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此事?”
萧林挑眉,正当他准备询问时,门外又跑进来了一名士卒。
那是他派去打探苏长安消息的人。
走进来的探子看了眼斥候,再看向萧林,极为隐晦地说,“禀王爷,外面传来消息,人曾出现在几里外的闹市,有人还看见了他的随身护卫。”
“嗯,继续打探。”
轻轻挥手打发探子,萧林看着斥候道:“就照他们的意思办吧。”
斥侯一愣,旋即拱手说是,转身离开。
萧林本以为那新兵会与苏长安有什么关系,看来纯是自己多想了。
“只是那小子待在闹市做甚?”摸着下巴萧林陷入了沉思。
……
闹市。
“白菜,我们就这样逛逛就行了吗?”
白菜点头,道:“王爷交代的,应该没错。”
闲逛途中,白菜敏锐地察觉到,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
待他回头看去,又发现一切正常。
白菜皱眉暗道:“难道王爷为的是掩人耳目?”
他已经不只一次有这种感觉了,虽不见人,但他知道自己和大壮已经被人监视了。
从中他也猜到了王爷的一点意思。
“白菜?白菜?”
“怎么了?”白菜回过神道。
“刚才叫你都没反应,在想什么?”
白菜淡淡地说了句:“没事。”
忘归楼。
客栈的办公室内,青烟缭绕,淡淡的薰香味飘散在整个房间内。
美妇人细白蛇腿交替,玩弄着玉指,瞥了眼前面掌柜。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掌柜躬着身子,谄媚地小声笑道,“小的已经命令人对那二位公子进行监……照看了,只是……”
“只是什么?”美妇人眸光微寒,凝视着男人。
掌柜喉咙一滚,怯怯笑着补充道:“我们发现,似乎……不只有我们的人,也就是还有其他人在关照着二位公子。”
“哦?”
闻言,美妇人讶异,这闹市中还有敢跟自己抢人的,她嘴角多了一抹笑意,是轻篾,“查,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
“是!”
……
北疆。
“这趟回来,可把我累死了。”
“大伙好好歇歇,重新调整一下状态。”
“好嘞!”
义字营的士兵们其乐融融的卸着物资,苏长安同样如此。
“大家将手上的活先停一停。”
就在这时,义字营的营长阔步走来,他手上拿着张文书,满脸春风得意。
“怎么了?”
“营长怎么这么开心?”
众士兵放下手上重物,围了上来,眼中充满好奇。
见人都到齐了,营长双手撑着文书,一脸自豪地说,“新兵,慕离,于营救前锋营一役中有功,上头特派佳奖……”
待营长念完后,底下的士兵瞬间欢呼雀跃。
苏长安愕然地看了眼田永昌,田永昌笑了笑,拍照他的肩膀,“去吧,这是属于你的荣誉。”
紧接着有无数双手将苏长安推到了营长面前,他虽不认得在场每位义字营将士的名字,却将他们的笑容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那是不掺杂任何心思,最真诚的祝福。
“年轻人,好好干!”
营长笑了声,将勋章递给了苏长安。
苏长安双手接过,回头看向众人,田永昌、陈老二、长龚等等,都是笑容满面。
刹那间,所有士兵纷纷涌了上来,将他抬起,来回抛向天空。
“呜呼!哈哈哈!”
这是独特的庆祝方式,不知不觉中,苏长安渐渐的融入了义字营这个大家庭。
夜已入深。
刚刚洗完澡的苏长安,来到院子里透透气,伸了伸懒腰。
蹙眉微挑,他隐约听到一些怪声,想来又是老昌在练枪了。
闲来没事,苏长安打算自己也练练。
走进屋内,他看了看床角处的剑匣,再看了看床边上的老剑条。
“还是你吧。”
拿起老剑条,苏长安和眉一笑。
半个时辰后……
练了会实在没劲,苏长安收剑坐在了院中的木桌旁,悠闲地品起了茶。
“哗啦哗啦~”
倒着茶,他不小心失了神,倒的满桌都是。
苏双手捏着茶杯,逃离了这糟糕的现场,脚轻轻一跃,躺在了屋檐上。
左手枕着后脑勺,口中尝着淡茶,脸颊柔风轻拂。
看着茶杯中飘浮的残叶,苏长安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可惜了,没有酒……”
军营禁酒,自他离开北离后便没再尝过酒味。
可真的是没有酒吗?
可惜的是,那个陪酒之人不在了。
那个活泼的老头,那个邋遢的老头。
伸手轻抚天上明月,苏长安满脸惆怅。
聪明如他,又怎不知道老南的意思。
他以自己的死,打破了所有僵局……
“老家伙,你不在了,现在想找个人喝酒的人都没有了……”
“话又说回来,你的御剑术这么厉害,也不知道找个衣钵传承,哪怕你不在了,我也可以找你徒弟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