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克里斯托夫,如果你敢静……”
“无声无息。”
随着咒语声响起,此刻林奇头顶的状态栏中,有关于吼叫信的恐惧状态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待自己的老母亲,林奇应该感到什么?
是心痛吗,是愧疚嘛?
大概都有一点,虽然林奇个人很想聆听老母亲的教诲,但是这种保密度极高且阅过即焚的自处里方式对于林奇来说还是有点太过于高端了。
虽然英语的涵义表达有限,但是相比起一次性的语音服务,传统的文字阅读才是达成交流最佳解读。
“你难道就不想听听她说了什么?”
菲尼亚斯挤着眼睛,犹豫林奇并不是对自我施法的缘故,在剥夺了吼叫信发声的能力之后,菲尼亚斯也听不见吼叫信的内容。
“抱歉,天猫集团内部机密。”刚刚起床的林奇揉着脑袋义正言辞的拒绝着,“这可是非公开资料。”
“所以,你是害怕了吧?”菲尼亚斯嘿嘿笑着,“我昨天就说了,你至少要过两天再让你那只蠢鸟送回去。”
“这可都是学问,想当初老子还是霍格沃兹校长的时候……”
菲尼亚斯的话还没说完,立刻就感受到了来自于头顶的压力。
巴顿站在菲尼亚斯的画框上,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似乎是想弄明白这个说了自己坏话的玩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嘿嘿!快让这只蠢鸟离开,就算是福克斯那只大号火鸡都不敢落到我的画框上。”
“所以巴顿是巴顿,福克斯是福克斯。”林奇摊了摊手,不过在口哨响起之后,巴顿还是冲着画布啄了一下。
“你们玩鸟的心都脏。”菲尼亚斯不屑一顾的说着,“果然还是我那个时候更纯真一些。”
“如果你是指莽的话,我并不想反驳。”林奇摊了摊手,对于老校长的自我评价表示赞同。
不得不承认,在巫师的世界里,越老的家伙越有觉悟,尼可勒梅是这样,邓布利多也是这样,至于菲尼亚斯……
林奇摇了摇头并不打算继续和幽灵掰扯下去。
透过塔楼的窗户,林奇可以清晰的看到原本墨绿的禁林在一夜之间被铺满了银白的色泽。
从秋容一下步入严冬,在霍格沃兹的自我防卫体系之下,英格兰的冬天远比林奇想象的要惬意的多。
这大概就是霍格沃兹人的严谨,在十二个月里,四季在魔法的作用下被十分公正严谨的割裂开。
至于为什么不是创始人,林奇觉得如此大范围的气象咒,四位创始人可能还没有那么无聊。
只不过上个月明明还在秋风中追逐鬼飞球,而十二月份才过了一小半就完全换了一个模样,这种前后的落差对比还真是有够明显的。
“哈皮,走了。”
洗漱完毕之后,换好了拉文克劳的校袍,然后再一阵清风之中将寝室内的浊气驱逐出去。
至于把哈皮自己留在这,林奇个人是不怎么担心的,只不过这对于哈皮来说还是有点残忍了一些。
“汪!”
哈皮甩着尾巴离开了那个明明堆满了东西,可是除了自己的狗窝却什么也拆不掉的寝室。
对于狗子的一生来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哈哈皮觉得自己遭到了针对,但是狗子也之能通过骂骂咧咧的方式……
“不要试图闯进厨房,我和米可说了,除非规定的时间,它不允许为你提供食物。”
“还有,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尤其是巧克力,我可不想在被庞弗雷夫人臭骂一顿。”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你在试图去到城堡的负一楼,如果我第二天再魔药课教室发现一只很像你的标本,我不确定能不能帮你收尸。”
林奇边走边说着,也不管哈皮听不听的懂,不过在经历过吼叫信的恐吓之后,这的确是一个很解压的交流方式。
当一个人的压力过大时,找人过来分担,或者干脆直接传递出去,这种快乐简直让林奇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哈皮:那老子出去还有什么意义?
在进入公众休息室之后,哈皮便如脱缰的野狗一般窜了出去,哈皮觉得很受伤,它现在急需一只拉文克劳或者其他什么学院的小女巫来安慰一下。
嗯,如果还能弄点高级狗粮的话就更好了。
“早上好啊哈皮。”
秋睡眼惺忪的从楼梯上下来,“你今天的气色针不戳。”
林奇张了张嘴,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林奇很难确定秋指的到底是……
“汪汪!”
“啊,哈皮也一样。”
秋十分敷衍的在哈皮的头上薅了一把,自从内瑟斯与雷克顿加入战场之后原本属于哈皮的宠爱就被秋毫不犹豫的拿走了。
喜新厌旧,人类的天性。
毕竟谁会拒绝一只三个脑袋的哈士奇呢,还是可以骑的那种。
“真谢谢你还能想起我了。”林奇无所谓的跟着秋下楼,至于哈皮,依靠嗅觉前进的狗子对于城堡的路比林奇本人掌握的还要熟悉。
“听说了吗,奇洛教授今天好像就要回来了。”
“?”
林奇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他最近不在?”
倒不是林奇对于奇洛的关心不够,最重要的,有邓布利多下场的地方,哪里还轮得到他这个小卒子操心。
更何况,石乐志的汤姆老师显然失去了少年时期的学者风范,而不明情况只为了唯唯诺诺而唯唯诺诺的奇洛教授他的课程也确实没什么价值。
说句实在话,就算是听赫敏读书,那至少还算是声音悦耳语言流畅不是?
自然,在有了助教身份之后,林奇也有了找借口的能力,虽然大家都生活在一座城堡里,但是逃课这种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啊,你又不来上课。”秋撇了撇嘴,她也想不去上课,二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也确实没什么价值。
“所以这段时间的代班老师是谁?”林奇顿了顿,然后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光头的身影。
无风自动的斗篷就是霍格沃兹蛇王最好的代名词。
“麦格教授。”秋摊了摊手,“昨天麦格教授说奇洛教授已经可以回来继续任教了……赫敏拿一把火真的那么厉害?”
“也许是戳到了奇洛教授的破绽吧。”
林奇意味深长的说着,不知道为什么,林奇就突然想起了那个叫做菲奥娜的女同学。
在她的面前,估计所有人都是破绽吧。
“围巾?还是……”
秋停顿了一下,“难道真的是他做的,还有禁林,我查阅过,伏地蝠不是人形生物,蝙蝠怎么会是人呢?”
“如果你这话让该隐或者德古拉听见,估计他们又会谴责霍格沃兹的霸权主义了。”林奇十分无奈的说着,自己这也算是用校长的思想思考问题?
这也能洗白真的就离谱。
“再说了,青翼蝠王都是个人,伏地蝠也是个人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啊,你说的也对。”秋点了点头,“我爸爸现在一直怀疑金庸是个巫师,但是他一直没有证据。”
“如果金庸老爷子要是巫师的话,那一个九阴白骨爪过来,还有邓布利多什么事啊。”林奇幽幽的说着。
“那么,为什么是九阴白骨爪呢?”秋敏锐的抓住了林奇的痛脚,一时间林奇……
“我尴尬什么,这事难道不应该问老爷子本人嘛?”林奇骂骂咧咧的说着,并认为秋不适合待在拉文克劳。
如果秋去学医的话,医疗事故一定不少吧。
林奇如实的感叹着,至于秋目光中的鄙视,在圣人的光环之下也满是赞美。
唯心主义的伟大胜利。
“回头我就给我爸爸写信,告诉他去那边别傻敷敷的问人家。”秋摇了摇脑袋努力的把一个老大爷连九阴白骨爪的画面驱逐出去。
金不金庸的和小姑娘没什么关系,主要还是巫师过剩的天赋和想象力。
日常的交流就是这样,在一群用脑过度的家伙面前,话题的跳转往往比您吃了嘛更加自然。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的配料不太够了。”
拉文克劳的长桌上,林奇小口的喝着热牛奶说到,“对了,还有茶叶。”
“你已经开始脱发了嘛?”秋不怀好意的看着林奇的脑袋,“注重养生?”
“那是你还不懂得茶的魅力。”林奇冷笑了一声,然而还没等林奇再说什么,两道冰冷的旋风就挤到了二人的身边。
“你们出去了?”
“机会难得。”弗雷德拱了拱林奇的肩膀,“要不要来一场紧张刺激的雪地作战?”
“如果可以用魔法……”
“只能是变形术。”
“不能用符文强化。”
“而且不能使用任何复合魔法。”
弗雷德和乔治一唱一和的将林奇所有的特长都给堵死。
“那我还玩个球,变出来个东西难道还让我用手扔出去?”林奇翻了个白眼,“你们又弄出什么东西了,过来主动求战?”
“一点有趣的小魔法。”
“也算是奇洛教授的欢迎礼物。”
“听说他今天就回来,我觉得我们应该让教授感受到霍格沃兹的热情。”
“毕竟过了圣诞节,奇洛教授的职业生涯就已经只剩下了一半。”
“当然了,如果你能把斯内普弄出来的话……”
乔治搓了搓手,那模样看起来有点迫不及待。
“可惜你们不是第一个了。”林奇漠然的摇了摇头,并表示赞同弗雷德与乔治的行动。
教不教授的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难得的雪天,如果不出去撒个欢确实有点白瞎了。
等到赫敏拽着哈利几人过来之后,众人也是纷纷赞同了这项活动。
工作与学习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对于林奇来说,一方面是兴趣,一方面是前瞻性的快感。
走后人要走的路,让后人无路可走?
林奇没有人任何愧疚,并用雪球偷袭了身旁的赫敏。
人头大小的雪球并没有很凝实,在变形术的控制之下,雪球的内部还保持着相对松散的状态。
而这也造成了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效果,蓬松的雪绒在小姑娘的头上爆开,在绽放的瞬间,圣洁的冰雪美人就完成了……向落汤鸡一样的转变。
“啊,我杀了你!”
赫敏被气的嗷嗷叫,但是体型上的劣势让小姑娘的追击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不会复制成双的赫敏又能有什么攻击力呢?
某人歪着嘴笑着,然而在迈开腿的瞬间,一条隐藏在雪地之中的绳索却瞬间缠绕在了林奇的脚踝之上。
“速速禁锢,成功!”
塞德里克阴恻恻伏在雪地里,而他的旁边,弗雷德与乔治也是嘿嘿直笑。
虽然在魔法天赋上,双胞胎并没有林奇与塞德里克在行,但是论恶作剧,霍格沃兹上下谁人不称道一句阴比阁下?
草!(语气助词)
“狗贼,你特娘的不讲武德!”
林奇直来得及哀嚎一句,紧接着,接近三英尺的积雪就讲林奇彻底的埋了进去。
“快点,我控住他了!”
塞德里克嗷嗷叫这,铺天盖地的松软雪球便瞬间堆起了一座山丘。
砰~
一个极具冲击力的雪球在塞德里克的脸上炸开。
终究还是芙琳达站了出来。
虽然这个姑娘现在变得一本正经口是心非,但是在关键时刻,最值得信任的还是……
“赫敏,拦住她!”
秋笑眯眯的出招,一场宿命的对决在满天飞舞的雪绒之中绽放。
而此时,在学校的大门处,基本康复的奇洛亦步亦趋的向着城堡走去。
如果是邓布利多出手,自己根本不可能活下来,在想通之后,奇洛也下定决心返回校园。
虽然远远的注意到了大门口的嬉闹,在感叹一下青春的美好以后,奇洛也只能暗自摇头。
这已经不属于他了。
奇洛裹紧了大衣,头上普通印度人头冠的新帽子似乎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少的安慰。
而就在踏入城堡前草坪的一刻,一个宛如西藏雪人的家伙却猛的从一片积雪中现身。
他背靠着城堡,而在他的面前,一个比海格还要高大很多的雪球正笔直的向远方……
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