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日常若是对此剑法修炼过多,后腰眼会不会偶尔涌起一股寒意?而且脚部足三里是不是常常会自行抽动?很有可能的情况是,你家长辈每次都会疼得难以移步?到最后只得坐轮椅或者拄着拐杖?
你看这太一剑法,剑走偏锋,剑势刚猛无匹,每一次出剑都需调动全身之力,尤其对腰部和腿部的力量要求极高。过度的力量输出使得后腰眼处的经络气血阻滞,寒意渐生。
同时,脚部的足三里穴位因频繁承受巨大的功力冲击,失去平衡,故而时常跳动。这般日积月累,一旦发作,痛楚不堪,行动自然受限。”小宁并不为对方的态度而生气,而是缓缓地进行着分析。
“你怎会知晓?我家几位爷爷现如今每月皆会有几日无法行走。如今我大伯和爹爹他们虽说每月亦会疼痛,然行走尚还可行。”林夭夭面色略显阴沉地看向小宁。
“你看好了。”小宁瞧着对方那将信将疑的神色,旋即单手潇洒利落地一翻,一把散发着凛冽寒气的灵剑瞬间出现在手中。接着他向前从容地走了几步,整个人瞬间气势如虹。
他手腕灵动翻转,灵剑在他手中犹如拥有了生命一般,或疾或徐,或刚或柔。太一剑法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被他演绎得精妙绝伦,那剑招似疾风骤雨,又似潺潺溪流。
每一次挥剑,都能带起一阵破空之声;每一个剑式的转换,都犹如行云流水,毫无滞涩。尤其是在几处关键节点,他匠心独运地稍作改动,原本直刺的剑忽而斜挑,原本横扫的剑忽而回挽,让整套剑法焕发出别样的神韵。
林夭夭自是眸光一闪,瞬间便清晰地认出小宁所施展之剑法。要知道,此剑法于她而言,可谓是熟稔至极,她已然勤修苦练数千遍有余。可此刻,她心中不禁泛起层层疑惑,为何小宁所用之力度竟与自己大不相同?
虽说就整体态势观之,二者的确颇为相似,招式衔接亦有相通之处。然而,细细瞧来,却惊觉有几处剑招的处理,小宁竟比自己更为精妙绝伦,简直臻于完美之境,毫无半分瑕疵可寻。
那几处剑招在小宁的演绎下,剑势更为凌厉,剑意更为深邃,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玄机,令人叹为观止。
“你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学会我林家的太一剑法的?并且还能让它达到如此完美无缺的程度?这怎么可能啊,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林夭夭瞪大了那明亮如星的双眼,满心的惊奇简直要溢出来了,着急忙慌地问道。
小宁收起长剑,徐缓地向林夭夭走来并问道:“看清楚了吗?此剑法需这般修炼,方能威力大增,速度猛提。要是仍然按照你原先的招数操练,数十或者数百年过后,你大抵会双腿恶疾缠身,甚至有很大可能陷入瘫痪之境。”
“看清楚了,但是没记住。”林夭夭直至小宁走到身旁,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喃喃说道。
她的内心此刻犹如惊涛骇浪翻滚不休,惊叹至极,思绪也如乱麻般纠结缠绕:“原来我林家的太一剑法从起始便是错的?可是!为何往昔从来无人能够瞧出?
难道是因为家族中众人皆被传统所束缚,未曾有人敢去质疑这传承已久的剑法?还是因为大家都未曾像小宁这般深入钻研,以至于疏漏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小宁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轻声说道:“这世间诸多法门,并非一成不变。需得不断琢磨,用心体悟,方能发现其中的疏漏与不足。你林家的太一剑法固然威名远扬,但其潜在的瑕疵,若不加以修正,终究会成为阻碍。”
林夭夭眉头紧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经你此番点醒,我定当重新审视这剑法。只是,要想彻底修正,想必也绝非易事。”
小宁微微一笑,鼓励道:“只要有心,何愁不能有所突破?相信假以时日,你必能让这太一剑法焕发出真正的光芒。”说着,小宁神色郑重,只见他动作利落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温润如玉、灵光闪烁的玉简。
他双眸微闭,凝神聚气,将自身的灵力缓缓注入其中,方才改正过后的招数犹如灵动的光影,逐一清晰地映现在玉简之上。完成这一切后,小宁轻轻呼出一口气,目光中满含期许,双手捧着玉简,稳稳地递到林夭夭面前。
林夭夭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回应道:“承蒙指点,我定当全力以赴。”
“可是功法?哎呀,我林家的太一剑法断不可传与外人,这究竟该如何处置呀?既然招式存在差错,那运功路线必定也有不妥之处的呀。”林夭夭此时方才如同记起什么事情似的,脸露苦涩之态说道。
“这个不必着急,反正这绝非是短短一天两天就能轻松解决的事情。你先静下心来默默运行一下运功路线,我好好观察看看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了。”说完,小宁根本不顾对方是否同意,直接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搭在了其手腕处。
只见那一条细细的黄色灵力,宛如灵动且神秘的游丝,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瞬间钻进对方的经脉之中。这股灵力所到之处,经脉的细微变化都清晰地反馈给小宁。小宁微微眯起双眼,全神贯注地感知着,那黄色灵力时而轻柔地触碰经脉的壁膜,感知其弹性与张力;时而迅速穿梭于经脉的交叉节点,留意着灵力在此处的流转是否顺畅。
每经过一处穴位,灵力都会稍作停留,仔细探查穴位周围的灵力储存和释放情况。
要知道,这若是换成外人,对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全力防御,并毫不留情地将其驱逐出去。
然而,由于小宁刚才所施展的剑法实在是太过震撼人心,对方太想找出自身剑法存在的瑕疵究竟所在,所以对于小宁此番略显唐突的举动,就并没有表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