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鹤惊慌失措地望向他,两只小手不自觉得捧住了那张即将落下来的俊逸脸颊,此刻,她那碎芒滢滢的眸中已有一丝慌乱!
其实想想,自认识江慕翰以来,她似乎没怎么在他面前说过谎话,刚才趴在枕窝里的时候,她还没有那么紧张,可现在这样无所遁形地直面他,特别是面对那双深邃不可逼视的双眼时,她,觉得委屈极了。
因为,她的谎言已不攻自破、彻底坍塌。
“你,江慕翰,你,坏死了---”她的小脸鼓起,双手直接掐向了面前男人的肩膀,并将小脸抬起,直接在其中一处肩头狠咬了一口,然后将小嘴一撅,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就那么巴巴地瞅着江慕翰,似有一肚子的委屈还没有完全宣泄开来。
“宝贝,怎么了?”江慕翰温柔出声,大掌抚向小人儿的脸颊,拇指更是在那撅起的唇瓣上磨蹭来磨蹭去---
他的小东西生气起来,都是如此让他痴迷。
虽然他对小东西突然发怒,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小东西刚才的一番举动,倒是深得他意。
“鹤儿,是不是哪里疼?还是我刚才说错了话?难道,你不想让我陪你一起去?”江慕翰猜测着各种原因,指腹从未离开她的唇瓣。
莫兰鹤眨巴着雾气朦朦的眼睛望着他,那微微发烫的指腹已将她的委屈磨掉了大半,只见她将他的指腹缓缓地挪到了她的脸颊处,然后,她终于实话实说了去:
“慕翰,我晚上想去友商宾馆,我想见黎戴旺---黎大师,我就在门口看他一眼就行,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你,让我去吧!”她的声音娇弱无比,此刻,她就像一个孩子般,强烈需要大人的允诺和赞同。
“这么说,你刚才说要去大哥那里,是在骗我?”江慕翰佯装不悦,指腹顺势描向她的眉眼处。
“我-—”她刚说出一个字,就听着这个男人继续道:
“鹤儿,你刚才为何会生气?你骗了我,应该是我难过才对,嗯?你说是不是?”他的声音很低沉,他说话的同时,那指腹已从眉眼描向了唇瓣处。
莫兰鹤听到他的声音,虽然有点意识模糊,但她仍然想在他的肩头再撕咬一口---
要知道,她刚才之所以生气,就是因为她的谎言还未实施,就被这个家伙吓退了去,她当然觉得委屈无比,直到现在她的委屈都未完全宣泄完毕。
而现在这个男人还好意思质问她,那她只好将她未宣泄完的委屈,继续宣泄下去。
不过,她现在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因为唇瓣间的指腹已自行溜至她的口腔内,且腹内的狰狞似乎也叫嚣了两下,虽然仅仅两下,但已让她惨败到不行,甚至连刚才的委屈都已消失到无踪。
其实,她现在已经能够承受他的爱,虽然经常需要他的疗伤和药膏的帮助,但她的状态已经比前几天好了太多。
而且,江慕翰说过,让她喜欢上他们之间的恩爱互动,他确实做到了!刚才她趴伏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高了多少回、飞了多少次云端!尽管有时候,面对他的残虐,她也怕的很,但她爱他,所以一切她都可以承受。
此刻,虽然她已惨败到不行,但面前的这头兽却精力充沛的很,只听那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道:
“鹤儿,以后不准再骗我,你是我江慕翰最心爱之人,你想去哪里,我怎么会反对,乖,我们晚上一起去!”
他的话音一落,那已有迷离之状的小人儿似是颤抖了一下,只见小人儿将他的指腹挪出,并哀戚戚地争取道:
“我能不能自己去?”
“不能!”
江慕翰回答的干脆利落,言毕,一个低头,就将她唇边的口水统统卷了去,卷完之后,就撬开了她的唇瓣,并深深吻了过去,一边吻,一边调动了奇经八脉,并用被子迅速裹住了他们二人,因为他感到小人儿有点凉意。
莫兰鹤看着眼前的这头兽,她已是彻底无语,这会儿她确实有点冷,虽然四肢百骸都已开始活动起来,但她仍然觉得有点凉飕飕,因为她并不太想和他一起去,毕竟那拍卖会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相信黎大师对此事件已有所耳闻。
如果这次他们两个再一同出现,若再成为焦点,那黎大师会不会将她看作狐狸精?
如果那样的话,那她的签名、合照什么的,就算能实现,那也不再有什么任何意义。
可,眼下看来,她一个人去宾馆大门口蹲守似乎已经不可能,那到底还要不要见黎大师,如果不见,心里总觉得空落落,虽然黎大师根本不记得她,但那个人毕竟是她儿时的一盏明灯,而且,这盏明灯在她心里一直烧得都很旺盛。
所以,还是去吧,她想要去见见他,大不了,见完之后,她就和江慕翰提早回来。
这样一想,她似是宽心了不少,身上的凉意也在渐渐的散去,双手也悄悄地环住了这头兽的颈项。
“宝贝,在想什么?怎么身上还是没有暖起来,难道我不够卖力?”江慕翰沙哑说着,说完,根本不等她的回应,就在她的口腔里狠嘬了起来,身上的云堆儿更是起伏到要碰到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