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另外再想对策了。
再则,他们两人也不能一直待在这个出口,万一有追兵,那就不太妙了。
宋忍冬沈肆眠都意识到了这点,当即没有停留的远离这个洞口。
随意找了个方向,便出发了。
这次运气一般,走了一个时辰,感觉越走越入深山了。
两人果断拐了个弯,深山还入不要去了。
又走了半个时辰,才看到官道,知道已经在府城十里开外了。
在林子里两人确定周围没有人后,进了空间。
宋忍冬一进来就看到他们已经吃上了,也不多说什么坐下来就开始吃。
沈肆眠则是先跟宋秋意说了一下发现地道的事,还有在何彰府上意外发现几万斤粮食的事。
宋秋意:“既然已经出了府城,就不要再冒险回去了。你待在空间里,我与堂妹出去坐马车赶路。”
出来四五天,得回家了。
沈肆眠没有意见,该说的说完了,他才开始吃东西。
……
黑狼寨。
闵子骞阴沉着脸看着梁时宗,衣袖下的拳头紧攥。
“你要我给你四万斤粮食?”
梁时宗微颔首,捋着胡须道:“闵寨主可不要说什么没有粮食的话,禹次县的粮食是你搬运走的,这个事实并不难查明。”
“况且这件事情,不光我知道,藩王府的不少将军文成都知道,之所以还没有过来要你送过去,不过是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腾不出手来!”
闵子骞知道他说的事实,只是他也肯定隐瞒了什么。
闵子骞冷笑:“他们腾不出手来,你又凭什么要求我给你粮食!”
那不是四十斤四百斤,是四万斤!够他山寨上下一千多口人吃上半年多了。
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送给梁时宗。
梁时宗抿唇一笑,“闵寨主消息这么灵通的人,难道不知道我已经与淮南王划清界限了吗?”
闵子骞缄默,他不仅知道这个,他还知道梁时宗这个老将连败两场,闹出来的动静,还没有过山烧王府的小贼闹出的大。
但即便如此,他不可否认的是,眼前这个老将军手里还有一万多的兵力,不是他这个山寨可能抗衡的。
他憋闷地闭了闭眼,“四万斤不可能!最多两万斤!你若是不答应,还要狮子大开口。”
他眸子闪过疯狂之色,继续说到:“那我便是把粮食全烧了,也不会给你一粒米!”
梁时宗不赞同道:“如今粮食难得,可万万不能烧了,那多浪费,行叭!两万斤便两万斤吧!”
闵子骞讥笑,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匹夫上山一趟,就是为了讹他的,多少不论都是他得好处。
“既然说定了,我会叫人搬运到山寨门口,还望梁老将军自己带人搬运下山。”
他不可能让人进他仓库看粮,也不想自己小弟吃累吃苦,便只能如此要求。
能够白得两万斤粮食,梁时宗欢喜都还来不及,自然不计较谁搬运下山的事。
闵子骞眼眸掠过寒意,招来一个机灵的手下。
轻声吩咐道:“你带人去告知何彰将军,就说他府中失窃是梁时宗所为,山上小弟看到他运送粮食财宝路过。”
“是!小的这就去,肯定办的漂亮!”
闵子骞:“嗯,去吧!”
拿了他两万斤粮食,就想这么轻松的走,呵呵,他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另外一边,宋忍冬丝毫不知道,她跟沈肆眠做的事情,有人背锅了,还在呼呼大睡呢。
傍晚,官道上。
宋忍冬躺在马车里,宋秋意在车厢在驾车。
这个马车还是何彰府中收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一天后,马车驶入了安福县地界。
宋秋意从入了安福县官道,便无法放松警惕。
路上零零散散遇遇上了不少灾民,有三五成群的,也有一个一个单独行动的,皆是形容狼狈,瘦骨嶙峋。
他们身上只有极少的行李,个个眼神麻木,但在发现能吃的植物时,双眼就会冒着绿光。
在看到马车的时候,都是恨不得冲过来趴在马身上要咬几口肉。
若非宋秋意手上大刀一直没有离手,震慑着这些灾民,早就被抢了。
宋忍冬是被马车急停颠簸震醒醒过来的,她睁开眼睛还有些懵。
“怎么了,堂兄?”
她一边询问一边掀开车帘子,就见马车前跪了一排人,周围还有不少虎视眈眈的人。
她一看这些人的穿着和眼神,心里一咯噔,这是遇上灾民了。
“好心老爷,求求你们赏点吃的吧!”
“给口水吧!”
“给点吃的吧,我饿得都没力气了!”
“求求好心人,给点吃的吧!”
她随便一听,都是在求着给水给粮食的。
宋秋意没等她开口,将她往车厢里面推了推,“你进去吧,我来解决!”
他怕堂妹心地善良,生了恻隐之心,给了这些人粮食和水。
给粮食事小,就怕人心不足蛇吞象,引来更多觊觎不说,这个饿疯了的人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
宋忍冬不是傻人,自然明白他的顾虑,她回身从车厢,实际上从空间里拿出一把跟宋秋意的同款大刀。
再次出来,她脸上带着痞笑,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刀身。
“堂哥,我们当山匪这么多年了,这是头一回遇上求我们施舍粮食的吧?”
宋秋意抬头白了她一眼,虽然心里不满。
但不得不说,他堂妹是有点演技在身上的,匪气有了。
“怎么说,送上门的,虽然穷破了点,但这可是自己送上门的啊!”
说着她便利落跳下了马车,朝着跪着还在怀疑真假的走去。
“他…他们真的是土匪!”
看着提着大刀的人越走越近,也不容他们多加思考了。
“对,对不起!我们这就走!”
说着便有人磕磕绊绊的爬起身逃走。
宋忍冬戏精上身,不满怒道:“跑什么?”
不跑,那是不可能的,她这么一说,一下子全跑了,那位说自己饿的没力气的,也麻利的爬了起来。
宋忍冬偏头把目光锁定在围观的那些灾民身上,对上她的视线,犹如惊弓之鸟,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