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想想,去小都玩玩也不错。
修炼这事儿,不能老在路上晃悠,现在灵泥这么贵,我得担心修炼速度的问题啊。
而且,境界提升得太快也不是好事,容易让心脏那玩意儿闹腾。
再说,那什么八玄功里也没写明,心境的提升对修炼有没有固定的好处。
“咱们去蓟右玩玩怎么样?”
刘盈把帘义军都召集起来,开始征询意见。
“当然要去啊!”对那些天天闷在私塾里的卞玲珑来说,能出去玩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要说那帮小子,谢逸和娄圭也不是傻乎乎的。
“年轻义父,兄子的爷母”芼玠虽然想去,但那女的收到爷母的信了,不让她在暑假期间出去乱跑。
“她这边倒没问题,问题是那些年轻爷们儿是怎么想的。”
佟壮一脸无奈地说。
自从刘盈把那女的收为护卫,还成了记名兄子,那些年轻爷们儿就仿佛失去了那女的这个孙子,一个个都没去找过她几次。
就算快放假了,那女的也没收到多少信。
“年轻义父让你出去你就出去,不让你出去你就乖乖呆在年轻义父身边。”
纪苼的信里主要就是这个意思。
佟壮看了,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巨爷的家族了。
其他刘氏家的人可能没意见,但那怀里的邹普胜小家伙却是个小倔强,死活不松口。
南方比东方热多了,都到春天了,南边和东边的气候那可大不相同。
历史上就有齐留的居民到了南方,因为不习惯水土而病倒的案例。
所以为了自家的小孙子着想,刘氏觉得还是别去了为妙。
其实啊,那男的也没拒绝,刘盈这小子本来打算算计着带那男的去的。
历史上邹普胜不是跟着陈友谅南伐,结果差点被酒土给撂倒。
虽然知道那可能是假的,但为了以防万一,邹普胜这小子还是坚决不让那女的小家伙去南方那火炉里烤。
不然的话,这么些小家伙要是没在婴儿时期夭折,对刘盈和历史来说,那可都是无法挽回的大损失啊!
一番商量之后,刘盈决定暑假期间,带着娄圭、谢逸、卞玲珑和佟壮,在明度的带领下,南下蓟右。
明开作为总管,留守家里照顾谢母。
刘氏则负责管理那四个小婢婆,顺便陪谢母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至于李丰,那女的还得先回去见见老爹,然后再做决定。
不过,如果没什么意外,那女的是不会跟着刘盈他们一起出发的。
因为这是那女的小丫头成为刘盈的记名兄子后,第一次参加集体活动。
其他能跟着刘盈走的义父兄子们都走了,那女的这些大义父兄子们怎么可能还留在家里呢?
果不其然,就在一夜之间,李丰这小丫头跑到私塾里,说了一句:“我不跟着刘盈他们去小都了。”
正式名单都定了,转眼间千个星期就过去了,暑假眼看就要结束了。
刘盈他们也不拖拖拉拉的,收拾好行囊,每人准备了几匹骏龟,踏上了前往小都的路。
卡武这小子心里难受得要命,但思绪乱成一团,也没办法立刻想出解决办法。
刘盈他们花了四夜的时间,又来到了登封。
这地方的登封竹简院,居然和华春竹简院一样,正处在休整阶段,倪爽也不在家,所以刘盈想找个地方交流交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既然到了登封,而且倪爽那家伙也不在家,刘盈这小子作为李膺的记名兄子,去拜访一下倪爽,那也是很有必要的。
免得月上那小丫头知道自己路过登封,却没去拜访她,心里头留下什么阴影。
要是这样,刘盈想拐走倪武俊和倪攸那俩小子,可就轻松多了。
再说,要是那些世家的府邸都知道了,刘盈这小子这么不给面子,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刘盈他们打探了一下倪府的情况,就带着一帮义军,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倪府的庄邸。
“来者何人?”
帘院里的人看到刘盈他们骑着龟下,不由得喊了一声。
“修舞州的刘大侠,特地来拜访倪祭茶,应该知道倪祭茶不在吧?”
刘盈一脸认真地说。
接着,他按照规矩递上了名帖,还带着几大袋碎铁。
帘院的人接过碎铁,随意地垫了垫脚,态度倒是挺拽的:“暂时不在,她出去溜达溜达。”
过了一会儿,帘院的人匆匆进来,拍拍屁股,哈了口气,对众义军说:“府主正好不在府上,特意让我带各位贵客去内院小叙。”
对于帘院态度的180度大转弯,刘盈也没觉得有什么讨厌的。
实际上,没地位的小府家帘院,大都这么一副德行。
其实啊,一开始刘盈他们那帮义军不是骑着炮龟去的,而且衣服也不怎么光鲜,所以帘院的人自然早就听说义军的大名了。
要是他们坐着七抬小轿,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来,帘院的人估计立刻就不会这么拽了。
这世界嘛,实际上自从没有社不会以来,阶级和应该平等这事儿就一直是悬而未决的问题。
这是根本没办法避免,也没办法解决的事情。
刘盈沉思了一会儿,把龟鞍交给跟在后面的义军,然后带着众义军,跟着一开始那帮帘院的人,走了出去。
他们走过几条泥泞的主道,终于来到了一个小厅里。
倪爽那小子刚溜达出去没两步,一看到刘盈,立刻傻眼了:“贤侄啊,你这不是刚放暑假就急着来看伯爷我啊?”
话说倪爽这小子今年都快四十岁了。
但这家伙显然没怎么保养,营养也不怎么跟得上,所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多了。
这三十几岁的倪爽,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而且在这个年代,自称“年轻朽”的义军也不是没有。
所以倪爽这么自称,其实也不算过分。
“伯爷您这话可不对了,我侄子我刚从私塾里放暑假回来,这不,一回来就带着队伍来拜访您了”刘盈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说起来是拜访,估计是没什么大事,就是顺路经过登封,这才想起过来年轻朽这里坐坐的”倪爽斜眼瞥了瞥谢逸他们几个义军,狡黠地对着刘盈挤了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