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在萧珺翎口中融化掉。
她翻身将曲商时压到床上,双手钳制着他的手腕。
萧珺翎似那失去理智的野兽,而曲商时是可口诱人的猎物。
萧珺翎眼中冒着噬人的绿光,唇瓣在曲商时身上四处点火,寻找着能将其吞吃入腹的最佳地方。
曲商时眼眸有些迷离,脸上荡漾着春色,红肿的唇瓣张合:“我记起前世了。”
此言犹如惊雷响在萧珺翎脑中,她猛地从曲商时身上抬头,慌乱的神情中带着绝望。
萧珺翎猜到曲商时离开是因前世的事,她以为只是南宫木栖告知了他而已,原来竟是曲商时自己有了前世的记忆。
曲商时见不得萧珺翎这般模样,手轻轻一动便脱离了萧珺翎的手。
他抬手轻抚萧珺翎的脸,开口道:“萧珺翎,我可以听你的解释。”
萧珺翎按住脸上的手,急切的道:“我可以解释。”
“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萧珺翎默了默,起身坐了起来。
她身上的毒已解,唇瓣已恢复了正常颜色,胸口的伤口暴露在外,周围是干涸的紫黑色的血。
曲商时坐起身便要下床。
萧珺翎一把拉住他的手:“商宝…”
曲商时推了推萧珺翎的手:“我帮你清理下伤口。”
萧珺翎松开手,跟着下了床。
她亦步亦趋的跟在曲商时身边,惹得曲商时瞪她一眼,命令道:“你,回床上。”
“哦。”
被曲商时如此对待,萧珺翎反而心安许多,她更怕曲商时客客气气对她。
萧珺翎坐在床上等着,视线始终落在曲商时身上。
曲商时端着装清水的铜盆回来,沾湿手帕为萧珺翎擦拭伤口周围。
萧珺翎里衣大敞,露出大片的春光,但此时无人心猿意马。
她垂眸看着曲商时给她上药,体会着曲商时给她缠绕布带时似相拥的亲密,感受着曲商时柔软的身体贴上肌肤的触感。
萧珺翎开口道:“我是爱你的。”
“我知道。”
曲商时给布带系好一个结,盘腿坐到床榻上,追问道:“别的呢?”
两人间隔了些距离。
萧珺翎的手朝曲商时靠近,试探的拉住他的手。
曲商时甩萧珺翎的手,但并未用太大的力。
如此便令萧珺翎得寸进尺,手指插进曲商时的指缝,与其十指相扣。
她开始解释前世的事:“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怀的是死胎,是我被猪油蒙蔽了心,想利益最大化,利用他争夺帝位。”
曲商时抿唇未出声。
萧珺翎不敢看曲商时,继续道:“我们并无第二个孩子,你怀孕的症状是药物所致,萧珺昭联合太医给你下的毒,我是在你坠湖之后才知道。”
曲商时突然想起来,花解语曾和他说过,有一名太医死的很香艳,可谓是声名尽毁,当时他们怀疑是烟雨冢的手笔。
曲商时开口问:“你重生回京后,杀了那名太医?”
“杀了。”
“你当初为何不告诉我实情?”
“我不想你卷入党争,想着你恨我便好了。”
曲商时简直被气笑了:“我嫁给你便已处于党争的旋涡了。”
萧珺翎点头附和:“是,前世的我太蠢!”
“今生一样蠢!”
“商宝…你能原谅我吗?”
曲商时抿唇未应声。
萧珺翎伸手握住曲商时的肩膀,情绪有些遏制不住的疯:“打猎时我赢了,你答应允我一件事,我要你不许离开我,你不能说话不作数。”
曲商时下巴微抬,眼神挑衅:“便是不作数,你能奈我何,敲伸冤鼓告我吗?”
“我……”
萧珺翎确实不能对曲商时做何。
可她舍不得伤曲商时,她舍得伤害自己。
萧珺翎的手从曲商时肩膀滑落,随即右手食指与中指并起,猛地点上自己胸口的伤。
“萧珺翎!”
曲商时双眸瞠大,一把攥住萧珺翎的手腕,心中的怒气压制不住。
他按着萧珺翎的手腕,将人死死地压在床上,咬牙切齿的骂道:“你是不是疯了!”
“失去你那一刻,我便已经疯了。”
萧珺翎神色平静,轻描淡写的说出威胁的话:“商宝可以不原谅我,我以后每日捅自己一刀,当作给商宝赔罪,能活便活着,死了也算解脱。”
曲商时厉声道:“萧珺翎!”
“商宝,我就是在逼你,你若还要我皆大欢喜,你若不要我了,那我宁愿去奈何桥等你,下辈子再重来,我继续纠缠你。”
“你就是仗着我爱你。”
萧珺翎勾了勾唇,笑意却未到眼底,笑容带着苦涩:“你爱我,可你不要我。”
“你这个疯子!你想死,我帮你。”
曲商时松开萧珺翎的手腕,双手掐住萧珺翎的脖子。
萧珺翎云淡风轻,手撕开曲商时的衣服,肆无忌惮的游走点火。
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曲商时双手加重力度,对上萧珺翎鼓励的目光,最终泄气的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