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良,怎么样了?”我大声问道。
“快了,先把魂泥放下来吧!一会儿就铺上。”
马玉良头也不抬地喊道,手中的铲子一刻也不停歇。
我俩把魂泥慢慢放了下去,然后我顺着绳索下洞和马玉良一起铺起了魂泥。
我们戴着面罩,动作小心而迅速,尽量将魂泥均匀地涂抹在墓砖周围。
胖子则是在上面一直摇着铃铛,那清脆的铃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胖子,摇大声点,别停!”我喊道。
“知道啦,王兄!”
胖子回应着,手中的铃铛摇得更起劲了。
我俩在下面铺着铺着,马玉良突然说道:“三哥,我怎么感觉有点迷糊呢!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穿着古代服饰的女人。”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卧槽!”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马玉良,你可别吓我啊!”
“三哥,我真没骗你,就刚才,我一扭头,就瞅见一个身影,那女人穿着一身华丽的古装,头发长长的,脸白得跟纸似的。”
“别胡说,是不是你太紧张出现幻觉了?”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也打起了鼓,握着铲子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三哥,我发誓,我真看见了,这魂泥太邪门了!”
马玉良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带着哭腔,双腿也开始不停地哆嗦。
听他说完,我真有点信了,我赶忙仔细看了看他,这一看可把我气坏了,他那个防毒面罩歪歪扭扭的,根本就没戴好。
看到这个,我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脚直接上去就给了他一脚。
“你大爷,面罩能不能戴好点!”
马玉良被我这一脚踹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哎哟,我说呢!”
马玉良赶忙把面罩纠正了一下,然后用力地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
“吓死我了,我说怎么戴了面罩还迷糊上了,原来是没戴好啊!”
“咱是专业的团队,你能不能别净是干这种不专业的事儿!”我瞪了他一眼。
“嘿嘿!”
马玉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朝着洞口上方大声喊道:“胖子,铃铛别停,我怕这小子一会儿发疯。”
“知道啦,铃铛一直响着呢!”胖子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此时,洞中的气氛依旧紧张,我们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只希望能尽快完成,进入墓室。
半小时后,魂泥终于是全部铺到了拱顶上,只留下了一个能让我们打开洞口足够进去的区域。
这魂泥大部分已经渗到了砖缝之间,很快就干了起来,原本软塌塌的魂泥变得坚硬如铁。
我用手轻轻敲了敲魂泥覆盖的地方,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
“应该没问题了,准备开洞!”我说道。
马玉良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拿起工具,站到了预留的位置前。他紧握着凿子,开始小心地凿了起来。
每一下凿击,都能带起些许碎屑,发出“笃笃”的声响。
“胖子,把木头放下来,我们开始了。”
“好嘞!”
很快,胖子把一块块的木头接连放了下来,我迅速接过将木头放到了后面。
前面的马玉良在费力地凿开一个小洞之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紧绷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仔细查看着墓砖是否有松动的迹象。
然而,那魂泥就像水泥一样坚固,牢牢地将那些墓砖粘连在一起。
那些被魂泥紧密覆盖的砖层,纹丝未动,没有丝毫要松动的意思。这让我俩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下来。
我也赶紧走上前去,开始动手往前抽起了砖块。
每抽出一块,都要费不少力气,可随着砖块一块接一块地被抽出,洞开始在一点点地扩大。
没多久,洞口就足够我俩弯腰进去了,可对于体型较胖的胖子来说,还远远不够,我俩没有停歇,接着抽了起来。
“王兄,加把劲啊,我可不想在这洞口干等着。”胖子在上面着急地喊道。
“知道了,你别催,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我咬着牙回应道。
马玉良闷着头,一声不吭,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终于,洞口又扩大了一些。
“胖子,你下来试试。”我喊道。
胖子应了一声,顺着麻绳慢慢溜了下来,然后往洞口钻去。
“哎呀,还差一点,再弄大点。”
无奈,我们只好再次扩大洞口。
十分钟后,终于扩大到了胖子能进出的范围,我们赶紧打上了木桩将其固定了起来。
我朝着上方喊道:“霍小姐你赶紧下来,我们要进墓室了。”
“啊……这怎么下来啊?”
“哎呀,你抓紧麻绳然后踩着周围的壁坑慢慢下来。”
霍小姐颤抖着说道:“我……我害怕。”
“别怕,霍小姐,有我们在下面接着你呢。”胖子喊道。
“得了得了,这娘们胆小,我先下去了三哥。”马玉良不耐烦地说道,说完便准备往墓室里钻。
“哎,良哥咱俩一起去。”胖子也紧跟其后。
几分钟后,她终于慢慢爬了下来,可就在快到地面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踩了空,整个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
她怒指着我说道:“不是说好接住我的吗,你们放屁是吧?”
“嘿,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胖子说的,他都直接下去了,让你快点下来,你还磨磨蹭蹭的,你怪谁啊!”
霍小姐揉着摔疼的屁股,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
“哼,你们没一个靠谱的!”
“行了行了,别啰嗦了,赶紧进墓室吧,不然一会儿天亮了。”
霍小姐白了我一眼,没再吭声,跟着我往墓室里走去。
来到墓室,只见中间用绳纹砖垒着一个高2米多、宽在一米左右的砖层,那砖层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突兀。
按照这个墓室的规格,这里通常应该是摆放棺材的地方,可是眼前居然用砖层垒了起来,这就有点很奇怪。
难不成这个墓主人又是个奇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