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听见屋里传来的哄笑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觉得无地自容。她暗暗想道,绿筠和阿箬最近都生了,今日自己刚给阿箬送了礼,如果不去看望绿筠,怕是会被人说闲话。
于是她咬咬牙,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宫,精心写了一幅字,然后带着它前往了钟粹宫。
如懿到达钟粹宫时,苏绿筠和陈婉茵正在一起看顾孩子。绿筠心里纳闷,如懿今天怎么突然来了?于是让可心把如懿请进来。但她生怕和如懿沾上什么关系,惹得皇上不悦。
如懿进了门,朝绿筠和陈婉茵点了点头,算是行了个礼。绿筠一脸疑惑,忍不住问:“嫌答应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如懿微微一笑,说道:“我听闻绿筠姐姐喜获麟儿,特此前来探望。”
绿筠一听,心中一紧,但还是客气地回答:“谢谢嫌答应关心了,只是永瑢马上要午睡了,我正要吩咐可心把他抱下去呢。”说着,她赶紧让可心把孩子抱走。
如懿看着绿筠,微微地笑了一下,然后从旁边缓缓地拿出一幅字来,说道:“绿筠,这幅字是我亲手所写,希望你和六阿哥能够平平安安的。”
绿筠接过那幅字,看了一眼,心中有些不悦,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如懿见状,继续说道:“绿筠,你接连生子,这样下去难免会损伤身体。不如我去劝说皇上,让他给你喝些避子汤,也好让你调养下身子。而且婉茵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得到过皇上的宠爱,你何不让婉茵去侍寝呢?”
如懿心里想着,自己这么做,不仅能让绿筠感受到她对其身体健康的关心,还能让婉茵认为自己在帮她争取恩宠,从而对自己心生感激之情。这简直就是一箭双雕之计啊!
然而,绿筠却不这么想,她认为如懿这是嫉妒她受到皇上的宠爱,嫉妒她生下了皇子,甚至还企图挑拨她和婉茵之间的关系。
婉茵听了如懿的话后,连忙摆手道:“我知道自己不得皇上的喜欢。只是皇上仁慈宽厚,念在我多年来给纯妃姐姐照顾孩子的份上,才将我提拔为贵人罢了。”她深知自己的处境,所以并不敢奢望太多。
如懿一听,心中不禁一紧,原来陈婉茵如今已升为贵人之位。她暗自觉得有些不公,毕竟陈婉茵既没有子嗣,也未得到皇帝的宠爱,而自己却只是个答应。
她见两人都不再理她,便开口道:“你们聊吧,我先回延禧宫了。”
然而,绿筠和婉茵并未起身相送,如懿只得悻悻离去。
她一边走一边暗自思索,难道在宫中待久了,连苏绿筠和陈婉茵也变得如此势利?
她不禁叹息一声,心中暗自发誓要保持那份人淡如菊的心境,绝不为外界所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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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延禧宫不久,阿箬找上门来,冷嘲热讽地问道:“你是不是又去给纯妃送字了?”
如懿听后一脸疑惑,不明白阿箬为何突然这样问。
阿箬见状,更加得意忘形,继续讽刺道:“你在延禧宫丢人还不够,竟然还跑到钟粹宫去丢人现眼!你前脚刚踏出宫门,纯妃就立刻派人将你那副晦气的字给扔了出去!”
说完,阿箬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留下如懿独自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心中满是愤怒与委屈。
再后来,当弘历再次踏入钟粹宫时,苏绿筠竟趁着这难得的时机,不动声色地将如懿所说的话向弘历暗中添油加醋,上了一番眼药。
弘历听闻之后,不由地怒斥如懿不安分守己。与此同时,弘历也恍然意识到自己确实冷落了婉贵人许久,于是下令让婉贵人伴驾数日。
而苏绿筠倒是真心实意地替婉茵感到高兴,那满心的欢喜仿佛是发自肺腑,毫无半点虚假。
唯有如懿,在听说婉贵人伴驾之后,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一笑,悠悠说道:“我等着婉茵亲自上门来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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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内务府依照惯例往各宫派送衣物。其中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竟犯下大错,误将本应送往琅嬅处的姚黄牡丹样式的衣物,送到了如懿那里。
如懿见此华服,满心欢喜,误以为这是弘历特意赐予的恩典,暗示着在弘历心中,她才是那正经的中宫之人。
这般念头一起,如懿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甜蜜,仿佛被春风拂面,暖意融融。
今日清晨,各宫嫔妃纷纷前往长春宫向琅嬅请安。如懿特地身着那件姚黄牡丹样式的衣服前往,一路上仪态万千。
在长街上,她偶遇了凌云彻等人。如懿与凌云彻目光交汇,两人相视一笑,这细微的神情变化,竟被身旁的菱枝和芸枝敏锐地捕捉到了。
如懿继续在这长街上款款而行,恰在此时,正遇上花房宫女前来送新培育的姚黄牡丹。
她满心欢喜,自以为是花房特意要送给自己的,于是傲娇地抬起头,娇声向那小宫女询问。
“你手上的这个花,是洛阳名种姚黄,要送去哪儿?”
“奴婢奉命去长春宫,只是奴婢从未去过皇后娘娘宫里,怕错了规矩。”小宫女怯生生地低头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