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好像在一个摇晃的空间里,周围有嘈杂的声音。
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躺在一辆救护车上,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
胖子和马玉良躺在旁边的担架上,还处于昏迷状态。霍小姐和伍作一脸焦急地守在旁边,医生和护士们在忙碌地处理着我们的伤口。
“他醒了,他醒了!”霍小姐惊喜地喊道。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别说话,好好休息!”伍作握住我的手,说道。
我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如同坠入了无边的黑暗,沉沉地睡了过去。
白天,医院病房内……
当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病房里。全身上下都被白色的绷带紧紧裹着,跟个木乃伊似的。
而旁边,伍作正趴在我的身旁沉沉地睡着了,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眉头还微微皱着。
我忍着身上的疼痛,开始左顾右盼,胖子和马玉良没在这间病房,应该是在别的病房。
也不知道他俩现在是什么情况,伤得重不重,我心里着急得不行。
赶忙挣扎着起床,轻轻地将被子盖在了伍作身上,准备出去看看。
就在这时,伍作猛地醒了过来,她满脸焦急,伸出双手用力地把我又按回了床上。
“哎呀,你这不要命啦!身上伤这么重,还乱动!”伍作嗔怒道。
“我担心胖子和玉良,想看看他们咋样了。”我虚弱地说道。
“他们都没啥大事,你就给我好好躺着!”伍作一边说着,一边把被子给我掖好。
“真的?”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伍作。
“真的,骗你干嘛,就你伤的最重,他俩就头上缝了几针,跟玩儿似的。”伍作白了我一眼:“反倒是你,看看你现在,跟个木乃伊似的。”
“我没事,就是一些擦伤!”
我强撑着说道,试图坐起身来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撕——”
“还逞强!擦伤能把你弄成这样?”伍作又好气又好笑地把我按了回去,说道:“医生都说了,你这要好好养着,不然落下病根有你受的。”
我无奈地咧咧嘴:“我这不是担心他俩嘛。”
伍作叹了口气:“你呀,先顾好自己再说吧。他俩能都下地了,刚才跟霍小姐出去买东西了。”
我点点头,刚想说什么,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霍小姐他们四个提着一篮水果走了进来。
“哎呦,王三,你终于醒了!”
霍小姐快步走到床边,脸上满是欣喜,将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
“怎么,你盼着我别醒啊?”我挑了挑眉,没好气地说道。
“王兄,你错怪小菲了…她不是这个意思!”胖子赶忙解释道。
“就是,王三!”霍小姐双手叉腰,瞪了我一眼:“我那么关心你,你说话别这么冲行吗?”
“我靠,胖子你还小菲上了…”我一脸坏笑地看着胖子:“你俩这是准备登堂入室,结婚扯证了?”
“哈哈,王兄说笑了。”胖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头道:“这方面还早,还早…”
“行了,不扯了。”我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问道:“霍小姐,后续的事都处理了吗?可别留下把柄。”
霍小姐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我哥出马药到病除,后续他已经处理完了。”
“行,我就放心了。”我盯着霍小姐,伸出手指搓了搓:“不过……我的钱呢?啥时候给我们。”
“别急别急,这钱少不了你的。”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我面前说道:“呐,这卡里有150万,多出来的算是我的感想费了。”
我接过银行卡,说道:“行了,合作愉快霍啊,霍小姐!”
霍小姐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这家伙变脸比翻书都快!”
我嘿嘿一笑,没理会她。一帮人在病房里又继续聊了一些有的没的,气氛倒也轻松愉快。
第二天的时候,我将卡里的钱都一一分给了他们三个,一人也就分了不到40万。而后我让胖子他俩将大个子送回建德,但是胖子说要去香港玩一玩,跟着霍小姐去的,我也没拦他。
就这样我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每天不是吃着寡淡无味的病号饭,就是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发呆。
等伤好的差不多之后,我们三个离开了宁国,回到了杭州。又继续开始了杂七杂八的古玩生意,每天就是扫货和卖货。
马玉良还是一如既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