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说话,发现一辆警车飞驰而来,正是柳占利。
只见柳占利和娄德金扶着一位年轻人走出警车,一瘸一拐走向急诊室。年轻人黑灿灿的面皮,眉目清秀,五官端正,身材健硕,不是很胖,但看得出确实是锻炼过的,只是现在腿受伤了,走路一瘸一拐。
丰伟见状,赶紧上前。
“志斌,怎么样,没事吧?”
年轻人一抬头,发现是丰伟,苦笑了一笑,“队长,没什么大事,就是腿摔了一下,不大碍,一会抹点药,包扎一下就没事了。轻伤不下火线,我还可以继续工作。”小伙子一脸的活力和冲劲。
“工作不用担心,有人会替你做,你现在就是好好配合医生和你柳队长,赶紧去治疗,其他的以后再说。”然后,丰伟安排娄德金和张超然扶着文志斌去急诊室治疗,留下柳占利,他想了解下事情的原委。
“占利,怎么回事?你给我说下。好端端的怎么摔了腿?”
“哎,说来也巧,本来没事,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摔了。我还是从头给你说吧。”
喘了口气,柳占利继续说:“今天傍晚,我们中队在辖区搞了一个小小整治行动,全体人员基本都参加了,规模呢也不算小,想壮壮声威。”
丰伟听着,点点头。
“当行动进行了将近一小时的时候,路面上来了一辆面包车,就看他那个驾驶的样子和路线就知道驾驶人应该喝酒了。一直走S形。当时,小文就过去了,想把这辆车查扣下来。”
小文做了几个停车的手势,示意靠边停车,接受检查。
车子虽然左右不定,不过还是听话,停了下来。
“同志,怎么开车S型?”文志斌问。“请靠边停车,接受检查。”
开车的停好车,摇下来玻璃,露出半张脸,红呼呼的,眼色迷离,一股刺鼻的酒精味。
“你喝酒了?”
“我没喝,我是天生脸红,不是酒红。”驾驶人断断续续的说。
“是不是喝酒了,我也不能随便说你,咱们有仪器,一测就知道了。麻烦你停车,下来接受检查。”
“我不下去,我没喝酒。”驾驶人絮叨着。
“没喝酒是好事,你测一下,不就知道了。”
没想到听完这话,驾驶人居然把车窗摇了上去,任凭文志斌怎么在外面呆着,人家也是不开门。
犹豫了一会,文志斌走到柳占利面前请求破窗,一听这话,柳占利忙说不可以,不到那种程度。一再向他解释,我们面对的是人民群众,不是犯罪分子,虽然理论上写的有时可以用到一些手段,但最好不用,要以理服人,用真情感动人,用法律教育人。
文志斌没办法,又回到面包车前,开始了他的文斗,给驾驶人不停的讲解法律,讲解知识,目的是让他开门出来。但效果几乎为零,将近半小时过去了,那位车主始终没有开门。站在外面的文志斌可有点耐性全无的样子,他两手紧握,脸憋的通红,估计不是穿警服的话,他要过去把车砸了。
正当大家无计可施的时候,车门开了。
出来俩人,一男一女。
女的首先走过来,男的没有动,倚在车上,不停的喝着瓶装水。
“这位警官,我们出来了,你看,怎么办?”女的先说话了。
正要发怒的文志斌,见有人出来,立刻气消了一半,“测一下酒就行,然后看看驾驶证、行驶证。”
“好的,都有,都有,稍等下,我去拿。”女的说。“你先测我,我主动配合。”
“你又没开车,测你有什么用?必须测开车的才行。”文志斌说,“那位男同志,过来,测你。”
男的一听,一哆嗦,水瓶子差点掉地上。
“我也要测?我就不测了吧。”
“你不测谁测,你开的车,不测你测谁?”文志斌厉声说道。
一听这话,男的不再说话,女的上前给文志斌解释。就在俩人说话的时候,只见那位男士忽然撒开脚丫子,向远处跑去,这股子猛劲实属罕见,百米冲刺一般。
一见男的跑了,文志斌立即明白了,想逃跑?没门。他扭头就追了上去。
男的在前面跑,发现后面有警察追上来,更是拼命的跑,慌不择路,一下子拐进了路边的地里,此时是冬季,地里是麦田,麦子长的并不高,没有任何遮挡物,有人跑的话,一览无余。
文志斌更是心里有气,心想我站在车前给你讲了那么多道理,好不容易出来了,还要跑?正好,试试自己的脚力还行不?三个月在学校里的时候,自己可是全校百米赛跑记录保持者,这三个月没有跑了,有点迟钝,但追这个男的,还是绰绰有余。
不一会,就要追上了,文志斌心里洋洋得意,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刚想伸手去抓这人,没想到,脚底下有一根树枝绊了一下,文志斌身子一斜,摔倒在地里,摔的到不是很严重,主要是别了腿一下,一下子坐在地上,痛的透彻心扉。天黑,他也看不清楚自己是否流血,忍着疼,继续追。
前面的男的被文志斌摔倒吓了一跳,这一下,正好被文志斌赶上,伸手抓住他的腕子,“跑什么跑,又不打你,就是测个酒。”文志斌吼道。
此时,大家都追了上来,把男的也扶着走出麦地,此时男的脸色铁青,可能是害怕了,柳占利怕他出事,安慰他几句,“没什么可怕的,就是测个酒,要是喝酒的话,也就发个款,没必要这么怕,还跑,丢不丢人,知道害怕的话,就不该喝酒才是啊。”
安排其他人对男的进行测试后,柳占利迅速查看了文志斌的伤情,发现他腿上有伤,擦伤了皮,地里什么东西都有,有时会有玻璃,所以腿上流血了,而且腿被别了一下,现在文志斌不能动了,刚才一股劲的追,到没感觉到,现在不追了,疼痛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