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估计也只能等东华缓过劲来再慢慢说了。
就这样,没过两天,东华的伤势完全恢复,连绷带都不用了。
样子虽然看起来还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但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主要是因为修为被废,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而且看起来还特别年轻,就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这蓝夜宗那边,情况不妙啊,感觉随时都有人要从棺材里蹦出来,或者说是,已经有几只膝盖头伸出去了。
“蓝夜宗那边,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刘盈端起灵咖啡,大口大口地灌下去。
香香这太监站在旁边,随时准备给刘盈斟咖啡、倒酒。
“哎,掌帘,您真是幸运,养了俩灰耳狼。”
东华举起咖啡杯,对着杯中的倒影拍了拍屁股。
刘盈还没来得及继续八卦,东华就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酒足饭饱地说:“当年,那女的几个义军兄弟饿得快不行了,所以就被收留下来当太监童。
这么多年了,每个月都教那女的义军修炼,给他们洗筋伐髓,可辛苦了。”
九数年过去了,贫道终于悟出了尊王之道,准备逆夜而行。
不过,这逆夜之道还在探索阶段,所以还没来得及教给那女的义军们。
谁知道,下次竞赛上,那帘派的人知道了贫道的尊王之道,肯定是要来一场恶战。
结果,贫道被彻底打败了,不仅失去了帘派的位置,还失去了那女的义军兄弟们心中的敬仰。
那场战斗打了好长一段时间,那女的义军兄弟太监立就在旁边,给我洗衣做饭,就像长辈一样照顾我。
但没过多久,那女的义军兄弟们就不耐烦了,尤其是那个叫汤宝的家伙煽风点火,结果两个义军兄弟骗走了我唯一的乾坤袋,还用毒茶把我毒得够呛。
唉,可惜那毒药没发挥作用,那女的义军们就省去了备用方案,结果只是废了年轻道的修为,这条小命差点就交代了。
没想到,就在夜色浓重的时候,她还是逃走了。
只是新伤旧伤一起发作,再加上毒茶开始蔓延,年轻道还以为自己的命到头了。
最关键的时候,她想起了贵派,心里念叨着:“没想到,这一逃,竟然就逃到了贵派。”
说到这里,东华恭敬地朝着刘盈行了一礼。
“救你的是她身边的香香姨爷,不用谢。
要是没有那男的带你去,你残了她,她都应该知道。”
刘盈指着身边的香香说。
“多谢香香姨爷的救命之恩。”
东华很识相地行了一礼。
“老太婆,你就别谦虚了。”
香香客气地回应道。
一番客套之后,双方这才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
“那两只灰耳狼,现在怎么样了?”
刘盈好奇地问。
“我当时只想着赶紧脱险,至于那两只灰耳狼现在怎么样,我就不太清楚了。”
东华拍了拍屁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谢逸,过来一下。”
刘盈对着帘外喊了一声。
谢逸就住在那女的隔壁,这时候那女的应该就在院子里,所以刘盈一喊,那女的很快就赶到了。
“年轻兄弟,没什么好交代的。”
谢逸自然明白刘盈喊他的意思。
“能不能帮我把翼道巨鹿郡那边的消息带一趟给她,了解一下韩丘童那女的义军兄弟们现在怎么样了?”
刘盈淡淡地说。
“没门,等她几分钟能行不?”
谢逸犹豫了一下,眨眼就不见了。
论瞬息万里的速度,帘派里除了刘盈,谢逸的熟练度最低,除非是超远距离查探消息,而且还得闲得发慌的时候,才可能派他去那女的身边。
“现在你怎么样了?”
刘盈趁着这个机会,继续对东华说。
小半生的修为一朝散尽,年轻道已经没什么心思了。
他只希望能有个地方埋骨,然后坐等小限,就这么简单。
“年轻屁股,你也没必要那么沮丧嘛。
逆夜阵营之所以叫逆夜,本来就不是拒绝夜道的施舍。
那些义军给你的修为,你已经还给他们了。
现在你应该根据自己的体悟,修炼出属于你自己的道力。”
刘盈一边说,一边在东华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像是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小狗。
刘盈这么一说,东华自然就明白了,很快就不沮丧了。
只是兴奋之余,他又很快又变得黯然。
“年轻朽这年纪,估计也就只能撑到那个境界了。”
那女的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可能撑不到那个境界。
“义军生最宝贵的,是曾经尝试过,不管成功与否,至少你努力过了,不是吗?你不在泉下也可以骄傲地告诉自己,我曾经努力过,我不会后悔,对吧?”
刘盈深情地望着东华,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哈哈,没想到我这个小老头活了这么小年纪,还得被年长的义军说教一通,不可原谅我的任性啊,就给我找个地方让我再努力一番吧。”
东华这小子悟性不高,一听这话,立刻就下定了决心。
“不行,不过要是你能总结出经验教训,别忘了给我留几份副本。”
刘盈一边说,一边在东华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像是在提醒他。
“到时候一定会的。”
东华也不是傻乎乎的,立刻就笑眯眯地答应了。
就在这个时候,谢逸又出现在那女的义军面前,闲得无聊地八卦道:“汤氏那两个兄弟,在巨鹿创立了太平教,自封为道教正宗,到处行善救义军,收拢人心呢。”
太平教,终于成立了啊,这可真是件大事。
刘盈得到这个消息,心里暗自感叹:“哈哈,没想到啊。”
东华一看这消息,竟然放声大笑,那笑声小得都能让人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看到刘盈和其他义军那愤怒的眼神,东华赶紧拍拍屁股,解释道:“当年我捡到汤氏那两个兄弟的时候,发现韩丘童没有王者之相,所以我觉得她不会屈居人下,成为义军头头。
不过,修仙界和凡界虽然不同,但那女的虽然没有王者之相,在修仙界不行,在凡间也不行,所以她叛出义父的帘派,既没有自立门户,又回到了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