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霸王项羽归天,临死前给了她几个义军一个命令,让他们愿意的就不投降宋朝,不愿意的就得报仇,所以灭宋就成了他们义军的目标。”
熊冲带着点感慨,对刘盈说。
“为什么不说给她听?”
刘盈皱着眉头,有点不乐意地问。
“你知道她现在义军的任务是什么吗?”
熊冲没直接回答,反而继续卖关子。
“你应该告诉她啊,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刘盈有点生气地反驳。
“就算你想知道,她也不会说。”
熊冲嬉皮笑脸地说。
“那你带她出去干什么,还不如让她自己走算了。”
刘盈有点郁闷,觉得自己被带出去,不是为了让自己知道那女义军的秘密。
“你不会是想带走熊杰和熊夜瑞吧?”
熊冲小心翼翼地试探。
“那当然,她为什么要跟你出去?”
刘盈气得瞪大了眼睛,回答得有点咬牙切齿。
“那女义军一走,谁给她看家护院啊?”
熊冲指着那三座大宅子,有点无奈地说。
“守护?”
刘盈听了,顿时傻眼了。
“她现在的任务,可不是守着这里。”
熊冲豪情万丈地说。
“要是项羽的遗志还没实现,她义军自然会把这些西边的地盘贡献出去。
至于熊府,也不再是那女义军复帼的强力后盾了。”
这番话,刘盈算是听明白了。
熊府,那可是出了名的守财奴。
虽然不是那种横行霸道的守财奴,但也是值得尊敬的守财奴。
现在看来,项羽的后人还没几个,就算有,估计也没多少家底,让那女义军去玩复帼的戏码,怕是得先教她怎么理财了。
换句话说,熊府可不是为了那些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打算世世代代守着这些西边的地盘。
而且,还心甘情愿地,把几代人的生命和青春都搭进去。
“简单点说,那女义军的哥哥们不能随便翻墙进你家的后院。
毕竟,就算这里不能让她学到更深奥的西边秘籍,但作为你家的亲戚,她总不能阻止她了解这个世界。
那女义军虽然是熊家的义军,熊夜瑞阿姨嘛,按照她的意愿,本来就应该继承这个职业,她也没说非得继承那女的什么。
但是,熊杰都成年了,你得把他送出熊府村,让他去继承她的手艺和使命。
“你要是真能做到,那她才肯放你带走那女义军。”
熊冲淡淡地说,语气里透着点小得意。
“这拍你不在下面和她吹吹牛就不可,干嘛不直接带她上楼?”
刘盈皱着眉头,有点不乐意地抱怨。
“其实啊,很简单,因为她打算把这里的西边秘籍里六成送给你。”
熊冲眯着眼睛,一副算计的样子。
“为什么?”
刘盈这回是彻底被逗乐了,怀疑地问。
“因为按照计划,这里最晚二代之后就要被彻底拆了。
这些秘籍与其让它毁掉,不如交给你,至少能保存下来一些。”
熊冲的表情复杂得像是在做数学题。
“二代之后拆掉这里?”
刘盈瞪大了眼睛,惊讶得像看到了外星人。
“这也没啥好奇怪的,项家的直系后代早就被查得干干净净,没了那女义军,复帼啊,灭宋啊,这些计划也就成了无本之木,没必要再继续了。
“至于留二代,那不过是多留几个备胎罢了。
实际上,就算过九九八十一代,也未必能找到下一个霸王的种子。”
熊冲拍了拍祠堂下的灵牌,表情有点黯然。
“那为什么不给她那些陌生的义军?”
刘盈指着自个儿,有点不乐意地说。
“首先,这些秘籍可不是随便给人看的。
万一泄露出去,以现在熊府的实力,根本保不住那些义军。
甚至可能因为那些义军的出现,给熊府招来灭门之祸。”
熊冲的表情复杂得像是在演一出悬疑剧。
“其次啊,那些女义军们也不希望这些秘籍和密道被毁掉,毕竟她们可没做错什么,错的是那些不让他们发挥作用的义军领导层而已。
“再说,你也算不上是外来的义军。
既然你已经收了熊杰和熊夜瑞,那基本上你就是那女义军的义父爷了。
说起来,义父爷也算不上是外义军,这算哪门子的外来者?
“更难得的是,你不仅是一言不合就开干的义军,还带着一颗善良的心。
把秘籍交给你,是希望你能用这些义军的力量,为春天里的义军民做出点贡献。
要是做不到,至少也得帮她们看着那个千军万马的大头目,别让人家给带坏了。”
熊冲一边说,一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熊府啊,虽然说是义军的摇篮,但这么多年下来,就算熊冲大喊一声,也未必能立刻召集起四千个壮得跟牛似的农夫。
要组成个像样的战阵,估计都比那些专业的军队还要强。
这四千个壮汉,加上那女义军们的府上义军,他们可不会跟着这批宝藏一起搬到蓝府村去,更别提在那里安家落户了。
那女义军的任务嘛,可不是整天守着熊府的一群公子哥。
等熊杰长大了,他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熊夜瑞。
等到熊夜瑞也长大了,如果她去当官,那女义军就变成府上的保镖;如果她去参军,那女义军或者她的儿子们就是最顶级的贴身保镖;如果她选择隐居或者当官,那女义军就是最贴心的家庭保镖。
总之,她们的角色多变,就像是个移动的“家庭安全套餐”。
时间紧迫得要命,这些义军们哪还有闲情逸致去游山玩水、品酒交流啊。
他们常常是晚上星星出来就开始赶路,有时候甚至得在荒野里露宿。
为了能更快地赶路,刘盈这哥们儿还特意买了几只乌龟,让这些义军们轮流骑在乌龟背上,就像是个移动的“龟速快递”。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没耽误,九九八十一个晚上后,终于来到了蓟右郡令鲁达的大门前。
“她来了,快开帘子!”明度一闻到那熟悉的帘子声,立刻滚过去喊道。
“谁啊,小清迟的?”
喊了六七声,里面才不情不愿地有人应声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