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告诉他们,包子可以晚上吃,但他们得抓紧时间。”
“好嘞!”
赵小河说完,放下茶杯就往外迈步。
东方新见状,一脸疑惑。
“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通知他们一声,让他们赶紧动手啊。”
东方新很不解:“你手机呢?买来就是为了装饰的?”
赵小河一听,眼睛猛地瞪圆:“对哦,我怎么没想到用手机!我买它不是让它闲着的!”
“那你打电话啊,我还等着你帮我揉面呢。”
赵小河掏出手机,解锁后愣了愣:“但我没有他们的号码啊。”
东方新咬着牙,挤出四个字:“你可真牛。”
“我一定是蹬三轮车把脑子蹬晕了,竟然忘记问电话。”
“算了,你快去快回,回来帮我揉面。”
“好嘞,我这就去!”
赵小河冲出几步,又折返回来跨上三轮车:“我觉得骑车去可能更快!”
东方新:“……”
吱吱吱,吱吱吱。
三轮车艰难地驶出路口,向着西南方向摇摇晃晃而去。
东方新看着这车的速度,忍不住扶额。
这算哪门子的快?
就算是明导演那瘸腿也比这快啊。
东方新摇摇头,叹了口气,忽然一对冰凉柔软的小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东方新嘴角上扬:“你今天请假了?正好,我晚上蒸包子,你来帮我揉面吧。”
赵璐思松开手,嘟起嘴:“怎么一见面就要我干活,我昨晚都没睡好。”
“看恐怖片吓的?”
“你怎么知道?哦,肯定是热芭告诉你的!”
东方新沾了点面粉抹在她的鼻尖:“你胆子怎么那么小?”
赵璐思忍不住咬了咬唇:“那电影真的很恐怖,女主角最后还诅咒观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来帮我揉面就不怕了。”
“为了让你帮忙,你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呢。”
赵璐思卷起袖子,洗完手就伸进面盆里搅和:“糟糕,水好像放多了。”
东方新递给她一个碗:“再去屋里拿些面加进来。”
“稀了加面,稠了添水,这招真妙!”
“快去吧,一会儿面都要干了。”
“好。”赵璐思走向后面小屋,在床尾的面袋里舀了一勺面。
但转身时,桌上的耳环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耳环像是热芭的?
昨晚还见她戴着,怎么突然在这里了?
赵璐思轻轻放下盛面的碗。
拾起那只耳环,仔细端详起来。
没错,这确实是热芭昨天戴的那对,怎么会落在这里?
赵璐思微蹙眉头,努力回想昨晚的事。
那时她刚看完恐怖片,感觉卫生间和床下越来越“热闹”。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打招呼。
越想越怕,最后只好去找热芭寻求安慰。
那时,这耳环就在热芭的床头柜上,她记得清清楚楚,不可能记错。
后来……
她不敢回房,就一直赖在热芭那里到十一点。
但事实证明,内心的恐惧只能通过陪伴暂时缓解,却不能完全消除。
虽得到了少许慰藉,但她仍旧害怕独处。
于是使出浑身解数,可怜兮兮地恳求热芭和她同睡。
她们俩都是姑娘,同床共枕本无可厚非。
况且热芭性子随和,一般不会拒绝别人的请求。
谁知道这次,热芭坚决不同意。
哎呀,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这样我会失眠的。
璐思,你受过教育,应该明白鬼怪之说都是胡编乱造。
你自己也是演员,怎么还相信电影里的事呢?
热芭边温柔地安慰她,边将她推向门外。
无奈之下,赵璐思只好回到房间,用被子蒙住头,紧紧裹成一团,仿佛鬼魂惧怕被子。
那时她还纳闷。
热芭不喜欢和别人同睡?
这习惯什么时候养成的?
去年她们一起参加了综艺节目,当时明明是同寝的?
赵璐思中断回忆,目光落向桌上的闹钟。
自己回房是什么时候?
她掏出手机,查看昨晚的淘宝记录。
因为当时实在太害怕,躲在被窝里网购了一把九叔同款桃木剑。
她轻轻一点,打开了订单详情,时间显示,昨晚入睡已是午夜十二时半。
那时的热芭,恐怕早已进入梦乡了吧?
那么,这耳环……
赵璐思手里拿着耳环,心中疑惑。
难道是热芭今早来访时落下的?
可不对啊。
她今日有活动要出席,应该早就动身了。
况且这耳环品牌并非她代言的那款。
带上它去节目,无异于违约代言协议。
假设她特意早起来见东方新,为何要换上这对无法公开佩戴的耳环?
这对耳环也没什么特别,相当平凡,难不成戴上它就能让东方新爱得不行?
赵璐思把耳环又放回桌上原位,这时却发现这位置颇有深意。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