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思柠还没消化他话里的意思,更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刚出了一个字音,裴时礼的唇忽然压了下来,攻势急促,一只手拖着她的后颈,不断地攻城略地。他的唇瓣温热,唇角酒气醇香,仿若带着细微的电流,覆在她唇上,浓烈的气息瞬间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对干接吻这事,沈思柠是彻头彻尾的新手,本能的,她搁在身侧的手指摸着他睡袍的衣摆,像一条在沙滩上搁浅的美人鱼,笨拙却努力地回应着他的吻细小的呜咽声从檀口露出来,很快又被勾了回去
沈思柠曾无数次幻想过,她和裴时礼接吻会是什么样,刚领完证时,她想,那应该是一个只有性没有爱的吻,像是动物世界中的两性本能,她或许会心跳加速,但他肯定很平静,很冷静,毫不投入地亲吻她。所以她一开始很抵触和他做亲密的事
在他身上,她的矫情心思全都冒了出来,她就是不想看到自己意乱情迷,而他冷静镇走,像个局外人一般审视着她她的眼底玄满爱意和渴望。而他逗弄一般地配合她
这对她来说,非常的不公平
一个人的暗恋她坚持七年,不想他在她身边,连和她接吻也是只有她一个人投入
好在现实不是这样,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深陷其中
裴时礼含住她的唇,手指稍一用力,将她的下巴扣住,舌尖抵开她的牙关,撬开她的唇齿往里探,和她柔软的舌头纠缠。扣在她后脑的手调整她的姿势,不让她有半分后退的余地
随即,一点点地将滚汤的气息,喂进她的口中
沈思柠被他亲的有些缺氧,有股电流顺着尾椎骨流窜,全身像是触电一般,幸好她是坐在床上,如果是站着,双腿软的能不能站得住还不一定。她攥着他衣摆的手上移,本能地想要寻找一个可以依附的支撑点,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生涩而热烈地回应他的吻两人的气息,彼此身上的香气,水汽,混乱地纠缠在一起,结合成一种名为荷尔蒙的催化剂,在静谧的深夜中发酵沈思柠的心口跳的剧快,砰砰砰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火热的气息快要将她灼化了,身体像一滩水似的软在他怀里。原来,和裴时礼接吻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沈思柠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盯着她,眸中的情欲丝毫没有掩饰
本来就没必要掩饰,她是他的妻子,他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对她有欲望很正常。
裴时礼看着女人面色绯红,长发散落肩头,浅眸中仿佛含着一汪春水,乌黑的眼睫上被泪水沾染上潮湿侵占欲,或者说是破坏欲,酒精刺激着大脑,裴时礼肆无忌惮地亲吻她,他的裴太太...
那是一个寂静的深夜,卧室内只有湿润的水渍声,处于市中心的高层复式公寓内,隐约有车流声的喧闹,卧室暖黄色的吊灯散发着温和的光,世界仿佛定格在此刻。滞闷的夜晚,满室的潮湿,两根心脏不约而同地重重跳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吻终于结束,沈思柠调整呼吸,怔怔地看着裴时礼,男人眼尾泛红,双眸情绪隐晦浓稠,像是晕不开的墨色仿佛下一刻就要化为原型的野兽,将她拆骨入腹
裴时礼低眸,慢条斯理地用指腹蹭她的唇瓣,将唇上不确定是谁的口水擦掉,动作缓慢缱绻。他的声线懒散低哑:“刚刚想说什么?突如其来的对话,还是在她大脑缺氧之后,沈思柠下意识地啊了声,迷茫地看着他:“什么?
裴时礼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因为她一个眼神又被勾了上来,他的眼神更暗,再次堵住她的唇,一只手摸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去推她的睡裙裙摆。她的身体被他放到床上,紧跟着,男人倾身跟了过来
他穿的是丝绒质睡袍,很滑很薄,擦过她的手腕,似有若无的勾引,引人沉沦。
“等一下.....”沈思柠按住他的手
裴时礼顿了顿,咬了下她的舌尖,“嗯?
沈思柠吃痛地嘶了以声,轻喘着粗气:“我明天早上要开庭,九点的庭,我得六点就起床。
顿了下,她悄悄地瞥了眼他阴沉的脸色,加了句解释:“我...我觉得你要折腾很久
上次用手帮他,他就折腾她很久。
导致第二天用电脑码字,手腕都不太利索
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他如果要折腾到天亮怎么办?
像是被她这话取悦到,裴时礼阴沉的脸色缓了些,盯着她酡红色的脸蛋看了几秒,沈思柠舔了舔唇,像只小鹿似的乞求他今晚放过她。浓烈的情欲被强行喊停,裴时礼本就不愉,看她无辜又心虚的表情,轻哼了声:“如果明天没有工作呢?这话的意思相当于问她心理准备做好没有。沈思柠压着内心的羞耻和紧张,眼睫轻颤,努力镇定道:“可以。说完这句话,她的脸颊粉红,皮肤白皙,整个人像是一个剥了壳的白煮蛋,又软又嫩,色泽精致美丽裴时礼视线落在她脸上,黑沉深邃的目光看的沈思柠身体紧紧绷,咬着唇和他对视,听到他说:”上次在病房,你帮了我。沈思柠咽了咽嗓子,“嗯....
裴时礼抽了张消毒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明亮的光线下,光影落在他的侧脸,衬得他漆黑的眸子微微发亮。”礼尚往来,我也该帮你。
“轰”的一声,大脑一阵耳鸣,沈思柠难以置信地看他,羞耻心让她的脸烧的通红,怒瞪他:“我不需要。裴时礼:“你需要。
话音落下,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她想要去抓他的手,却被他另一只手控制住,一动也不能动。
男人指骨修长漂亮,沿着白煮蛋的边缘往上,指尖碰到湿润精英的水珠
他把证据摆在她面前,重复道:“你需要。
沈思柠紧紧咬差唇,说不出狡辩的话,她是正常女人。被他抱在怀里辛来辛夫,有反应很正常
又不是只有他会有欲望
她对他也有的
四目相对,短暂的对视后,无言的妥协与默认达成
沈思柠抓住被角,拉育将脑袋盖住,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什么也看不见,把自己隔绝在一个单独的小世界里,翡时礼轻哂了声,没有阻止她自欺欺人,
黑暗中,沈思柠死死地咬着唇,搭在床上的脚趾蜷缩着,努力不溢出任何声音,
脑海里先是一片空白,而后思绪万千,最后落在那只漂亮的右手上。
常年握着钢笔,他的中指上带着微微的薄茧,有些粗糙。
相比而言,食指上比较光滑
不过很快,这些思绪全无,全身上下只剩下了潮水浪尖的刺激感。
安静的卧室内,细听的话能听见女人低吟,还有搅弄潭水的声音,
直到一切都平息下去。
裴时礼把她紧攥被沿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被子从头顶滑落,新鲜的空气和光线钻进来
沈思柠挣扎一番,费力睁开乌黑潮湿的眼睫,入目便是男人块状分明的腹肌,腰腹线条劲壮有力,面容却是高不可攀的清冷矜贵,与刚刚的放浪形骸判若两人好似刚才做那事的人不是他
空气中残留湿润的暧昧湿润,带着几分糜艳的香气,证明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眸色沉沉地问她:“还难受吗?"
"......!
沈思柠全身的血色瞬时冲上大脑,憋得她脸色涨红。
她在性上偏保守,听到他荤素不忌的话,羞耻心本能作祟,更遑论此刻她就躺在他怀里
身上的电流还未散去,酥酥麻麻的,根本经不起他任何的撩拨
裴时礼却极爱逗她,特别是看到她面红耳赤,内心生出一种恶劣的成就感。
见她红着脸瞪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红色的,肌肤泛着瓷白的光泽感,嘴唇湿润分嫩,他的眼眸瞬间暗下来,再次堵住她的唇。“裴太太,问你话呢。”他提醒她,恶劣的想要听她亲口说
沈思柠身体颤抖,眼睫颤抖,声音也颤着:“嗯...呜呜......
“不舒服的话,再来一次?
沈思柠抓住他的手,颤着声音:“......舒服。
“舒服的话,再奖励你一次。”裴时礼目光愉悦,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让她坐在他大腿上,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这次没有被子的掩盖,发生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沈思柠耳朵通红,把脸埋在他怀里,在他故意使坏时,忍不住张口去咬他的肩膀:“......裴时礼!‘她下了狠劲,丝耄没留情,裴时礼轻嘶了声,没再折磨她。
沈思柠全然没了力气,整个身体瘫软在他怀里,双手攥着他的衣服,脑袋埋在他怀里
裴时礼眸底墨色翻涌,见她这幅如菟丝花一般依附于他的小女人姿态,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沙哑:“怪不得叫娇娇。“腾”的一下,沈思柠立刻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裴时礼挑眉:“你弟弟说的。
上次同南城聊天时沈思心提起沈思柠的小名韭时礼不有几分淀是实在无法把端庄优雅的沈大小姐和“妖妖”两个空联系起来如今看来,倒也挺合适
“这小名不错。”他唇上勾起浅浅的弧度,看着她满脸羞愤,笑意更深了点。
“确实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