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叫荣少的人,出来充当理中客了。
“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开商寻的玩笑了。商寻,大家也都没有恶意,开个小玩笑而已,你不用这么较真吧?”
“我较真了吗?”商寻淡淡看向他问。
“你刚才那话说得挺狠的啊,是不是该给雪儿道个歉?”
来了!
这是个陷阱。
在座的都是人精。
也知道商寻心高气傲,在这种情况下断然不可能去给雪儿道歉的。
不满的商寻,会进一步激化矛盾。
到时候,何闻追究起来,大伙儿只会把责任推给商寻。
认为是他太咄咄逼人,说话完全不给别人留情面。
“哪句话挺狠?”商寻摆出了认真求教的架势。
“你说……你说就算你跟何闻分手了,也轮不到雪儿,这样的话还不够狠?”
其他人啧啧摇头。
都不懂荣少要跟他掰扯这些做什么,气势上直接就弱下来了。
“是轮不到她啊,何闻说他不喜欢脸大的。”
这一语双关,又将人损了一把。
“你说我脸大!”
雪儿气得皱歪了鼻子。
她这巴掌小脸,还要被他眼瞎的说脸大?!
商寻瞧了瞧他,轻笑一声,“我自己看着,你的脸也不大,至少比我脸小。”
“哼!”
这一下,反而让雪儿不好发作了。
“你是何少的男朋友,那我就叫你一声商哥。商哥,我是何少的好兄弟强子,跟他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兄弟单了这么多年,终于脱单了,我替他高兴,就敬你一杯!”
商寻记得这个强子。
就是说要接盘的那个。
什么玩意儿!
也配跟他喝酒?
商寻看都不看他。
“不好意思,酒精过敏,喝不得酒。”
“商哥这是不给兄弟我面子啊。”
“这个面子给不了你,否则待会儿你们就得帮我叫救护车了。你要实在想要敬酒,要不等会儿何闻过来,你跟他喝?”
“商哥这是故意拿何少压人啊。”
“你不也在拿何闻压我吗?”
“此话何意?”
“你上来就一句你是跟何闻一块长大的兄弟,让我不得不喝你端过来的酒。在座的哪个不是何闻的兄弟朋友,要是我都喝,得还不得把自己喝死?”
比逻辑,这些人加起来都不是商寻的对手。
而他也看准了这些人不敢动他,就敢逞逞口舌之利。
何闻就在隔壁,待会儿还要回来的。
甭管以后如何,如今的何闻就是很看重商寻,就算有人想为难商寻,至少不能在这里、在这个时候。
而今天,商寻已经得罪了这些人。
不,应该说,就算商寻没来,这些人仍然看不惯他。
有些人心里的偏见比海深,不喜欢你的人,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喜欢你认同你。
对这些只讲究家世、只会对比他们更有权势的人奉承讨好、而比他们弱的就踩踏欺压的人来说,商寻永远都不可能让他们正眼瞧上一眼。
当然,商寻也不在乎,更不屑于去讨他们欢喜。
更有甚者,商寻讨厌这帮家伙。
何闻如果总是跟他们混在一起,那未来就会多出无尽的烦恼跟隐患。
所以今日!
不只是他们要为难商寻,商寻也想为难为难他们。
“商哥,看来我们这些人,你是一个都不放在眼里啊。何闻要是知道你这么对他的朋友兄弟,他会怎么看你?”
“我也想知道,何闻今日高高兴兴介绍我给他的兄弟朋友认识,我却被他们这样刁难,他会怎么看你们?”
商寻沉稳如山地坐在那里,不管有多少人跟他争辩,他都坦然自若、岿然不动。
嘴巴一张,锋芒毕露。
在座的一开始还以为这穷小子很好对付,却没想到这人如此了得。
最重要的是,他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他们每一个人的家世跟身份,一点都不怕得罪他们。
这时候,又一个理中客杰少出现了。
他坐到商寻的另一边,语重心长地拍着他的肩膀道:“商寻啊,现在你有何闻撑腰,这些人不得不让你三分。但你想过没有,你将这么多人都给得罪了,万一哪一天你跟何闻分手了……”
商寻微笑着转头看向他,“怎么,是想杀了我还是废了我啊?”
杰少一愣。
商寻眼里的冷漠跟凌厉,让他这个自诩心狠手辣的人都有些没顶住。
这绝不是一个安安分分的普通学生。
能让何闻这般喜欢的,果然不简单!
荣少闻言也是一笑,“怎么会呢,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们这些人,就算再不满什么人,也不会动粗。顶多就是在他找工作时,跟各大企业打个招呼,给他设置点小麻烦就是了。”
“是吗?那怕是对我无用。”
“噢?”
“工作找好了,暂时也不打算换了,一般人也没那个能力能在我工作上使绊子。要不等过上三四十年,我退休了,你们再使点劲,给我的生活增加一点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