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是在第二天才回来文工团报到的。
楚桑宁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反正都被举报过了,她也不担心再次被举报,没好气道:“唱歌方面现在有人了,合唱队那里也不缺人,你暂时就负责服务大家吧,你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白蓁蓁清冷的声音灌入楚桑宁的耳朵,冷得她哆嗦了一下,“楚副团长,时明月负责独唱,那么大合唱那里不是缺一个人吗?”
楚桑宁幽幽道:“我把温若菱给提拔上来了,大合唱正好满人。”
白蓁蓁压下眼底的戾气,她压根就没想起温若菱是谁,反正不用想也知道是干杂役的,现在倒好了,杂役都被提了上来,她这个曾经的独唱变成了杂役。
她抬起眸,冷冷警告,“楚桑宁,文工团不是你能只手遮天的。”
“那你就去找团长举报我呀。”
“实在是不行,那就是找组织举报我,反正这事,你熟。”
楚桑宁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反而让白蓁蓁气得牙痒痒。
她微微眯起眼睛,威胁道:“你以为我不敢?”
“我知道你敢,谁让你是告状精。要举报赶紧去举报,要不人家晚点下班了。”楚桑宁发现自己这样做之后,整个人都身心舒畅了。
白蓁蓁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
她说完转身就走,背后传来楚桑宁愉快的声音,“行,慢走不送咧!”
她听完更加生气了!!
成妍希的下场和白蓁蓁一样,她的跳舞工作全面被取消,每次表演就只能当杂役,谁都能使唤她。
还有搬搬抬抬的事情,也变成了她。
她现在心里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因为自己的小心思得罪楚桑宁了!
楚桑宁那人特别记仇,得罪她的人,她一个都没放过。
成妍希不想做杂役,只能求着她爸去找楚桑宁聊聊。
成参谋长知道女儿的情况之后,第一件事不是责怪楚桑宁,而是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他知道是女儿撒谎害得楚桑宁被调查之后,他难得一见对女儿动了怒。
“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楚桑宁她是你上级,你怎么敢得罪她?”
成妍希低垂下头,把自己的小算盘说了出来,“我和她都是跳舞的,我就想如果她出事了,我就算当不了副团长,独舞的位置还是有机会的。”
成参谋长被气结,他怎么能够生出这么蠢的女儿?
“楚桑宁能够当上副团长,除了她会跳舞,她还擅长编舞。”
“妍希,不是我打击你,你和她真的不是一个水平上的人。”
他又不是没有看过她们的表演,楚桑宁明显跳得比他女儿要好。
成妍希没想到父亲会说出这种打击自己的话,直接被气哭了,“爸,你怎么能够胳膊肘朝外拐的?”
“我说的就是事实。”
“成妍希,你就算哭我也要讲!”
“楚桑宁跳舞就是比你好,我希望你能正视事实,虚心学习,努力进步!”
“要不你永远就是一个伴舞的!”
刘雅莉赶紧出声,“怎么说着说急眼了?”
“妍希,你也别哭了,你爸话糙理不糙,别人优秀你得认呀,而且你们上台表演的,跳得好不好,观众在下面看的一清二楚。”
成妍希哭得稀里哗啦,她没想到母亲也不站在她这边。
“现在问题是我不能上台表演了。”
“楚桑宁她针对我。”
成参谋长头脑清晰道:“是你撒谎在先,她没有追究你的问题你就偷笑吧。”
“爸,难不成我这辈子就是一个杂役?”成妍希不甘心呀!
“只要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
“你只需要努力再努力一点,就能等到你的伯乐。”
“我虽然是你的父亲,但我也不能老是帮你,我必须放手,这样你才有机会成长。”
成妍希听完父亲的话,心都碎了。
无论是在部队还是哪个单位,单纯靠孩子自己努力成长的,那都是凤毛麟角。
大多数人都是靠着父辈的人脉爬上去的,也只有父辈依托,他们才能坐得稳高处。
这也是为什么泥腿子的孩子基本上以后就注定是一个泥腿子,因为他们没有父辈的托举呀!
成妍希知道自己现在怎么说,父亲都不会听的。
她晚上躺在床上,流了一宿的眼泪,第二天眼睛肿得和青蛙的眼睛一样。
楚桑宁见到,心想这才刚刚开始,以后有得她好受的呢!
……
姥姥和表姐还有几天就要过来部队,苏暖今天开始收拾客房了。
她先是把床、柜子、门窗里里外外擦了一遍,然后从商城买了一张席子,一床被子、两个枕头、两个洗漱用的杯子、两个牙刷、两双拖鞋、两条毛巾和一个洗脸盆。
买来的东西她暂时没有拿出来,打算找机会出去公社一趟,到时候再趁机拿出来。
做好一切,苏暖眼看宋春风就要下班,赶紧点了两份外卖。
今天他们就吃瘦肉滑蛋饭。
苏暖会弄这道菜,所以不担心以后会穿帮。
她唯一担心的是姥姥她们来了以后,她再也不能从空间点外卖吃了。
要知道自从她不用做晚饭,每天都能省将近一个小时出来写字。
她手上这部小说都快要大结局了。
不过照顾姥姥是原主的心愿,她霸占了原主的身体,帮她实现梦想也是应该的。
苏暖正想着,宋春风下班回来了。
“媳妇,今晚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瘦肉滑蛋饭。”
“滑蛋?”
这是什么东西?
宋春风手都没洗,先来看看滑蛋长什么样?
苏暖被他的举动给逗笑了,“滑蛋就是用鸡蛋摊成这样的,和你平常吃到的鸡蛋做法不一样,但是原材料一样。”
宋春风期待道:“那我今晚得好好尝一尝滑蛋是什么味道的。”
“嗯,快去洗手吧!”
宋春风刚出去洗手,就听见院子有人喊道:“有人在吗?”
这声音宋春风熟悉,只见他立马警惕了起来,语气都带着几分冰冷,“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