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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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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序之看完那张纸条上的内容, 折回去丢一边。

他打开纸箱中最上方的那只盒子,里面是那条蓝钻项链,组成他的名字,Keelan。

梁序之抬头, 扫了眼还在车门边候着的管家, 声音平静地重复一遍:“她人呢。”

管家对上他的眼神, 莫名就有些忐忑, 战战兢兢道:“应该是搬走了,这半年钟小姐跟您一样, 也不常在酒店住,我也没多问…”

那纸箱里余下的东西,基本都是些印着高奢品牌logo的盒子,梁序之不用再打开也猜到是什么。

林叔在驾驶位上听到二人对话,已经拿出手机,主动道:“我给钟小姐打个电话, 问她人在哪。”

梁序之没应声, 算是默认,轻阖眼,疲惫地靠在座椅上。

许是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 他此刻都有些麻木。

那张纸条中提到“两年”这个期限,梁序之凝神回忆片刻, 也没想到这是哪门子期限。

好似,前年在马场刚见到钟晚时,也是这样的夏末时节。

他们认识有两年了, 仅此而已。

前排林叔打电话时开了扬声器, 刚拨通号码, 梁序之就听到他手机里传来的声音, 机械般地冰凉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梁序之缓慢睁眼,眉头蹙得更深。

林叔也有些麻木了,语气算是冷静,挂断电话,先道:“我让人去查,钟小姐是…”

话还没说完,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是纪为南。

“稍等,梁先生,纪总的电话。”

林叔同样开着扬声器接起来。

纪为南在电话里说:“林叔,有个事情…我想来想去还是因为跟梁先生同步一下。上周我打过两个电话,你和梁先生都是忙线,知道梁先生最近很忙,想拜托你代为转达。”

林叔:“纪总您说。”

纪为南语气带着些犹豫:“钟晚…前段时间找过我,说是要回杭市了。这事不知道她有没有跟梁先生说过,但跟我倒是最后见过一面,当天没聊什么,都是些家常的话,也没细说为什么要回去。”

他这么一说,林叔就明白他这通电话的用意。

纪为南跟梁虹姗已经离婚,在公司里的职位也没变,现在就完全是在替梁序之做事。

钟晚离开港岛前见过他,若他不主动说,梁序之也同样会查到,但性质就不一样了,他是想撇开干系。

这时,梁序之出声,嗓音淡漠:“你跟她提过卢文茵案子的证据是哪来的吗。”

纪为南大概没想到会直接听到梁序之的声音,怔了一瞬,立刻道:“没有。您说不用让她知道的,就当是我查的…”

梁序之没在说话了。

林叔又模式化地寒暄几句,将电话挂断。

梁序之揉揉眉心,想起前阵子他收到的一条银行卡大额转款到账提醒,也是她转的,数额是他前年给她的那笔钱,稍多一点。

当时原本要打电话过去问,结果马上又有别的急事找过来,后来也就把这事忙忘了。

梁序之毫无温度地笑了下,想起月前,梁虹姗的案子已经移交律政司。

早就知道钟晚当时找上他,不全是为了那笔钱,大半原因也是想查卢文茵的事。

梁序之并不介意此事,但倒没想到,她是个过河拆桥的主,达成目的就甩手走人,全没有半分留恋的。

他也难得会看错人。

车内的气压极低,须臾,他沉出一口气,吩咐道:“去查,她人在哪。”

林叔:“明白。刚才纪总说她去杭市,让杭市的人先查,有任何动向再跟您汇报。”

“嗯。”

梁序之心中一时烦闷,无意地屈指点着座椅,片刻后,正欲开口,他的手机铃声又响起。

这段时间都是这样,他的私人号码,外加林叔的电话,从早到晚都没个消停的时候。

这次是梁家逸打来的电话。

梁序之扫了眼,接起来,听到梁家逸焦急的声音:“哥,你现在有空来趟医院吗…刚才承安叔在这,跟爷爷说了几句话,爷爷有点激动,这次…没抢救过来。”

梁序之默了一瞬,平缓道:“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

钟晚来剧团后,排的第一部戏是改编自一部匈牙利小说,《伪装成独白的爱情》。

他们先排了其中的第一部分,名叫《真爱》,讲的是一个市民阶层的女人学习所有贵族的礼仪,尽可能让自己变得完美,也用晟敏去爱自己的丈夫,但他们的婚姻最终还是归于毁灭。分开之后,女主依然爱她的丈夫,但也学会了爱自己,从而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他们把原本用双方独白形式创作的小说改成了戏剧形式,但原著在国内的名气有限,翻译后的台词纵使再改编也留有翻译腔的感觉。

张老师都没对这部戏的成绩抱有太高期待,对于一般观众来说,戏中的背景和剧情都有些陌生和晦涩。

但没想到,有钟晚在,前两场都是座无虚席,他们剧团的上座率也破了成立以来的记录。

虽然大多到场观众都是冲着钟晚来的。

她在港岛拍的悬疑片《放生》也开播了,虽然钟晚戏份不多,但她饰演的角色给观众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甚至被做成各种发疯表情包,在社交媒体上广为流传。

剧团的演员拿的都是底薪+提成,票卖得好,大家收入就高出一大截。

张老师是那部匈牙利小说原著的死忠粉,能够用话剧的方式将它呈现给更多人看,自然也喜不自胜。

既然所有人都开心,钟晚也就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好好排练、好好演戏,谢幕后也不拒绝粉丝的合影要求,每天都过得热热闹闹。

除话剧之外,钟晚和吴邈邈的自媒体账号后台还收到私信,有许多内地的娱乐、传媒、经纪公司向钟晚发出签约的邀请,甚至还有不知身份真假但自称导演、制片的人问她要联系方式。

回杭市前,钟晚起初是打算就此离开影视行业,在内地从零开始发展,不再像前两年一样,倚靠梁序之给她的资源。

但此番下来,她才真正意识到,人在一生中做过的事、遇到过的人,都是会留下痕迹、带来影响的,哪可能完全斩断。

也许这就是“因果”的直观体现。

如果没有梁序之,她也不会有现在的名气,那么她的自媒体账号、话剧演出都不会如此顺利。

以这种方式,他已经成了她过去无可分割的一部分。

……

这天晚上的演出和合影都结束,钟晚回后台打算先去换衣服卸妆,张老师叫住她:“晚晚。”

钟晚应声回头:“怎么了老师?”

张老师问:“你下个月初有时间吗?京市的戏剧学院办了个戏剧节的比赛,前天我把我们演出的视频投给负责人,今天就收到入围的回复。展演大概就安排在下个月初,其他角色倒是好说,但女主角肯定换不了…得你有空才行。”

钟晚笑了下:“有空啊,我现在也没别的事,剧团的事就是排在第一位的。”

张老师笑:“那行,到时候我就直接订票了,戏剧学院那边都给报销。”

“这栋老百货大楼听说是要拆了重新招标,毕竟占着这么好的位置,成天也没几个人购物的。但到时候我们演出的场地就得搬,其他地方我打听了一遍,租金都贵得离谱。听说这次戏剧节有不少业内的投资人也会去,要是能拉点投资就更好,也能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前两天表演结束聚餐时,张老师就提到搬场地这件事,愁得头发都更加稀疏。

剧团日常的开销中,场地就是最大头,毕竟要租的空间大,还得有高昂的灯光音响设备,当时租下这个废旧电影院,张老师就几乎垫了大半辈子的家当,老婆都差点因为此事跟他离婚。

钟晚试探着问:“…其他场地,大概需要多少啊?”

张老师一脸苦涩地给她比了个数。

钟晚倒吸一口凉气。

张老师叹声道:“这只是场地租金呢,现在经济情势不好,最低也是三年起租,大部分都是五年十年的。除了租金,还有演员工资、宣传运营费用、灯光师、音效…”

“罢了罢了,好在也没那么着急,现在的场地暂时还能用,等哪天真拆了再说吧。”

钟晚抿了下唇:“张老师,我这还有点积蓄,但也不够…到时候这边拆了,应该会把预付的租金还回来吧,那加起来应该就差不多。”

张老师:“怎么好意思借你的。这不是去京市还有机会,要是真能拿到一笔投资赞助,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了。先好好准备着吧。”

钟晚点点头:“好,但愿能拿到。”

**

到月初,剧团没有排演出,上部话剧的全体演员和工作人员搭上了去京市的航班。

钟晚大学时参加的比赛也是这个戏剧学院办的,当时他们也是这样一群人,从杭市飞去了京市,怀揣着各种兴奋和期待。

他们学院每年戏剧节的时间都差不多,在开学季,比赛分为学生组和专业组,所谓专业组,参加演出的就是他们这些商业性质的剧团,剧目提前经过筛选,每年挑出大约十部在京市展演评奖。

主办方给他们订的是剧场附近酒店,大概为了节约开支,全都是标间。

钟晚跟吴邈邈一间。

刚进屋,吴邈邈把行李箱搁在门口,环视一周,回忆着说:“大学那次戏剧节比赛,我们住的好像就是这家酒店吧。这么多年了,居然这家酒店还开着。”

“好像是。”钟晚也到处走着看看,“合理吧,开在京市二环内的酒店,什么时候都不愁客人,老板也舍不得让它关门。”

吴邈邈笑着应了声,拿出相机给视频账号拍了段素材,而后拖了外套往床上一摊,感叹道:“小是小了点,但挺舒服的,也挺卫生。”

酒店空间确实太小,十二三平米的标间,除去两张床和卫生间,基本什么陈设都没有了,桌子都是从电视机下方的墙面上延伸出的一块窄木板,椅子因为没地方放,压根就没摆。

俗话说由奢入俭难,钟晚在港岛住惯了比家还大的酒店房间,乍然换到这里,还有些不习惯。

吴邈邈手撑着下巴,斜看向她,问了个突兀地问题:“我看前天演出结束有个找你合影的男观众长挺帅的,看衣着打扮,应该条件也挺好。你们后来没加微信?”

钟晚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那个观众,拨了下头发:“没有啊,每场那么多人,都加微信,一万个好友上限也不够用吧。我也没考虑这些事,而且,我们不是说好都不找对象组团养老吗。”

吴邈邈半开玩笑道:“是啊。我这是在测试养老搭子的决心呢。”

她顿了一会儿,又压低了些音量,问:“你回来也有半个多月了吧…真的不想港岛那位吗?他没联系过你?”

“没联系过了。”

钟晚打算岔开话题,看向她,淡笑着问:“这也是测试?”

吴邈邈:“不是测试,是我真好奇。”

钟晚静了一会儿,去门口把行李箱托进来,很轻声地答道:“还是会想的。”

最近每天晚上,她几乎都会梦到他,梦到这两年间发生过的事,或是其他没有发生过,只在她潜意识中存在的。

吴邈邈还打算追问,两人的手机就同时响了几声。

应该是这次展演群的消息。

钟晚点开,看到群里张老师在艾特所有人,通知这次演出的时间和场次安排。

吴邈邈“欸”了一声,发消息在群里问:[原先安排得不是演三场吗,怎么在最后一天又加了一场?]

张老师回答说,是主办方临时要求加的,好像是有个很有开头的投资人,指明要他们的戏加场,时间也是投资人那边定的。另外,这家酒店在加场的那天满房了,主办方表示可以将酒店费用折现,或者他们再重新安排别家。

吴邈邈嘟囔着“这得是什么样的大人物”,一边先在群里回复:[折现吧。]

她笑着对钟晚说:“这样挺好的,我们找家环境好点的酒店。难得来一趟京市,全程都缩在这样的小房间里住太亏了。”

钟晚:“行啊,那另外选一家?别太远就行,房费我直接转你。”

没几分钟,吴邈邈就订好了酒店,把截图发到钟晚微信上。

她点开,看到是万泰旗下高端线的一家酒店。

钟晚出了一会儿神,把房费转过去。

吴邈邈解释道:“现在是开学和旅游的旺季,平台上显示这家酒店也没剩几间房了,套房太贵,双床房全都没了,我就订了两家行政大床房。”

钟晚:“好,我都可以。”

.

展演前三场效果都不错,因为并不是耳熟能详的剧目,观众反响一般,但戏剧学院的老师和到场做评审的专业话剧编导和演员们都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名次要等所有剧目演出结束,评分统计完才会公布,如果有投资赞助或合作的邀约,大概也要等到戏剧节闭幕颁奖时。

第三场演出谢幕时,钟晚被来看演出的一位知名导演拉着在后台说了好半晌的话,想请她去演一部正在筹备中的新戏。

钟晚暂时没有这方面计划,只得先加了微信,说再行考虑。

隔天剧团的全体演员约着去逛京市的景点,吃了各种特色小吃,吴邈邈和钟晚也搬去了新订的那家酒店。

钟晚一进门,看到相似的配色、陈设、装修和香薰,难免又想到过去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把杂七杂八的回忆都清出去。

住在这里的第一个晚上,她几乎彻夜未眠,默默背话剧台词转移注意力。

**

加场演出的当天,剧场比前几日要冷清太多。

门口只有零星几人,且离开场时间越近,剧场周围的人也越少。

主办方给他们安排的是规格最高的场地,有上下两层,据说灯光和音响设备当初都是花了天价配置的。

钟晚很早就到了后台准备,临到场钟响起前五分钟,都没听到外头观众席有任何动静。

同她搭戏的男演员开始纳闷:“今晚真的有人来吗?是不是加场的消息没有对外通知啊?”

吴邈邈也好奇,拿出手机搜戏剧节的官方号,找到了最近公布的一篇展演场次,“真的没对外通知。难道是投资人爸爸们的专场?”

她眉心一跳,嘀咕:“天,那这么大的剧场,一会儿不会就只有几个人吧?”

张老师来了后台,看见她拿着的手机,皱眉斥道:“跟你们说过多少回,候场的时候要专注、放空、找感觉,切忌看手机!几个人还是满场人都得好好演!”

吴邈邈撇嘴,把手机关机放一边。

片刻,倒数第二次场钟也响起,伴随着录好的播音腔,提示着观众注意事项。

“欢迎大家来到第36届京市戏剧节,进入观众席后,请在各自的座位上就坐,请勿随意走动、中途离场……”

一会儿后,随着最后一次场钟也落下,全场熄灯,舞台上一束圆形光亮起,钟晚深吸一口气,按照剧本独自出场。

偌大的舞台和剧场,她还未走到中央说第一段独白,余光就能看见到处都是空的,跟他们最初对着空场排练一样,只有一排又一排沉寂的椅子。

但等钟晚在标记好的点站定,她转过身,却愣在台上,差点连那段背到滚瓜烂熟的台词都忘记。

那一瞬间,她第一反应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梁序之坐在第一排vip席正中央的位置,一身黑色的衬衫和西裤,面无表情,下巴微扬起,静静注视着她。

全场只有他一个人,侧边的安全出口倒是站着几个眼熟的保镖。

灯光和距离的原因,钟晚看不清他的眼神,可还是莫名打了个寒噤。

这加场的目的不言而喻,冲她来的。

梁序之可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不远万里来京市,看场不入流的话剧演出,或是投资个初出茅庐的小剧团。

但他来是要做什么呢。

单纯来看她演出,还是要找她?

钟晚也说不出再见到他是什么心情,更来不及往深里去想他的来意。

不论梁序之此行所为何事,这场戏还是要演的,后台还有张老师和演员们等着。

钟晚定了定神,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去说台词。

这是她从大学开始,演得最心不在焉的一场戏,几乎透支了她在此行积累的全部专业素养,才撑着她一直演下去。

搭戏的男演员都察觉到了她情绪的不对劲,以为是没有观众的缘故,背台的几秒钟,拼命给她递眼神。

……

戏的高.潮部分是男女主角离婚,在最后一面时,为了增强互动性和代入感,按照张老师的设计,演她丈夫的男演员会走到舞台最后,只留一个背影,钟晚则一个人正对观众。

男演员的台词通过音箱传出来。

钟晚需要跟观众有眼神上的互动。

而今天的观众,只有梁序之一个人。

她站在台上,演出剧情需要的,心如死灰的表情,茫然地问:“爱是罪过吗?”

“我如此爱你,难道是那么大的罪过吗?”

只有一道背影的男人在黑暗中,夹着一只雪茄,冷漠地笑了一声:“比罪过还罪过。”

他答道:“是错误。”*

这三个字落下,梁序之也抬头,无声看着她,整个人仿佛冰雪凝成的雕塑,没有半分温度。

他一只手搭在旁边,修长的食指在扶手上轻轻点着,一下又一下,让钟晚无端嗅到危险的气息。

舞台和观众席,一明一暗,钟晚感觉到他们的视线在那明与暗的分界线上交汇。

她呼吸滞了一瞬,慌忙将目光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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