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这里哪儿哪儿都好,就是缺了房子。这冬冬日后若是出门在外,进来这个空间休息,还要跟在外面一样露宿草地上,那不是寒碜嘛!”
杨月提出了她的想法,并且邀请宋仁阔加入话题。
宋仁阔站定身,四周张望了几眼,除了这几亩菜地,就剩下山坡草地,空荡荡的,没有一处适合睡觉的地方。
“月月你说得对,那咱们帮她搭一个茅草屋行吗?”
杨月摇摇头:“茅草屋放在这么好的环境里,也太跌份了,我看得是竹屋,才有意境。位置就选在山脚下。”
宋仁阔听着连连点头称赞:“还是月月想的好,你这么一说,我想一下就觉得好看!”
杨月安排起来,“那咱们明天忙完地里的活,就去砍竹子去!砍完了咱们在叫冬冬去搬进这里来!咱们尽量多砍一些,隔山那边的竹子多的是!”
宋仁阔:“嗯嗯,多砍些,咱们多搭几间屋子,冬冬以后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也有地方放。”
杨月补充道:“确实,那还需要一间厨房,一间仓库!我看冬冬那些锅碗瓢盆的都放在那个水池边上,露天煮饭总归不是事!”
宋仁阔想了下问:“那还需要搞个茅厕嘛?”
杨月:“这肯定是需要的啊!以后咱们也要常进来帮冬冬一起种地的,总会需要解决三急的时候,总不能每次都叫冬冬带咱们出去解决吧,多耽误事啊!”
宋仁阔:“月月考虑的对,那必须的有!”
杨月:“嗯,到时候竹屋建好后,咱们在给它装扮一下,之前咱家院墙刚刚建好的时候,冬冬就想在院墙底下种一些花花草草的!”
宋仁阔:“院墙底下秋秋不是找了许多野花野草种上了吗?”
杨月:“这可不一样,野花野草要一些,咱们也去好一些有格调的。这个之后再细说,再说屋里头还需要添置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又补充了家具摆设的细节,就这么定下了空间小屋未来的初步模样。
这期间也没有耽误他们干活,菜地边的簸箕都已经装满了。
而宋忍冬也是在另外一边,带着宋小壮开始开垦地了。
宋小壮力气也大了不少,加上宋忍冬自己身体素质的提高,一人一牛配合起来更加默契快速。
三人忙活到一更天,还是宋忍冬觉得再不睡就要通宵了,她身体守得住,阿爹阿娘他们可不行。
于是在她的坚持下,将两个人送回了空间,听着这两人进房倒头就睡了过去,有些语塞,还嘴犟说不累。
她也累的不行,稍微洗漱一下,也回房休息了,半夜好眠。
第二天,除了宋秋藏早起,其他三个人都晚晚起了。
宋秋藏一早拉着宋小壮出去溜了一圈回来,见家里另外三个人还没有起来,他吓得不行,以为他们三个人出了什么事。
“砰砰砰!!阿爹!阿娘!你们怎么啦?怎么还不起床?”
敲完正屋又急匆匆跑到西厢房门前,边敲边喊:“呜呜呜呜姐!姐!你怎么也没起来了?你们都怎么了?呜呜呜呜!姐!阿爹!阿娘!”
在宋秋藏自己吓自己哭声中,三个人麻溜起来,快速打开房门,有些无语的望着院子里嚎啕大哭的傻儿子/傻弟弟。
杨月怒骂:“宋秋藏!哭什么哭!”
“呜呜呜,阿娘!我…我以为你们都生病了,才这么晚都还没有起床,我担心嘛!”宋秋藏抽咽着解释。
虽然还是看不过眼一个男孩子呜呜咽咽的,不过孩子关心人她也不好苛责,“去洗把脸,看你哭的!”
早晨小插曲过后,吃完早饭大家就各干各的。
三月已经是农忙的季节,宋仁阔和杨月两个人带了干粮,一起下地去了。
宋秋意上午在家读书写字,给家里鸡鸭喂食。
宋忍冬把屋子内外清扫一遍后,就溜溜哒哒的去了宋秋意家。
去的时候,大奶奶依旧坐在屋檐下发呆,宋秋意的父母也不在家,约莫也是下地去了。
宋秋意在清扫院子,动作行云流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跳一种很新的舞蹈,怪好看的。
不过难得在他身上,看到生活烟火味。
“你怎么来了?”宋秋意一抬头便看见院门口的人,他还想着做完家务去找她的,没想到她先找来了。
“哦,家里忙完了,来问你一些事情!你先忙!我在外面等你!”
宋秋意没让他多等,很快就清扫完院子,跟大奶奶招呼一声,就出了院子,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我祖母年纪大了,有些痴呆症,家里人出门,若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家里,担心她走出去不记得回家的路,所以都会把门锁上。”宋秋意解释道,眼中有些伤心。
宋忍冬没说什么,这位大奶奶,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利索的人,据说是因为大爷爷的去世后,发了一场疾病,病好了后,便有了痴呆症。
两人有些沉默的往后山走,还路上不少挖野菜的小孩,一个个的脸上带着开心,手上带着泥巴。
“堂哥小时候挖过野菜没?”看不见那些小孩后,宋忍冬突发好奇的问道。
宋秋意:“挖过!只是读书后就挖的次数少了!你找我就是想问这个事?”
“昨天那两个官差来村里征收徭役,他们说要把这批徭役送去淮州府城,你知道是做什么吗?”
宋秋意有前世的记忆,所以比官差们不明确的说具体事情时,村长那边也不会知道,只有问宋秋意才行。
宋秋意沉吟道:“给淮南王修建王宫。”
“哈?他这个时候不专心应付新朝皇帝,还有心思搞建设?等会儿,你确定他想要的只是王宫,而非皇宫?”
宋忍冬觉得这个人是自己的野心明面上了。
“他对外的解释,应该是为了恭贺新朝皇帝登基,他特地为皇帝建一座行宫,方便日后皇帝来淮州视察,有专属寝宫可以休息。御驾嘛,总是比旁人精贵的,不能怠慢。”
宋忍冬:“……”
不得不承认,淮南王粉饰真相的说辞一套一套的。
约莫从宋秋意知道他后面所作所为,对这说辞,她是不信的。
那么远在京都的皇帝,大概率一个字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