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诺海的福,她在膳房任职,不出三个月,就凭借优秀的厨艺,以及诺海的帮助,坐上了副庖长的位置。她将毒药下在饭菜里,这是她帮百晓阁研制的毒药,不仅不会被银器等各种试毒工具发现,还能延迟毒发,保证半日后才会死去。为了将它带入宫中,她将其倒在手帕、衣物上,入宫再将其洗下。她摸摸里衣里的几个小瓶子,希望一次成功,不然她就只有九次机会了。
午夜时分,莲听到一声“叮咚”,一阵天旋地转,再次醒来,她变成了一个四岁左右的孩童,正坐在假山中发呆,面前浮现一行字:努力活到二十岁。
她检查了一下身上衣物,一看就是个世家娃娃,这还不简单?她刚从假山冒头,就被抓住了。
“这里还有余孽!!”
???淦!噩梦开局啊!
重开,重开,重开!她默默祈祷,她才不要被卖去青楼,房事教学有一次就够了!!!
然而,就和预料的一样。看到那个干瘦鸡贼老鸨的瞬间,她有种想跟莱昂换家地欲望。那家伙在这种场景,一定如鱼得水!
没待几天,她就开始想跑路,马德,天天清汤寡水,还要干活、学艺,孩子可着不住!刚打完水,龟公叫住她和几个刚买过来的幼童。还没靠近,她们就听到了凄厉的叫声。龟公将她们推了进去,几名犯错的姑娘正被钝器击打,或裤管塞猫。
她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鬼差的职业素养第一条就是不能节外生枝,等等,现在好像不是在执勤。她瞥了眼身边瑟瑟发抖的其他孩子,这种时候是不是……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抓紧了龟公的裤腿。一顿说教后,她们被赶回去干活。
日子虽苦,但不会饿死,反正熬到二十就行。听话、懂事,帮她逃掉很多责罚。她不会劝阻其他人的反抗,也不会去告密,偶尔听听她们抱怨,当个完美的垃圾桶。
因技艺精湛,十岁就被老鸨推出来表演。不出数日,名声大噪,身价暴涨。待遇也是分分钟提了上去,美味的点心,精致的衣物,还有伺候的丫鬟。这让她觉得日子还能过,反正当个清倌没啥问题,每日弹弹琴,应付一下这帮所谓的风流人士,空闲时,还能继续当她的情感垃圾桶。
自认没有得罪任何人的莲,十二岁时,被一个书生捅了个透心凉。书生边哭边絮絮叨叨逼逼什么对不起,不要怪他,他只是为了自己的爱情,死后不要找他,也不要找他姘头啥的。听他那堆废话,莲瞬间理解了为什么今日她会单独接客,合着是那位头牌在搞鬼。她用尽最后力气,用簪子捅穿了他的耳朵。
好冷!她被冻醒,破败的屋子,病倒的女人,好家伙,这挑战的名字是不是叫如何顺利在青楼活过二十年?她将手边的米汤喂给床上的妇人,打算出门挖点野菜充饥。没走三步,就被石头砸晕。
依然是被冻醒,但是在破庙的正殿,看来重开了。她抬头看了眼残破的雕像,阿娘,你把你自己的庙搞这么破,合适吗?不如来个祖玛的,还能让我解解气。她手边只有一个破碗,得,花子开局,走吧。
出了破庙,这里似乎是一个贫民区,有水有野菜,但她没锅没柴,还是想点别的吧。她在沼泽找到点儿药材,打算明天去药店试试运气。啃了只原味烤蛙和几串虫子串后,她靠着雕像勉强度过一夜。
以那一小捆药材为敲门砖,她凭借扎实的分辨草药的技能在药店谋了份活计。但好景不长,一个月不到,一名道长就出现在店里,花言巧语加几枚银元,成功将她带走,打了生桩。
再次醒来,她坐在一个希欧式火炉边,身边还有两个更小一些的孩子。终于,不是噩梦开局了!有乳母,有家庭教师,还有一天见不到几次的父母。
安稳度过几年,她被送往伯爵家学习礼仪。伯爵夫人冷漠、严厉,女仆长比之,更甚。就算没有出错,也会被各种无语的由头责骂。最可怕的是,她们会被定期取血,理由是为了她们的健康。
莲才不信这套,她规划好了路线,打包好自己的私物,还不忘从厨房顺了两把菜刀。趁着夜色,她骑上自己拜托园丁制作的木制滑板车,果断出逃。
在滑板车的帮助下,她顺着大道,很快就来到领地内的一个小村庄。她找了个草垛,换上园丁大叔不要的旧衣服,当然,事先做了调整,确保合身。用菜刀割去长发,切碎女仆装,在村民的房前屋后撒了些碎布片。
黎明将近,她从井里打了些水,继续跑路。在一个岔路口,她先向右行进一段,撒了些碎片,又折返,将从厨房顺走的柠檬切开,将汁挤在左边的路上,还不忘用柠檬将她的小破车擦一遍,将残破的柠檬塞回兜里。
她一路风餐露宿,终于来到了一个城市。她独特的出行工具引起了一位商人的注意,在得知是她的独家创意后,商人希望她能将设计图卖给他,她表示,只要商人愿意雇佣她,她还能给他提供更棒的设计。就这样,她成了垂斯曼商会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