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因为我相信你, 才会义无反顾地叫你带走我,才会认真向系统询问自身的身体状况、同时打算履行前面说过的那个交易。
盛澜重墨晕染的黑眸泛着比黑珍珠还要明媚的光泽,在黑暗里竟然也是一片雪亮。
他眼神清澈地看着身边的人, 目光十分坚定。
郁诚晏手指再度一屈。
唇瓣有序开合, 盛澜唇角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所以郁长官是‘吃醋’了么,还是以为我只是在反复利用你……”
话没说完, 两腮上的肉忽然被人用指腹碾压。
盛澜:……?
郁诚晏已经近一步凑近、打量青年。
他手掌宽大,手指颀长。仅用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就可以轻松“捉”住青年两腮上柔嫩的颊肉。同时掌心轻微抵在对方尖细的下颌上,完美印证了青年的一张脸不足巴掌大。
外表看不出,但上手一摸才知男生是有点婴儿肥的。
那两腮边的颊肉水润柔软、细嫩光滑,触感像是两片浸着水的细柔棉花。
指尖一靠近就陷入了里面。
被这团嫩肉包裹,就会下意识想继续捏捏。
想看看它究竟可以有多软, 还想知道里面是不是也这样软……
盛澜还因为自己忽然被捏脸而发懵。他不知道自己怔怔直视对方的眼眸又圆又亮,小动物一样的无辜。
“郁长官,你嘎哈……”
因为腮帮正被那只大手搓来揉去, 盛澜的发音有些不标准。
一说话,就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郁诚晏则仔细盯着他看了半晌, 才回答道:“没什么,只是今晚任家的事, 让我发现原来你还会这样咬人,想看看你的嘴。”
盛澜:“……”
什么呀。
他有些愤愤地扭头,对方掐他的动作其实很轻,轻易就被他挣开了, 唯有皮肤上还残留着被指尖擦过的干爽和燥意。
但盛澜现在顾不得这个感受。
他只看了眼前人一眼, 就低眸, 长却上翘的睫毛尽管在极力掩饰、仍不自觉地剧烈轻颤, 挣扎桎梏的蝶翼一般:“你……所以郁长官,是看不惯我对任家的做法?”
“当然不是。”
郁诚晏也一怔。玩笑开过头了?
不想上一秒还低眸垂睫一副哭包模样的青年,下一瞬就忽然抬首扬眉,又冲他一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郁长官你肯定跟我一样嫉恶如仇……”
“谁?!”任家的方向,忽然响起任乔邦大声质问的声音,以及疾速向这边靠过来的脚步声。
盛澜才想起来他们还在潜伏着看戏……刚刚跟郁长官聊天太专注,直接给忘了!
‘怎么办?’
他一瞬望向郁长官,以眼神询问,但也不见半分慌乱。
与此同时,他手腕已经被人握住。
“走。”郁诚晏说。
郁长官在如入无人之境方面总是游刃有余,盛澜一点儿都不怕他们被发现或是被看见,也因此他刚刚才那么放松,说话没有丝毫顾虑。
至于有多游刃有余?
他们不仅没被任乔邦带人逮到,更有甚者,临离开前,郁诚晏还故意留下一声声响。
“在那!盛澜我知道你在那,你给我出来!”
任乔邦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声音,当即兴奋地叫道。
在他眼里,盛澜这个废A,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他A+级强者的手心的。
任乔邦也果然是第一个抵达的。
但等他赶到周围区域,那里一个活物都没有,只剩余一股淡淡的桃子味,混合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清新凛冽的气息。
……
再次扑了个空的任乔邦近一步疯狂大骂。
可惜他想要伤害的对象已经听不见了。
离开任家庄园区域后,盛澜只看到郁长官抬起智脑操作了什么,不久后一辆自动驾驶而来、外型炫酷的未来飞车就停在他们面前。
郁诚晏特别顺手地拉开车门,对盛澜说:“上车。”
然后盛澜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郁长官绕过车子,自然地坐他旁边。
刚刚系上安全带,郁诚晏落在他脸上的目光骤然一滞,“你脸上……”
“怎么了?”盛澜火速看向对方,表情茫然,他脸上怎么了?……
然后盛澜骤然屏息!
因为仿佛是要确定什么似的,郁长官忽然凑了过来,极近的距离、全然密闭的车厢,使得盛澜的鼻息间立马充斥起那凛冽令他迷醉的冰雪味……即使不是易感期。
盛澜也感觉自己快招架不住了!
不在易感期却闻到了自己喜欢的信息素,感觉上倒不会像易感期那样难耐和难以维持理智。
但就是因为理智还在,所以更加折磨。
盛澜直接攥住了自己的裤子。
幸好,就在他快要丢盔弃甲的时候,双方距离终于拉远了一些。
“有指痕。”
郁诚晏红宝石一样的眼晦暗不明,声音却带着明显的懊恼和无措。
“啊?哦……没关系啊。”盛澜反应过来,指痕是刚刚郁长官掐他腮帮留下的,不禁搓了搓脸:“可能是我皮肤比较嫩,刚你掐我我一点都没觉得疼。”
“皮肤嫩?”郁诚晏也是确定自己未用一丝一毫的力气,因而此刻才特别迷茫。
他见过的人很多,但从没有哪一个是碰一下就会……
“这不奇怪啊。”盛澜眨了眨眼睛,说着就掀开自己的一片衣角,露出细瘦精致的腰线。
那上面也有几个,手指印儿一般的乌青。
原本也没什么,但因为男生皮肤特别白的缘故,那几个指印便被显得醒目极了。
盛澜:“喏,这个我也没觉得疼,但就是有痕迹。”
郁诚晏目光下落。
盛澜:……
盛澜露腰时没想那么多,他就是不想做那种跟朋友开不起玩笑的人,想单纯安慰郁长官,告诉他并没有伤到自己。
撩开衣角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因为这几个指印是……
“这也是我弄的?”郁诚晏淡色的眉宇轻压。
他当然还记得。男生易感期来临时的每一幕他都记得。
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被咬。
所以他清晰地记得自己是如何桎梏、压制不老实的他,而看这淤痕的扩散程度,应该就是那个时候……
“啊,我的意思是!”不想也不敢再提自己把大佬咬了的事,盛澜:“我的意思是……唔?!”
他话没说完,郁诚晏的指尖已经抵在了他的腰上。
这么敏感的地方,忽然出现被触碰的感觉让盛澜下意识一哆嗦,他齿关紧咬片刻,花瓣唇才重新一开一合。
“呃我就是这样的体质,脸上这个等一会儿就能下去,郁长官你不必在意。”
郁诚晏不置可否。
只在触碰完男生的腰际、确认不是什么伤后,手指上移。
盛澜:???
干嘛啊?郁长官,怎么又扯他衣服……
刚才离开得匆忙,盛澜里面仍旧穿着一件简单的背心,外面套着郁长官的外套。
但对方的衣物至少大了盛澜两个码,他穿起来松松垮垮。
于是衣襟轻而易举地就被人拉开。
盛澜:……
郁诚晏又近距离观察起他的锁骨。
那里,刚刚被任乔邦用手肘按压过。
盛澜反应过来他在看什么了。
“……哦,这个呀,这个也不疼,我就是装的,呃……”
男生又发出一声细小的微弱叫声。
因为郁长官又抬手碰那里!
精致凸出的锁骨藏在细白的嫩肉下面,形状看上去有几分性感,乍看都会惊讶其漂亮得不可方物。
郁诚晏眼睛在青年袒.露的皮肤上面逡巡片刻,确定那里没被留下什么痕迹,才彻底拉开了些距离。
“他经常打你?”声音冷丝丝的。
“那倒没有。”盛澜很客观,并不会诬告状。
原主的确并没有被打过,因为他老实,任乔邦又嫌他菜,都没正眼瞧过。
“大概是我这次回来,把他彻底激怒了。”盛澜分析。
郁长官没出声,只是将他衣服重新拉上。
“咕噜噜……”
空旷的车厢内,盛澜的肚子叫了。
郁诚晏红色翠玉般的眸子便向下、向青年的腹部一瞥,推算出男生应该没吃晚饭,当即丢了包营养液过去。
盛澜想说自己身上也有营养液,郁长官送的收纳器里还放着他在废星喝剩的,但面对对方的好意,他还是说了声“谢谢”并接过。
……尽管,又是军方特供。
盛澜吸了口气,还是咬破袋子啜吸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喝过一次、对口感有了心理准备的缘故,这次喝倒不像上一次那样觉得恶心了。
盛澜腮帮子一吸一吸。
他喝营养液的表情太生动了,直接冲散了刚才车里种种的怪异氛围。
郁诚晏:“其实我很好奇,如果我没恰好就在那里,你打算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
质感低沉的嗓音认真,看样子郁长官是真的好奇这个问题。
“啊?是说怎么应付任……我大哥还有我爸妈么?”
叼着营养液袋子,盛澜黑色琉珠般乌亮的眼睛转着,他想了想说:“我大概会开直播吧,就用通讯号开,我会尽快搬出去,然后每天更新自己的状态,这样至少他们就不会太为难我……而且。”
悄咪咪地看了郁长官一眼,盛澜的表情多了些心虚:“而且我跟他们吹嘘,说一位军方的长官很看好我,会罩着我,会经常来看我,如果他们把我关起来不让我走、或是我身上有什么伤痕,那位长官一定会发现我被虐待了的!”
他说得活灵活现。
郁诚晏听着,轻轻扯了扯嘴角。
盛澜发现郁长官并不排斥自己借他名义狐假虎威,顿时又松了好大口气。
假借人家名义的做法其实很不好,如果不是没办法盛澜不想那么干。
但郁长官不介意,那倒算皆大欢喜!
“不过我没说是哪一位长官,所以您放心。”盛澜还是补充。
“嗯。”郁诚晏长指在膝上轻点了一下:“那究竟是哪一位长官?”
盛澜:?!
小仓鼠立即炸毛,黑亮的圆眼睛瞪着,表情又是苦哈哈、又是迷茫地望向他。
车子恰好驶入一片树荫下,阴影里,郁诚晏盯着男生的模样,轻轻挑起唇角。
“我叫郁诚晏。”他忽然说。
盛澜更懵了,茫然了片刻才接话:“嗯,我知道啊郁长官?”
郁诚晏:“你可以告诉他们我的名字。”
盛澜:!!!
盛澜彻底愣住。
车子重回路灯可以照射到的区域,郁诚晏眉眼冷昳秾丽,瞳仁在灯光的映照下更像是华贵的红色琥珀。
他转回话题:“你做好跟他们断绝关系的准备了?”
从始至终,郁诚晏也没问盛澜为什么要故意激怒任家,也没劝过男生委曲求全,他只是这样询问着。
盛澜都又快被感动得哭了,细嫩的腮帮鼓了又鼓。
“就算我没做好准备,他们不也恨不得我直接死了。”
盛澜没想多说他与任家的那些烂事,但营养液太难喝了,他又想哭,就不得不干点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反正都是讨不到喜,那不如优先照顾自己的感受。我的要求也不高,谁给我憋屈我就还回去,仅此而已。”
郁诚晏没说话,沉默地听着。
盛澜趁机又猛吸一口营养液!
……
过了半晌,才从这口营养液的杀伤力中回过神来、深吸上一口气,盛澜又道:“不过这次我算是得罪整个任家了,但是郁长官您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供出你的!”
闻言,郁诚晏再度扭头看向他。
青年喝营养液的动作斯文极了。而且喝得极慢。
即使大口猛嘬,在郁诚晏看来依然很慢。
他大概真的不喜欢这个味道,才会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但同时,怎么都咽不下的浓稠液体也沾染在了男生的唇上,饱满的花瓣唇被浸染出了一片水光,透出色泽诱人的水红色。
看上去更像花瓣了。
郁诚晏失笑——他早说过,他供出他也无所谓。
不过郁诚晏又是一顿,考虑到自己这次回首都星的目的……他最终类似喃喃自语道:“优先照顾自己的感受么?”
“是啊。”盛澜并不想掩饰这一点,他甚至冲郁长官亮了亮自己整齐的牙齿,告诉对方,他就是会咬人的。
除了打脸进度这根胡萝卜在前面钓着他以外,他从前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只不过一直以来招惹他的人很少,倒显得他脾气很好。
拿原主摊上的这糟心事来说,如果换成是他,他回到任家干的第一件事应该就是跟任家家主谈判,合作双赢,即任家可以拿认回他这事来炒作,但盛澜作为其中一份子,得到的好处他需要跟任家平分。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介意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作为一个隐形人,让任乔楠继续留下任家,达成几方都比较舒适的局面,谁也别纠缠谁。
当然,这些都要在确认任家十分嫌弃自己这个亲生儿子、并不愿认回自己的基础上。
如果任家的父母和大哥会像他爸妈和大哥一样……盛澜觉得,自己的父母和兄长是绝对不会如此区别对待两个孩子的,也不会有这些罗烂事,原主就更不会被欺负死。
不过盛澜也知道自己的这种假设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从小就拥有过多的宠爱,所以可以在心理上自立自强。
可原主从没有获得过家人的关爱,就极需要别人的关怀,因此才被任家拿捏、被那些渣攻们玩虐,搞成没回家两个月就身死异乡的结局。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自己已经成为了“盛澜”,也接了帮他打脸的任务,那么原主受到的委屈和伤害盛澜就统统都要找回来。
只是……
“郁长官,你会觉得我这样做不对么?”盛澜几乎屏息喝下最后一口营养液。
郁诚晏自动接过他手里的空袋子,丢在车内特定的垃圾桶里,回答道:“不会。”
“我觉得你很有意思。”
盛澜的一双黑眸猛地瞪大:“真的呀?”
“怎么这么惊讶。”
“没,我只是以为像郁长官您这样战斗力超凡又不食烟火的人,会看不惯我这些蝇营狗苟的做法。”
“蝇营狗苟也是智慧。”
郁诚晏想起资料上所写的,以及自己在任家的所见所闻,感觉如果是自己的话,一定想不出用如此四两拨千斤的方式报复回去,他只会……
不过。
“我,不食烟火?”郁诚晏略微扬眉。
“是啊。”盛澜眨了眨眼睛,没什么犹豫地点头。
“……”郁诚晏看了看连基础营养液都喝不进去的青年。
……
究竟是谁不食烟火?
被带着火速离开那片区域,盛澜接下来要思考的问题是自己住哪儿。
他总不能真的住进郁长官的家里……嗯,对方说要自己跟他走,大概是这个意思吧……但如果真是这个意思,那多不好意思啊!
好歹手里还握着一些积分。
盛澜已经问过系统了,1积分等于100星币。
这个换算比例盛澜基本满意,相当于1积分等于21世纪的10元购买力,他还剩余近五百个积分,也就是身上大概有五千块钱,这个钱足够他找个房子临时居住一两个月了……
心里盘算得挺好,但盛澜的住处,最后也没用他自己操心。
郁长官以他既然答应配合研究、那自己也会遵守承诺帮他摆脱任家为由,直接帮他解决了。
他推荐盛澜去住一家大企业的宿舍楼,就是上次他提到过的蔚蓝科技。
郁诚晏在车上拨出了一通电话,确定宿舍楼还有空房间后,便直接载着盛澜向宿舍楼进发。
是免费的。
……虽然原来郁长官真的没考虑过要收留自己去他家住,但免费的宿舍已经够让盛澜受宠若惊了。
等到车子行驶了大约三十分钟、来到了一个高耸入云的大厦楼下后,盛澜的震惊才彻底开始。
他们抵达楼下大厅的时候,已经有个穿高档西装、打标准领带,看上去相当端方得体的年轻男士等在门口了,还殷勤地为他们拉开车门。
“郁哥。”
西装男士当先跟郁诚晏打招呼,之后又看向盛澜,嗓音如他外表一样端方稳健:“这位就是小盛先生?盛先生您好,我叫井年,你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阿年就好。”
盛澜:“……”
井年,不就是蔚蓝科技的CEO?!!
上市集团CEO亲自来迎接他入住公司宿舍???……以及,井年先生虽然年轻有为,但怎么看应该也有三十岁了,他怎么会叫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左右的郁长官“哥”?
旁边,郁诚晏却习以为常地、在井年与盛澜做完自我介绍后,就抬步走进大厦。
“他住几层?”郁长官直接切入正题。
井年回答:“按照郁哥你的吩咐,楼层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所以我给小盛先生安排了66层,古汉语说六六大顺么。”
盛澜:……
倒、倒也不必这么讲究。
郁诚晏对这个安排还算满意。
这幢大厦总共一百二十二层楼,六十六楼的确不算高也不算低,且大概正好是半分钟内他可以徒手攀爬所到达的高度。
这样的话,如果任家真的找到了男生、且还要找他麻烦,自己也能及时赶到,不会履行不了保护他的承诺。
“做得不错。”他道。
井姓总裁在这样的夸奖下,立即笑了笑,笑容不失风度。
虽然井年挺好奇——郁哥为什么要在收留一个小朋友的时候,考虑自己徒手攀爬墙体的速度和高度呢?
电梯很快到了。
三个人依次步入。
先前井年站在郁诚晏的右侧,且也没敢仔细看。但步入电梯后他就站在了郁诚晏的左侧,也就自然看见了——
“郁哥?!你这脖子怎么了??”
也不能怪井年不够淡定,实在是少帅颈侧的大号胶布过于醒目。
而跟在郁诚晏手下多年,井年不是第一次见少帅受伤。
但却是第一次见少帅贴这种玩意儿!
以前的少帅,只要不是到了不得不用绷带裹住伤口止血、或是必须强行裹住身体防止被炸伤的区域肉块散掉的程度,就基本不会理会自己的伤势。
那些对于郁哥来说就是不需要处理的小伤。
换言之,就是郁哥不会使用这些平民用的、小打小闹的医疗胶贴。
而且这个位置……怎么看都像是腺体……
井总的忽然不淡定,直接引得电梯里另外两个人不淡定了。
盛澜是因为咬了郁长官的愧疚还没过。
郁诚晏则是因为被咬了……
但面对下属不淡定的、过于关注的目光,郁诚晏只能保持一动不动的姿态,冷声回答:
“没什么。”
言简意赅,但略显生硬。
盛澜已经愧疚地低下了头。
但因为动作太猛,喉咙受到压迫,致使他迫不得已还咳了两声。
“咳咳!”
俊秀的面颊,也因为这两声咳泛起红晕。
然后密闭的电梯内,井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