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公爵,贺顿上校。”珀西带着几个侍卫站在贺顿面前,礼貌的打着招呼。
因为聂桑桑被绑一事,贺顿对珀西没什么好印象,闻言,只冷冷的“嗯”了一声。
珀西也不在意,依旧微笑着说话:“贺顿上校,我已经听说了洛莉亚姐姐的事情,真是太糟糕了,我在这里先代她向你们道个歉。”
他后退两步,郑重的朝着贺顿父子鞠了一躬。
贺顿面上没什么表情,说话的语气也谈不上友好:“不必了,别人代劳的道歉有什么诚意呢?科利尔家族想要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珀西道:“洛莉亚姐姐犯下这样不可饶恕的错误,我不轻不重的说声道歉,根本起不了什么重要。只是现在皇庭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这里太乱了,根本无暇处理洛莉亚姐姐的事情,我只能聊表歉意,消消上校的怨气。”
“知道了。”贺顿没什么和他说的,敷衍的应了一声,绕开他就要走。
“诶!”珀西却伸手拦住了他,“上校,我知道您和公爵今天来这里做什么,如果您不嫌弃我的话,我可以先带你们去后面的宫殿稍等。”
“洛莉亚姐姐的事情太恶劣了,皇室不会怠慢处理的。”
“不会怠慢处理?”老公爵冷哼一声,“那珀西皇子告诉我,皇室会怎么处理?皇庭现在乱成这样,还有谁能处理这件事吗?”
珀西微微一笑:“我可以处理这件事。”
“你?”贺顿和老公爵同时出声,皆是不相信。
老公爵嘲讽的勾起嘴角,上下打量着珀西:“珀西皇子,你,如何处理这件事啊?谁给你的权利处理呢?”
作为皇室最不受宠的皇子,塞利奥兰帝国的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有任何处事的权利。更何况,他处置的还是皇室最受宠的洛莉亚公主。
珀西对他们的敌意视若无睹,整个人还是温和有礼的。他对着身后的侍卫伸出右手,侍卫立刻掏出一枚勋章交到他手上。
他把勋章展示在老公爵和贺顿的面前,道:“尼克公爵,你说是谁给我的权利呢?”
老公爵垂眼一看,当即愣住。
这枚勋章象征着塞利奥兰帝国皇室的权利,皇庭之中只有极少数得宠的皇子才会有。
勋章分为三级,第一级携带的权利最大。当皇帝病重或者有事外出时,拥有第一级勋章的皇子就可以暂代国事。必要时候还可以调动皇庭的军队和侍卫。
第二级权利稍次,不能调动军队,只能使唤一些特定的侍卫和参与国事的讨论。
第三级最低,只在某些方面得到一定的特权,最大的功能就是充面子。
而珀西手上拿着的,就是第一级勋章。
一个多年不受宠的皇子突然得到了这枚勋章,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老公爵都觉得不可置信。
“珀西皇子,你……”
老公爵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珀西皇子收回勋章妥善放好,轻轻歪了歪头:“尼克公爵,贺顿上校,现在你们能可以相信我了吗?”
老公爵与贺顿对视一眼,没有立即做出回答。
贺顿:“皇庭大乱,不是处理洛莉亚公主的时候。珀西皇子,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免得添乱。等混乱结束,再商议这件事情也不急。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失踪的桑桑。”
珀西点了点头,赞同道:“贺顿上校说的是。那上校和尼克公爵慢走,我就不送了,皇庭还有好多事等着处理呢。”
“嗯。”
庭院的混乱有隐隐加剧的趋势,贺顿和老公爵快步向着皇宫大门走去。
珀西目送着他们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变了味道。
来的时候好好地,耽误了片刻要出去,皇宫大门却突然紧急关闭。
贺顿和老公爵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这是做什么?”老公爵战场厮杀多年,发起火来声音听着吓人的很,“青天白日的,为什么要把皇宫大门关上?这像什么样子?”
门口的侍卫被他的气势震住,惶恐的垂下脑袋:“尼克公爵,关闭皇宫大门是皇室的决定,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为什么?”贺顿看着身后的混乱,问:“皇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咬着嘴巴不敢说,这是皇室的内部争斗,他们这些下人哪儿敢随意议论。
“怎么了?”珀西听见动静,从里面大步赶出来:“尼克公爵,贺顿上校,你们不是要离开嘛?怎么还在这里?”
贺顿面色不悦的盯着他:“皇宫大门紧急关闭,我们出不去了。”
“什么?”珀西做出无比惊讶的样子,慌张的四处看了看,“怎么会这样?白天关闭皇宫大门,难道真的已经斗到不可开交了吗?”
老公爵听出他话里的不对,立马问:“珀西皇子,皇室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闹得这么严重?皇帝呢?”
珀西头疼的叹了口气:“尼克公爵,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先跟我走吧。”
皇宫大门紧急关闭,代表着皇室内乱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皇权必定发生转移。除非新皇继位,或者老皇帝重新露面执掌政权,否则皇宫大门将会一直不开。
贺顿深知事情的严重性,反正他们现在不能离开,索性让珀西带着他们躲起来,暂且避避风头。
“走吧父亲。”贺顿搀扶上老公爵。
老公爵紧绷着一张脸不说话,迈大步子跟在珀西身后。
事已至此,避嫌是避不了了,老公爵只求祸水不要殃及科利尔家族。
珀西带着他们来到皇宫内殿,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安置老公爵和贺顿。
“这里是安全的,你们放心待着,不会有任何人前来打扰。”
贺顿扶着老公爵坐下,再次问出那个问题:“珀西皇子,皇室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珀西抿着唇,无奈的耸耸肩:“还能有什么事,父亲老了,布里诺兄长和劳伦兄长互相争权呗。”
这事老公爵早就料到了,闻言,毫不意外的说:“皇帝的身子骨尚且健朗,他们就如此等不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