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下了!崔府又下雨了!”
“这崔府上的人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老天爷竟然又下大雨!这是要淹了崔府啊!”
“崔府上下定有人十恶不赦,做了惨绝人寰的恶事,老天爷看不过去了,冬日二次下雨…这是警醒也是告诫!”
“…”
百姓纷纷围至崔府门前,这一次惊诧,指点更甚第一次。
崔化安听着那些声音心若死灰…
悠悠众口,流言蜚语,此后只会更加疯狂,他不知道事情随着发酵会发展成什么样。
但他知道肯定不好,一时间惶恐不安…
崔府不远处,秦怀道看着这一切,心满意足。
“下吧,三天后,再给你停…”
秦怀道心情大好,晃悠着回府。
府中,胡三贵已经醒了,正手忙脚乱的检查着身体,尤其是菊花和炮台…
片刻后,胡三贵才松了口气:“我还是干净的。”
“吱呀”一声。
房门被推开,秦怀道径直而入。
“醒了?”
“醒了,公子。”胡三贵躬身道,尽管他有一万个疑问,但他不敢问。
秦怀道淡淡点头,随即开口:“去,再去多张贴一些告示,大力招募教书先生。”
“还张贴?”
胡三贵下意识问了一声,下一秒,神色一正。
“是的公子!小的这就去!”
他怎么能质疑公子的决定呢?公子往东他绝不往西。
“去吧”
秦怀道摆了摆手。
胡三贵领命离开。
次日,在胡三贵大力操作下,长安大街小巷,贴满了张贴告示。
“哈哈哈,这翼国公又在贴告示了,这都几天了,有先生去吗?”
“哪个读书人,先生会自甘堕落,教那些泥腿子?”
“这翼国公真是异想天开,读书人身具傲骨,怎会自降身份去教书啊,这一切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不少读书人,勋贵,肆意嘲笑,乐此不彼,无不嘲讽秦怀道天真。
“翼国公为国为民,为何迟迟没有先生前去应聘?”
“如翼国公此等心善之人,世界上上哪找去啊…”
“翼国公,是好人啊…”
亦有一些百姓感激,道谢…
“我想去,可是我不敢去…”
“唉,我也是,翼国公开的价格实在太高了…”
一些穷苦读书人在人群中自语喃喃,表情复杂,因为张贴的告示上,翼国公给的价格十分诱惑人。
而他们苦于生计,实在想去…
但奈何不知是谁传出的消息,说翼国公与一些世家不睦,若是去了,就等于得罪世家…
因此他们不敢冒这个风险。
得罪世家大族,只怕到时有命赚钱,没命花啊…
权衡再三,终是不敢去应聘。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期间对于秦怀道的嘲笑,就没停止过。
此刻,翼国公府,秦怀道在书房中躺在摇椅上,摇摇晃晃,嘴角含笑:“程叔叔快回来了吧?我写的这本论耕牛的死法大全希望他能喜欢…”
远在松州的程咬金忽然打了个喷嚏,使劲揉了揉鼻子,纳闷道:“哪个在念叨我呢?唉,出来这些时日了,也不知道俺家的牛还好不好…”
…
“公子,人召集好了。”
翼国公府,管家推开书房,对着秦怀道躬身开口。
闻言,秦怀道当即起身,拍了拍手:“走,跟本公子去抢人,一群狗东西,本公子还小,非逼本公子硬起来。”
这些日子,秦怀道也郁闷的很,都开出那么高的价钱了,还不来,那些世家更是从中作梗。
既如此,那就别怪本公子无情了!
这一日,长安乱了…
秦怀道带人闯入国子监,开始抢人。
所抢之人,都是国子监最为优异的学子。
胡三贵带头冲锋,公子在,他就无所畏惧,哪怕这是国子监,也一样闯它!
大不了…天塌了,公子顶着。
一时间,国子监师生愤慨,却又无力反抗,秦怀道带的这些人太野蛮了…他们这些读书人毫无招架之力。
终于,一人看不惯,站了出来。
“翼国公此举,难道不怕陛下降罪吗!”
“你是谁?我怕不怕关你何事?”
秦怀道不在意道,下一秒,手一挥:“继续抢!”
那名读书人气的满脸通红,轻喝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学生裴行俭。”
“你说啥?”
秦怀道眸光一亮。
“我说我是裴行俭!”
秦怀道脸上笑意渐浓,裴行俭,全能型人才,一代儒将,能文能武。
按照历史进程,将来大唐几场重要战役,这个裴行俭都将发挥巨大的作用。
“抓得就是你裴行俭,来呀,把他给我绑了,这是条大鱼,一条顶三条!”
秦怀道小手一拍,心中大喜。
一番话,听的众人云里雾里,但还是照做。
胡三贵当即吩咐秦家亲卫去抓裴行俭。
刚一下手,便发现不对。
这个裴行俭竟然是个练家子,三个秦家亲卫接连被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