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位郎中得出的结论都是李丰收的身体康健,阳气充沛,在房事上需求大属于正常。
“这不就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天赋异禀吗?”
“不是,他又不和云婆住一起,这些年怎么解决的?”
“有表妹啊,不行花点钱。”
“哎呦,以后还是离他远点,万一染了脏病再传染给我们,可没地儿说理去。”
……
苏云起又说道:“我平日没有午睡的习惯,今天是吃了李丰收送的糖水鸡蛋后困得眼睛睁不开,我只喝了两口汤,我儿媳吃得多些,找回孩子时她还睡得很沉,事后我越想越觉得蹊跷,就把那碗鸡蛋也带来了,还请大人帮忙查验一番。”
“我又不懂草药,肯定是她自己往里放了迷药来陷害我。”
“你怎么知道里面有迷药?”苏云起揪住他的小辫子。
李丰收有点慌乱,好一会儿才想出说辞:“因…因为我了解你。”
孙郎中说道:“这事很好分辨,迷药用途特殊,每个郎中卖出迷药后都要详细记录,大人派人去附近医馆和郎中家里问问真相定会水落石出。”
“还要问吗?”柳县令声音威严。
李丰收颓然地低下头:“我认罪。”
“你可还有同谋?”
李丰收摇头:“此事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他人无关。”
柳县令看向花婆子,她立即说道:“我只与李丰收一人有联系。”
“本案真相已经清晰明了,李丰收下药意图明显,此前判决合情合理,着立即执行。”柳县令拿出一支飞签令扔到地上。
立即有衙役搬来长凳,李丰收吓得浑身瘫软:“大人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救命…”
可衙役的动作没有任何迟疑,把他架到长凳上,水火棍一下一下打在他身上。
在李丰收一声声惨叫中苏云起拿到了盖着官印的义绝书。
苏云起看着期期艾艾,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在空间里的小苏云起仰天大笑,总算和人渣划清界限了!
小幽灵笑得见牙不见眼,恶有恶报,他心里可舒坦了。
“大娘,你以后有何打算?”
柳县令一脸担忧。
“之前王里正带我认地的时候说旱地可以划出一块用做宅基,周围都是良善的人家,不会欺负我们一家妇孺,这些年我给人接生结了不少善缘,先借些银钱把房子盖上,有了立足之地日子怎么都能过下去。”苏云起半真半假地回道。
“这些银子你拿去应个急。”柳县令从袖袋里拿一个荷包。
苏云起推回去:“多谢大人好意,若是实在困难,我再跟大人开口,我倒是另有个不情之请。”
“您讲。”
“李家人昨天说想让四牛的哥哥兼祧两房,如今我与李丰收义绝,我怕他们狗急跳墙对我儿媳不利,可我要张罗房子的事不能时时顾着家里,希望请大人能借我两个衙役镇镇场子。”
“好,我让蔺捕头带人去。”
柳县令爽快应下。
苏云起才走出县衙就被李家人围住。
“都是一家子怎么还闹到官府去了?你快去跟县老爷说清楚这是家事,我们自己解决。”
“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丰收都五十了,你让他蹲十年大牢,是想他死在里面吗?”
“咱老李家的脸让你丢尽了,别以为义绝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随后跟来的蔺捕头将佩刀拔出一半:“大人还有令,李兵长于国有功,谁敢欺负他的家眷,一定严惩不贷,正好我看你们也有话跟大人说,不如现在就跟我进去。”
面对官家人,李家人瞬间没了声音。
“不去就速速让开,我等还有公务在身。”
李家人纷纷退后,眼睁睁地看着苏云起在衙役护送下扬长而去。
“这事儿你们不该掺和,不然别人还以为你们姓李的都和李丰收是一样的德行。”
“居然敢得罪产婆,你们李家不准备生孩子了?我听说接生的时候产婆把孩子往里推几下,大人孩子都会没命。”
被旁人一说,李家人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不对,当务之急是和李丰收的三个儿子划清界限。
“各位叔伯,求你们再想想办法。”李大龙恳求道。
“别,县老爷断的案子谁敢说个不字,我们管不了。”
“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眨眼功夫县衙前只剩李大龙三兄弟,还有指指点点的人群,他们臊红了脸,赶紧偷偷走了。
到安全区域后苏云起道谢:“多谢捕头大人。”
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她还得费一番功夫才能成脱身。
蔺捕头忙道:“大娘不用跟我客气,青柳村的朱婆是我娘,她叮嘱我有机会一定要报答您,我也仰仗您的高义,您只管去忙,我保你没有后顾之忧。”
“那就有劳了。”
那四舍五入一下也算自己人了,苏云起更放心了。
跟蔺捕头分开后苏云起立即去了木料店和窑场,回去的时候带了两车青砖和一车木料。
之前忽悠李丰收干活儿时已经把旱地收拾出来,材料一到就可以动土盖房,因为等着住,她打算先盖一间,如此也更符合她凄凄惨惨的人设。
苏云起请了六个工匠,加上主动来帮忙的村民足有三四十人,很快就挖出了一间房的地基雏形。
李家人也没闲着,凑一起一商量用门板把李老太拉过来。
“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明明是你这毒妇早早与人有了首尾,设计诬陷我儿,如今装都不装了,竟要盖房子和奸夫同住,你不怕房倒屋塌儿孙早死吗?我苦命的儿,你让老娘可怎么活啊!”
“你们赶紧盖,盖好了我就吊死在门口,好让判官来捉了你这小娘养的贱人!你不让我家好过,你也别想好!”
……
李老太肆无忌惮地咒骂,反正官府不会抓一个上了年纪还半瘫的老太太。
“动土是大事,我们把她抬走,不然又哭又嚎的不吉利。”
没等工头说完李老太就喊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我,谁动我就躺谁家去,正好云婆把我儿子弄牢里去,我正愁没人伺候!”
“你能不能讲点理?你儿子犯了错被关大牢,关云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