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里,青樱每天都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异常煎熬。每次她前往长春宫请安时,众人都会对她翻白眼,仿佛她不存在一样,甚至把她当作空气,根本无人和她交流。
而在交芦馆内,没有人愿意服侍她,只有凌云彻还会关心她,但其他人却吃喝玩乐,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如今,她的日子比宫女还要艰难。
这天,青樱偶然听到菱枝等人在闲聊,得知海兰竟然准备为璟兕寻觅一位夫婿,而且还是慧贵妃娘家的人,出了一个年轻有为的小将军,并且皇上已经同意了,只待合适的日子就正式下旨赐婚。
这个消息让青樱突然想起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女儿,顿时怒火中烧,她愤怒地质问菱枝:“你从何处听闻此事?”
菱枝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回答道:“整个宫中都已传遍,大家自然都知晓。”
“我们母女被人算计了。”青樱愤怒的说道。
青樱心中愤愤不平:高曦月多年来一直针对我,而璟兕竟要嫁到高家,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独自一人朝着咸福宫走去,身后没有任何宫女跟随。
因为青樱如今的情况,除非请安或者家宴什么的重大场合,否则菱枝芸枝和容佩她们也懒得动,随便由着青樱出去疯去。
青樱想要闯进咸福宫,却被双喜一个抬手给拦下了。
“嫌答应,贵妃娘娘已经说过了,您不许进咸福宫一步!”双喜说道。
青樱愤愤的说:“那你叫海兰出来!”
双喜面无表情地回答:“您又开始不守规矩了,现在应该称呼愉妃娘娘。”
青樱一脸冰冷,不愿回应双喜,只是一心想着冲进咸福宫去质问海兰和高曦月,为什么要擅自决定璟兕的婚姻大事!有没有考虑过她作为生母的感受!
“公主自然要嫁给两情相悦的人,她们凭什么擅自给璟兕指婚!”青樱嘶吼道。
可惜双喜太给力,青樱折腾了半天还是没能进入咸福宫。最后,她只能无奈离开。
她走后,双喜回到正殿,此时曦月和海兰正在为璟兕选嫁妆和头饰。
璟兕一直在咸福宫抚养长大,海兰对她关怀备至,曦月更是倾尽全力将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她,这使得璟兕感到无比温暖。
双喜对曦月禀报,道:“贵妃娘娘,方才嫌答应来咸福宫门口闹了一顿,奴才估摸着,是为了三公主的婚事才这样,她非要闯进来,让奴才给拦下了。”
曦月直接大悦,赏了双喜一些碎银子,得意的说道:“她听说璟兕要嫁给本宫的娘家人,不得气死啊?只要看见她不痛快,本宫就高兴。”
海兰坐在一旁,劝说道:“你和她置什么气,她一直这样,疯疯癫癫的,不必理会她。”
曦月嘴角上扬,想了想,说道:“海兰,你信不信,她绝对会找机会和皇上闹一顿。”
此时璟兕正在一旁哄着曦月生下来的璟融,她从小就养在撷芳殿,直到三岁了,愉妃开始抚养她,她一直将愉妃认作生母,将慧贵妃认作义母。
对于那个嫌答应,璟兕仅仅是听别人议论过,并没有真正接触过。因此,她对嫌答应毫无感情可言,更谈不上有什么情分。有时候,嫌答应会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地想要抱走璟兕。而当璟兕反抗时,嫌答应就会嘟囔着说璟兕是个白眼狼。所以,即使听到关于嫌答应的事情,璟兕内心也毫无波澜。
璟兕认真地看着曦月和海兰,坚定地说道:“额娘,你们放心吧,在我心中,你们俩就是我的母亲,嫌答应无论怎样吵闹,我都不在乎。”
海兰温柔地将璟兕拉到身边,让她坐下,轻声问道:“好孩子,这些年来,你应该也清楚,那个嫌答应才是你的生母。如果你想念她,可以去见见她。”
璟兕紧紧抱住曦月和海兰,眼中满是深情,缓缓说道:“嫌答应自从我出生后,我们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如果她真的疼爱我,又怎会在背后偷偷嘀咕我是白眼狼呢?”
“什么!她竟然在私下里这样说你!我这就去找她算账!”曦月气得把扇子一甩,愤怒地站起身来,准备冲出去找嫌答应理论。
璟兕一把拉住曦月:“慧娘娘别生气,璟兕也不在意这些。随她说去吧。”曦月更加心疼。
曦月和海兰见璟兕这么懂事,三个人在一起抱着,小小的璟融也跑过来搂着璟兕的小腿,咸福宫内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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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樱回宫后,心中的怒火并未平息,反而越烧越旺。她暗自下定决心,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此事。
而是准备明天在长春宫晨会上,当众质问高曦月和海兰!让大家给她评评理,揭露高曦月的丑恶嘴脸,还自己一个公道!
于是,第二天清晨,青樱早早地来到了长春宫。
琅嬅端坐在上位,看到青樱进来,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无奈。作为后宫之主,她必须时刻保持端庄,不能像其他妃嫔一样随意打骂或撵走嫌答应。可是面对青樱这样的,她心中着实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