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东道。
某个不知道名字的山头。
陈梁陈平正在一个凉棚内商谈着。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份舆图,而他们两人手上各有几份战报。
“陈梁,你来看这里。”陈平将手中的战报递给他,同时指着桌上的舆图某个用红色圈起来的地方,“还记得大头吗?”陈平询问道。
看了眼手中的战报,又看向陈平手指按住的舆图上的地方。陈梁摸着自己腰间的宝刀,笑了两声,“哈哈。记得记得。当初他很狂,我三刀下去就让他卧床半个多月。”
“是的,咱们红巾军人数并不多,所以我的设想是以香萍一带作为中心,取这里,然后让其余义军在各地响应。到时候岭东的守军要嘛疲于奔命要嘛只能请扬威军帮助平叛,到时候咱们和扬威军两边夹击,必然能够一举平了岭东道。”
如今的红巾军虽然发展的势头不错,在各地山头整合了一些土匪山贼,但是与正规军相比还是差上很多。况且,若是让这些山贼土匪训练出来的军队去攻城,他们肯定不愿意。因此,他们需要广纳义士,通过一些利益来将所有人捆绑在一起,到时候人数占优势,又是又心酸无心,必定能够在岭东道占有一席之地。
只要大旗竖起来,那些心中害怕寅国报复的人必然只能跟从,谁都能想到造反之事不是一条路走到黑就是一开始就不要做。
陈梁听完这个方案后也表示认同。
而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一边加快打造兵器和训练士卒,另一边则联系岭东道内的所有义军义士绿林。当然,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打家劫舍的贼人,但是陈梁不在乎,只要他们愿意团结起来,以往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
半个月后。
各地方的义军都回复了讯息,表示愿意跟着陈梁起兵。
这天。
一支官兵从城外开赴城内,之后的两天时间也有陆陆续续的官兵从各地赶来。
香萍城。
郡守府内。
“人都集合起来了吗?”为首的军官说道。
此人是香萍城的郡尉,善使一把大刀,在统兵方面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如今,他调集了各县兵马汇集郡城,是因为他听到了一个消息,宕秧山上的一群贼寇有打郡城借粮的打算,因此他准备先下手为强。
自从他得到这个消息后,一直在秘密筹划。为了防止机密被泄露,他用假消息迷惑了包括官兵在内的所有人。县尉只是知道郡尉要求他们每人带三百兵马到郡城来,至于来做什么,他们并不知道。
但是无孔不入红巾军很快就从其他地方印证了香萍城有动刀兵的打算。一名神使穿梭在各个小巷中,将他打探到的消息传给了上级。
就在红巾军的一名渠帅在香萍城某个坊内议事的时候,一群官兵突然杀了进来。
官兵冲进院子,见到手绑着红色布条的不问青红皂白直接砍杀。
自知事情可能败露的渠帅当即命令所有人突围,而自己则将手上的计划图纸纷纷扔进火坑中。
远处的官兵瞧见,当即杀了过来。
渠帅一职是陈锋从系统中召唤的单位,如今他已经达到了武者六重天的水平。那两名官兵在他眼里不过是小鱼小虾,双掌推出,一名官兵便倒飞了出去,而他则顺手接过了那名官兵的武器。
“杀,快杀出去,各自逃命。”渠帅脚踏案桌,朝着前方一名被围攻的神使杀去。那名神使受到了多名官兵的围攻,手上又没有趁手的兵器。
“咳咳。渠帅,走!”那名使者推开了前来的渠帅,朝着身后两名官兵杀去。
“给我死!”
大刀贯穿了那名神使的腹腔,刀尖穿过了他的身体,鲜血流淌了一地。
“咳咳。蛤……”神使拼尽最后一丝力量双手拍在了这两个官兵的面门上。
“兄弟!”渠帅大喊一声。
渠帅见事不可为,当即朝着外边冲了出去。然而,他刚刚越过院墙的时候,一抹黑影从他头上盖了下来。两张渔网直接将他牢牢的缠住了。
“哈哈,反贼,我看你往哪里走!”一名官兵冲了上来,将兵器架在了渠帅的脖子面前,见周围跟着突围出来的士兵不是被捕就是被杀,渠帅大骂了一声狗官,“兄弟们,是我无能,害你们陷入了险境,大哥我先走一步了,下去阴曹地府仍旧为你们开路。”
渠帅说完,脖子一扭撞向了旁边军官的兵刃。
一旁的官军们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
“渠帅!”
红巾军的使者、力士见此情景,也不愿苟活受那酷刑,不是咬舌自尽就是抹了脖子。
一场战斗下来,官军愣是没有擒拿住一名义军或黄巾军。
五月二十九当天。
宕秧山的义军受到了清剿,许多在那里的红巾军骨干来不及撤退,随着宕秧山的义军覆灭在了山顶的聚义堂。
但是仍有人逃了出来,将消息传递了出去。
两天后,六月初一。陈梁已经得到了事情可能败露的消息,当即集合所有人马准备提前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