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胆子肥了是吧,竟敢喝老娘的酒!”
木棠溪拍了拍手,从窗口的位置翻了进来,用脚踢了踢季常明的小腿。
可惜季常明已经昏死过去,给不了她任何反应。
木棠溪就这么坐着等了一夜,她也不恼毕竟是她自己给季常明用的迷烟,被她翻乱的屋子,已经被恢复成原状。
江清漓先一步醒来,脑子还有些昏沉,特别是腹部的位置尤为沉重,眼睛往下瞟了瞟,好家伙一颗人脑袋压在上面。
怪不得她一晚上都没睡好,原来是因为这样。
“王爷?醒醒!”江清漓伸手推了推季常明的肩膀。
“早呀!王妃!”
木棠溪由背着身子改为直面江清漓,还欠揍的挥了挥手。
江清漓哪里经历过这场面,脸唰地一下红了个透,一直推着季常明,让她赶紧起来。
进出王府都这么随意吗?怎么连季常明的房间也能有人进来。
江清漓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物,除了不翼而飞的外衫,其它衣服还完好在身,她舒了一口气。
“在下木棠溪见过靖王妃。”
江清漓担惊受怕只是一瞬间,很快便冷静下来,用一床薄被挡在自己身前,连季常明也一同挡住了。
“你……”
“在下是靖王殿下的师父。”木棠溪对上江清漓的目光一点儿也不害怕。
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把江清漓的身份放在眼里,也根本不在意自己这样下去会有怎样的后果。
在江清漓看她的时候,木棠溪同样暗中观察着,之前季常明受伤她和江清漓其实碰过面,不过看江清漓的举动应该是没认出她来。
江清漓只是思考了一下,她记得季常明提过她有一位师父,只是没说名字。
现在有人自报家门,她也不能当作不知道,非常不便的抬起手:“清漓见过师父。”
呀!木棠溪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说实话她没想过江清漓会把她认下来。
还这样大大方方。
“师父,是来找清漓的?”
这不是江清漓空口说白话,而是对于木棠溪的举动,早就有所怀疑。
若对方是来找季常明的话,这会不可能是在房间里,那么除了季常明这个房间就剩下她江清漓一人。
木棠溪鼓着掌对于江清漓的反应相当满意。
“靖王妃果然是聪慧无比。”
木棠溪毫不吝啬直接夸赞。
“不知师父找清漓有什么事?”
“此事事关长明,同样也涉及你的安危!长明性子急躁,在下束缚不住她,只能将选择权交在你的手里,是生是死,就看你们如何应对。”
江清漓不知道木棠溪嘴里的事情会是什么,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非常强烈。
“还请师父明示。”
木棠溪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方形吊坠,又拿出一封书信,放在江清漓的怀里。
“劳烦王妃告知靖王殿下一声,做事莫要太急从而忘了根本。”
说完木棠溪就从江清漓的视线下消失不见。
要不是江清漓的手里还拿着信物,她都要怀疑刚才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梦,张开双手将季常明从自己身上掀开。
取下自己的外衫,一件件穿在自己身上,很快她又成了那个一丝不苟的靖王妃,木棠溪给她的东西,也被她放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江清漓发现她的脸似乎柔和很多,和以往很不一样,就连皱眉也大变样!
想起昨夜的种种,她的脸又在不经意间红了起来。心里默想:自己喝了酒怎么也开始毫无边界起来,居然还对季常明说那些不着调的言论。
这让季常明如何看待她。
头疼!江清漓真心觉得自己头疼!
很快江清漓又打起精神,再三确定自己没有一丝不妥后,才俯身去叫醒季常明。
中了迷香的季常明,让江清漓叫了好一阵子,这人才开始有点反应。
“嗯?出什么事了?”
季常明一脸疑惑的抬头,一时半会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近距离看见江清漓那张脸后,她一个蹬腿跳上了床,缩在角落里,别说那动作有多滑稽了。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妾身也想问问王爷,我为何在这里!”江清漓看着季常明躲避的动作,心里有点好奇起来。
故意丢掉矜持往季常明的角落靠,妖里妖气让季常明的一颗小心脏噗咚噗咚地跳。
季常明死死地捂住胸口,神情紧张的防范着江清漓。
听到江清漓的问题,季常明想起一点东西,打量一下江清漓又瞥过头去。
昨夜两人比拼喝酒,结果江清漓一杯就倒,还骑在她的身上,问了一些让人尴尬的话。
她好像把江清漓带回了自己屋子,让双儿帮忙伺候她梳洗,然后她说了好多好多话,后来呢?后来她干什么了?怎么一点儿记忆都没了。
季常明捶着脑袋,想要回想起后半段的事。
江清漓担心她捶坏了脑袋,牵制住季常明的手,眼神认真的看着对方:“王爷这是做什么?”
“脑袋不记事,本王敲打敲打。”季常明眨巴一下眼睛。
“那王爷继续,妾身就先回去了。”
江清漓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神色和态度与往日一样。
季常明瞅了一眼又一眼,她发现江清漓的耳垂似乎红了,她双手撑在床上,当作略显慌乱地朝江清漓的我位置爬行。
“王妃,你耳朵怎么红了?”
“王爷您看错了。”江清漓咬着牙眉头紧锁,对季常明的话做了简单回答。
“可你这……”季常明抬手想要撩起江清漓的发丝,想让江清漓自己也看看。
谁知江清漓直接避开了季常明的手背对着她。
季常明也堪堪收回手,内心涌起浅浅地失落感,很快她又安慰自己,她和江清漓本就两看相厌,自己没事伸什么手。
这不被人当作咸猪手给避开了。
“我……”
对不起三个字还没说出来,江清漓已经独自走出了屋子,季常明气恼地捶了捶床铺,当作发泄的对象。
“季常明啊季常明,你就不能少说一点话,控制一下手么!”季常明在屋子里自言自语道。
出了屋子的江清漓并没有立马离开,心里有个声音让她留下来,没想到会听见季常明的自我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