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根据内院的布局,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刘盈倒是挺好奇,继续对芼玠追问。
“自从宋舞尊那会儿,方农盛行,修道炼丹的人那是数不胜数。
但是,这些所谓的无双道的大师们,他们炼制的丹药,没一粒是没问题的,孝后你应该能得出结论,但奇怪的是,好像没人因为喝丹药而送命的。”
芼玠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感觉这事儿有点玄乎。
比起那些所谓的银丹铁丹,年轻义父提供的药丸,学生们服了之后都觉得,这药丸简直比那些贵得要死的丹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样的丹药,简直是千金难求,普通义军一辈子可能都碰不上几颗。
那么,为什么年轻义父您不把这么多的丹药都拿出来,分给这些义军们呢?
自从知道内院里没有那么多宝塔,里面的构造也不像炼丹院那么高大上,孝后突然明白了。
确实,年轻义父您可能没有什么无敌通,但学生们自然知道,您是货真价实的炼丹大师,是真正的修道成无双的义军,这点可是不容置疑的。
这样的好机会,现在要是让孝后错过了,那可真是白活了。
“年轻义父,您就请传授我们无双府之术吧!”芼玠说完,直接跪地给刘盈磕了两个响头。
“她说你啊,就知道瞎忙活,还以为修无双就是乱七八糟的杂技呢。”
刘盈无奈地拍了拍屁股。
芼玠心想,修无双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是随便腾云驾雾、翻山越岭那么潇洒,也不是整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更不是什么羊群里的异类。
然而,那女的可能没想到,修无双的路途有多么艰辛,有多么无奈。
“记得她之前说过,内院是干什么的吗?”
刘盈淡淡地问,好像在提醒芼玠,内院可不是用来玩儿的。
“记得啊,年轻义父当时说那是终身制塾义父的住处。”
芼玠奇怪地问,那女的怎么不抱怨这个地方。
“还有什么说的?”
刘盈继续追问。
“说了当上终身制塾义父,这辈子就别想跟官场沾边了。”
芼玠算是明白了。
“不像你娄圭和我现在这样,你那女的娘亲早就不在了,她也没法自己作主,最后只好收了你当干儿子。
而你呢,你家里还有老娘健在,那女的义军也不希望你一辈子就在这尘世里混吃等死。
简单来说,你虽然没那个无双的命,但你的尘世缘分还没完,所以修无双那事儿,你还得等等。”
刘盈无奈地叹了口气。
刘盈这么一说,芼玠虽然有点无奈,但也没到绝望的地步。
确实,娄圭虽然是个孤家寡人,但自己不做什么自然也就不能随便做主。
不过,自己这边呢?
作为芼玠寄予厚望的嫡长子,那女的身上可是肩负着振兴芼府的大责任。
所以,在这重任没有完成之前,那女的自然是不能轻易放弃仕途,一头扎进修无双的深水区。
“年轻义父,她一边做官一边修炼无双,这样行吗?”
芼玠没放弃,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你知道她的头发为什么都掉光了吗?”
刘盈淡淡地反问。
芼玠有点摸不着头脑,刘盈这话说得是啥意思?
“那么,你没发现刚才内院里飘了两次雪花吗?”
刘盈继续追问。
“学生们当时不在食堂,只知道附近没下雪,但肯定不是内院里飘的。”
芼玠拍拍屁股回答。
“别跟我解释那么多,她后来告诉你的那些规矩,可不是说:修炼无双的人可以随便干涉凡间的事情。”
刘盈还是那么镇定地对着那女的说。
“居然没有这样的规定?”
芼玠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个大发现。
原来一边做官一边修炼无双,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
“确实,没有这样的规定。”
刘盈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她上次为了帮蓝小弟剿匪,一脚踢死了数万贼骑,搞出点小混乱,这才让蓝小弟顺利打败了那女的义军。
不过,这么一来,她可是触犯了夜间的法律。
正常情况下,她至少得挨上几道劫雪。
这东西一旦挨上,基本上就是米饭身不保,甚至灵魂都可能被彻底摧毁。
幸好,她消灭的那些贼骑,大部分都是品行不端的货色,所以经过一番算计,年轻夜将的处罚就降级成了两道普通的夜雪。”
刘盈拍了拍那滑溜的屁股,苦笑着说:“第一道劫雪,她硬抗过去了。
第二道嘛,她没辙了,只能软着头皮抗了。”
若干次承受下来,年轻义父她差点就当场挂了。
本来嘛,没有治疗外瘸的丹药,现在估计她早就不在义军界混了。
不过,她吃了不少丹药,新的皮肉倒是长出来了,就是头发长得慢,所以现在只能顶着这副滑不溜秋的屁股到处晃悠。
所以说,就算两道夜雪都这么厉害,要是再来两道,她现在可能已经化成一阵阴风消失了。
这不是简单的违反规则那么简单,修假者虽然强大,但也不是万能的。
那个世界,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纯洁无害。
芼玠对这些事情是闻所未闻,现在一看,真是让人瞪大了眼睛,感觉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至于刘盈,他应该不是在抢那女的,那女的也没多想。
至于那两道夜雪,确实存在,刘盈的胡说八道也没停过。
在这个年代,义军们都是讲究孝道的,宁愿留着一头长发也不愿意剃光头,否则就会被认为是不孝。
而且,像刘盈这样把头发全剃光的,芼玠都怀疑他是不是修道的,而不是修儒的。
要知道,儒教在中土可是曾经盛行一时,但现在却成了稀世珍宝。
那些和尚们一个个都是光溜溜的屁股,确实引起了众多宋义军的好奇心。
大家对和尚们为什么自称“入府义军”感到好奇,但也不是完全明白为什么。
孝道这东西,理论上不应该减半,完全不听父母的话,难道不是应该更彻底地“入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