀里,符珍举着手里的毛巾,垂眸看他。
祁蘅:“姐姐,我害怕,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
符珍垂眸捏了捏他的脸,笑道:“求我。”
祁蘅立刻乖顺的朝她示弱,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
“求你了”
褪去沉稳的西装,他穿着一身白色T恤和灰色休闲长裤,额间散落的几缕碎发遮住他冷厉深邃的五官。
加上他哭过后,还微微泛红的眼圈,身上是狂恋苦艾的后调,带着一丝苦涩的冷冽木香,和洗过澡后属于男性偏高的体温。
极具诱惑的味道和男性荷尔蒙在空气中发散,让人很难说出拒绝的话,何况符珍本就不会拒绝他。
她伸手勾起祁蘅的下巴,笑着问他:“阿蘅,除了我,还有别的女人这样碰过你吗?”
她突然感同身受了祁蘅那翻涌的占有欲,这样的阿蘅,她只想独自占有。
祁蘅伸手握住她撩拨的手,放到自己侧脸,眼底是难掩的爱意,神色缠绵缱绻,看向她的眸光闪烁着星光点点,他轻轻蹭了蹭符珍的掌心。
“我只有你,除了你,没人敢,也没人可以这样对我。”
听到这个答案,符珍被狠狠取悦了,领地意识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符珍:“睡吧,我不走,在这里陪着你。”
祁蘅躺下,看着符珍靠坐在床边,拿着平板翻起了学术资料,她把电脑放在腿上,一手挽起耳发,垂眸查看着邮件。
另一只手却伸进被子里,摸到他的手,紧紧牵住。
祁蘅依赖的双手握住她,将她的手拉到怀里后,朝她的方向动了动,手臂环过她的腰身,小心翼翼的贴近,偎在她身边,才安心的闭上眼。
符珍安抚性的捏捏了他的手,算是回应他的举动,轻声哄:“乖,睡吧。”
祁蘅最终扛不住药物,沉沉睡了过去。
符珍确定他睡着以后,缓慢又轻柔的试探了好几次,才好不容易将手抽出来,分开的瞬间,祁蘅像是感觉到不安,闷哼了一声后,皱起了眉。
符珍立刻摸着他的头安抚,确认他不会醒以后,才关上卧室的门离开。
文管家见她出来,关切的上前。
“符珍小姐,辛苦你了。要不要吃点宵夜?”
符珍:“不用了文叔,你帮我联系一下姜淮,让他把祁蘅这些年发病后的病历记录整理一份给我。”
文管家:“好的,我立刻去通知。唉— 少爷这个病..麻烦符珍小姐了。”
符珍:“文管家放心,阿蘅对我而言,从来都不是麻烦,这个病,慢慢来吧。”
符珍回到房间,捡起被祁蘅摔在地的电脑,忍不住轻笑,心里给他记了一笔,是得好好管教一下,都敢摔她东西了。
符珍戴上眼镜,开始认真研究肖清瀚给她的报告,将有疑问和还不确定的地方都标注出来。
2个小时后,姜淮的病历记录也发了过来,符珍一边看,一边整理,结合肖清瀚的报告,开始重新分析祁蘅病情。
符珍这一忙,就直接忙到了天亮,她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去洗了个澡后,站在阳台看着窗外刚刚泛白的天色。
想到自己重生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最近一直在忙,也没空管符家,虞虹,林乘风,还有符瑶他们。
这段时间,她其实也有复盘过自己前世的死,发现也许并不是表面上,林乘风和符瑶联手,为了她手里祁氏的那点股权这么简单。
她得找时间好好调查一下,这一世她要给祁蘅一个好的未来,就得顾好自己的小命。
她已经见过一次祁蘅因她的死,而彻底发疯失控的样子,那么绝望和破碎,这一世她只想好好的爱他,让他不再活在黑暗中。
而那些给阿蘅带来如此沉重,甚至需要花一生去治愈痛苦的人,她也不会放过,这一世,新仇旧恨一起算。
文管家:“符珍小姐,咖啡煮好了。”
符珍:“多谢文叔。”
符珍正准备接过的时候,咖啡就被刚来餐厅的祁蘅端走了。
“我给你煮,2分糖加一勺奶,巴拿马瑰夏咖啡豆行吗?”
符珍浅笑着点头,靠在餐厅的吧台撑着下巴,看着在里面忙碌的祁蘅。
她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的雪纺长裙,一字肩的设计,露出性感的锁骨,黑卷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
五官和轮廓线条凌厉美艳,深邃的浓颜系长相,不笑的时候气质清冷,给人一种冷漠无情的感觉,但其实符珍是典型的明艳美人,她与人相处总是温柔平和的。
祁蘅:“我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