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床帐缓缓垂落,遮住了床内的风光,隐约可见两道交叠的人影。
萧珺翎用手臂禁锢着曲商时,侧脸蹭了蹭他的头顶,“商宝,今生若早点遇见你该多好。”
她的声音极轻,带着难以言喻的遗憾和愧疚。
曲商时仰头看向她:“人都有命数,早与晚或许结局会不同。”
“嗯。”
曲商时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皱眉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萧珺翎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做噩梦了。”
“梦都是反的,会被梦影响的人都是笨蛋。”
“我本来就是笨蛋。”
曲商时:“……”
萧珺翎话锋一转:“明日我教你练功夫好不好?”
“啊?”
话题如此跳跃,曲商时一时反应不及。
萧珺翎执着道:“商宝,我想教你功夫。”
前世曲商时在军营做药徒时,曾找萧珺翎让她传授几招功夫,萧珺翎碍于路老的面子答应了,但却是安排风花去教曲商时。
之后她也不曾过问,曲商时功夫学的如何。
萧珺翎明白此时的弥补,对于前世的遗憾于事无补,可她想做点什么,否则她会疯掉的。
曲商时捕捉到萧珺翎眸中一闪即逝的红,语带促狭的道:“阿翎,你想当我师父啊?”
“我只想做你的妻主。”
“好吧,我可是特别难教的。”
曲商时面上笑容灿烂,心里却格外的担忧,萧珺翎心中好像生了魔,长此以往下去怕是会出事。
萧珺翎心中划过暖流,有些不满的道:“商宝,我的手不能感受你了。”
“用别处感受。”
曲商时的话没过脑子,萧珺翎听的却走了心。
她猛然翻身压住曲商时,手肘支在床面上,两只包扎的手举在半空,向曲商时昭示着没碰手。
“商宝说用哪感受?”
萧珺翎与此前判若两人,萎靡一扫而空,恢复了自信和强势。
曲商时可谓是目瞪口呆,合着任何的劝慰都比不上床第之事管用。
他都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恼道:“阿翎,别胡闹了。”
“商宝,我不胡来。”
萧珺翎说着便低下头,启唇咬住曲商时里衣的扣子。
曲商时抬手抱住她的脑袋,目的是阻止她继续咬扣子,却正好称了萧珺翎的意。
她极有技巧的将里衣扣子一颗颗咬开,唇瓣每次都极尽撩拨的划过他的皮肤。
里衣堆叠到曲商时的身体两侧,露出大片诱人垂涎的春光。
“阿翎……”
“商宝……”
曲商时脑中渐渐迷糊,仅剩一抹清明提醒她受伤的手:“不许用手。”
“嗯。”
萧珺翎哑着声回应他,身体向上挪动,堵住他的唇瓣前,道:“我的唇足矣。”
……
鸳鸯交颈,被翻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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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
萧珺昭将所查私炮房证据上报圣听。
“母皇,儿臣已查清私炮坊一事,乃是琰王女与户部谭明晚私设炮坊牟取暴利,请母皇过目。”
“母皇,儿臣冤枉。”
“陛下,臣冤枉。”
萧珺琰和谭明晚立马双膝跪地。
宗德女帝未理会两人,开口道:“呈上来。”
然苏从侧面绕下高台,接过萧珺昭手上的证据,走回高台恭敬的呈到宗德女帝面前。
宗德女帝拿过证据,随意的翻看几页,猛地一拍凤椅:“尔等可知罪?”
萧珺琰面上茫然:“母皇,儿臣何罪之有?”
“朝廷明令禁止私设炮坊,你们竟敢顶风作案,致上百名百姓因爆炸而亡,你说你不知何罪?”
宗德女帝抄起茶杯扔到萧珺琰身上,威严的脸带着怒气,夹杂着一丝对她的失望。
萧珺琰跪的笔直,理直气壮的道:“母皇明察,儿臣从未开设过炮坊。”
谭明晚立马求饶,一人担下将私设炮坊之事:“陛下,是臣生了贪念,以琰王女殿下的名义开设炮坊,臣罪该万死,可臣当时已将炮坊关闭,万不可能发生爆炸的,请陛下明察。”
宗德女帝道:“该死的东西!”
萧珺昭适时道:“母皇,儿臣查到炮坊管事秦瑚,于爆炸前曾向凝香楼小倌透露私炮坊位置,大理寺对那名小倌严审,却始终没能撬开嘴,请母皇允准带小倌来此对峙。”
“准。”
没过多久,前往大理寺提人的御林军回来,单膝跪在殿中,道:“启禀陛下,玉公子被人救走了,现场留下了这枚手令。”
萧珺昭拿过御林军掌心的手令,看一眼便脸色大变:“母皇,手令是四皇妹的,儿臣曾看到凝香楼老鸨进了翎王府,本以为四皇妹只是开设花楼而已,没想到……”
她未将话说完全,留白足以令人想象。
萧珺琰立马附和道:“母皇,定是她想陷害我,借此机会炸了私炮坊。”
宗德女帝厉声道:“容凛,把那个孽障给孤压来!”
“臣领旨。”
容凛是御林军统领,出殿带着御林军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