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用爱维持,如果一直没爱,消耗掉线里的基础感情,线就会消失,即宣告婚姻结束。那些还需要保持婚姻的,只能重新举办仪式,背地里呐,神殿的大头收入,公开的秘密。”八条拿出维诺神殿给予的火苗,安静看那些单向的爱慕线被烧去。
“渎神者最爱的例子。说真的,我觉得这种,找契印神殿刻契约比较好用。”
“你是不是忘了你主阵营在哪,现役吟游诗人。”八条手一抖,火苗差点烧了歪,“呼,雷居然没劈下来。”“可能是一家的,他们不计较。”她闭上眼睛,再次拨动琴弦,“她曾苦恼于此,但还是选择接纳,我等不能置喙她的决议。希望你们铭记,当她改变心意,今日之礼将成罪孽。说真的,这个免责申明真的不会劝退这些联姻的吗?”
“红线的作用摆在那呢,光凭能不受限制传送到对方身边这点,就赢契印太多。”东云八条支起避雷针,挪到她身边:“说句不敬的,当年看到这段的时候,我真怀疑神明也有KPI。”天铃身子一僵,这小子说对了,但要的不是钱,要的是信仰,虽说这些补线的背地会骂骂咧咧,但至少能确保他们的领地依然在他们的信仰体系之下,源源不断提供他们需要的力量。异宇这种东西,她也曾怀疑过,但目前并不存在,至少记录里没有。
“比起神罚,我觉得院长的精污更可怕,撑不住了,认输。”她让竹青把玄天凰送回酆水,让八条收拾收拾,准备开工。
迷雾散去,数位美人环绕在他们身侧,安静聆听她的演奏。东云八条换了个姿势,发了条门票的抽奖。
“你自己不发?”
“马上。”她靠着琴,满目笑意,手背上的奶猫蹭着她的鼻尖。“加点光效,停,好,完美。你这猫哪来的?”他刚伸出手,就被挠了一爪子,瞬间中毒倒地。她安抚好奶猫,才记起要给八条解毒。侍者擦去他嘴角的污渍,他没好气道:“亲兄弟。”
“嗯。”
“没夸你!”
次日,冥涧挤满了外界来客,他们戴着抵抗死气的护符,举着牌子,显然,都是来抗议的。他们聚在广场、学府、幽府,高呼着要幽莲出来给个说法。城中所有屏幕切换成她的样子:“你们不符合条件。”说完,屏幕便恢复原样。
领头的高声喊道:“别走,如果我们以兽族的外形参与,也可以?”
她再次出现:“只要通过测试。”
人群瞬间沸腾,没过多久,冥涧恢复平静。
确定他们都离开了冥涧,她关上地图,黑着脸走到玉藻面前,用力将清露扯下来,扔给她:“您就别笑了。”“我只是开心,马上就会有更好用的护毛膏出现。”玉藻没有制止清露,笑看她再次环住天铃的脖子,“你太温柔了,哪有暴君的样儿?”“杂货店手续,办,好,我,就,走!”她费力扯下清露,晃晃手上的线,“不好意思,有主了。”
“人家说了,做妾也可以。”清露委屈极了。”不需要!玉藻姐,您别笑了,快来帮帮我!”天铃感觉自己真是受够了,“清露,你别被表象迷惑,我,是,女,的。”
“没关系,人家可以变嘛!”
胃好疼,救命,芙芙诺你再笑,再笑我扣你工资的啊!!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瞥了眼玉藻,见她还在看戏,长舒口气。自己最近是飘了,都想着扣长辈的工资了。玉藻表情一变,抓起清露扔出窗外,关窗,归位,一气呵成,依然笑眯眯地看着她,仿佛一切没有发生。
“帮大忙了。”
“能看到冰霜诗人如此狼狈的样子,我很满足,再闹下去,陛下他们该找我麻烦了。”玉藻伸出手,“欢迎加入十三行街,各项费用百年一结,记得提前打入公会账户。”
“好。”
“正事办完,陪我走走?”玉藻笑着从她身上摸出几张票,“来,笑一个。难得,看来姐姐我是解锁你为难表情的第一人?好荣幸。”天铃对着镜子整理衣物:“我真怀疑,这是维诺在整我。”
“这你可误会了,不靠谱是她的专长,想想她以前捅的篓子吧,芙菲泽娜的祭司没少被她折腾。”玉藻指指她的诅咒,“要去招募员工吗?”“不,朋友推荐了些合适的。”她刚想推窗,就看到扒着窗户充满怨念的清露,“今日不宜出门,试试新摘的茶叶可好?”“有您傍身,诸事皆宜。”玉藻挽住她的胳膊,“难得抓个多金小帅哥陪我逛街,别想跑。”
“我寻思,我没得罪您。”
“……资。”玉藻小声嘟囔。
“什么?”
“你遇到小事,别总想着什么扣工资,万一被员工听到误会怎么办?”玉藻柔声训道,“好在能申诉,咳,我是说,你最好搞个申诉流程,乱扣工资可不行。”“那是我飘了,乱想的,您别在意。”她领着玉藻来到阳台,冰梯浮现,“请小心脚下。”
想不到,她也会有觉得囚室舒适的一天。她疲惫地躺在冰冷的石板上。硅源的老东西们刚走,她可不想出门抓现成。她边逗那些怨气,边汇总信息,麒麟族确定入住那方世界,就算她还没有决定具体的规则。矿翼族还在犹豫,幻晶对她依然意见很大,尽管她知晓矿翼的实权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