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内。
一名披着红色披风的武将走了上来,“大人,末将禁卫军统帅校尉严充前来报到。”
“好。严将军,先在一旁,待我处理完事情,需要用到你们。”史岸说完,将案桌上的一份卷宗拿了起来,卷宗一甩摊开,随后史岸开始念道,“淮安城郡尉何在?”
一名中年男子腆着大肚子走了出来,一脸的谄媚,“大人,卑职在。”
“来人,拿下。”
随后一伙禁卫军冲了上来,没等他反应的时候,就将他按在了地上。
史岸见状,不急不缓的将他的罪状说了出来,随后一声呵斥,“推出去,斩了。”
郡尉只是一个从七品官员,作为从二品高级官员的史岸想要办他并无不妥,即使没有皇帝赋予的办案权,依旧能够通过他运粮节度使的权力弄死他。
此杀鸡儆猴之计,周围的官员无不胆寒。郡守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走了出来,大人,“前些天您让下官征集的粮草已经有一部分了,正在城西仓库内。”
“不急不急,我说好了给你几天时间,就不会提前向你催促。好了,你退到一旁,我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
史岸并不理会郡守,郡守一手扶额回身准备坐下。当他刚回头的时候,一名禁卫军从堂下走了上来,手中提着赫然是刚才郡尉的脑袋。
“啊!”
郡守怪叫一声,随后跌坐在地上。众人朝着他的目光视线看去,此时那名禁卫军已经走了上来。众人无不侧目,双腿微微颤抖。
“大人,郡尉的脑袋在此。”
“诸位,看清楚了没有,这就是身为朝廷命官却不能忠于朝廷,为朝廷办事的后果。你带着他的人头,去接管衙役,将他的党羽一并斩了。”
禁卫军离去的同时带走了几名手下。
“巡防营校尉洛童。”史岸再次拿起另外一份案卷。
一名校尉吓得摔在地上,惊恐的目光看着四周,“大人,大人,听我解释啊,听我解释。”
一名禁卫军走上前,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拖出来。一路上有一滩水渍被拉出了一段距离。
众人纷纷捂着鼻子。
“大人,我没有做过,我没有做过啊。”巡防营校尉手下有数百人,且都是训练过一段时间的,这些人不仅能够协助运送粮食,更会影响自己在淮安城征粮的进度,毕竟巡防营的军官不少都拿了城中大户的钱粮,到时候如何能够尽心为他做事?
史岸不给他狡辩的机会,“巡防营校尉洛童,在职期间曾多次以剿匪的名誉收受各地行商之人的好处,且与马贼多有联系,暗中款曲,使得淮安城的百姓生活经营多有不便,特此斩杀,以儆效尤。”
“来人,脱去他的铠甲,拉去菜市场,通知全城的百姓都去观看。”
“大人,大人,我没有,这不是我做的啊,是……是郡守,是郡守大人让我做的啊,他的小舅子是左司马,大人,大人啊。郡守,郡守大人救我啊。救我啊,看在那几万两银子的份上。”
郡守心头一惊,从座位上滚落下来,双手伏在地上,“混账,大人,此人竟然还要加害本官,简直丧心病狂,大人不可听信他的谗言啊。”
“来人,将洛童的舌头拔去,省得他随意攀咬别人。”史岸又对着地上的郡守说道,“来,地上凉,别坐着,他的话本官是不信的。”
接下来又有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官员被撸了下去,不过这些人都只是关押起来,毕竟他今天的目的不是要杀个人头滚滚的。
末了,史岸走下了案台,将收的那份案卷交给了郡守,“本官有一份案卷无法处理,这件事情交给你了。”
“多谢大人抬爱,下官必定帮大人办得妥妥的。”
郡守将手中的案卷翻开,看了个开头,瞬身不住的颤抖,“大人,这……这件事……”
“放心,这件事严将军会帮助你的。”史岸说完,看向了一旁站立着的严充。
“卑职必定辅佐郡守大人,将这件事办理得妥妥的。”
史岸对着一旁黑衣服的雄说道,“你替我走一趟吧,看看前些日子那个少年郎是否还认得你。”
雄拱手领命,跟着严充和郡守出了郡守府。
直到傍晚,一些各地的县尉巡防营校尉进入淮安城,发现原本应该是巡防营或者衙役巡街,却已经变成了全副武装的禁卫军。
“诸位,你们看,这就是禁卫军吧?你看他们的铠甲。”
“别凑热闹了,快到郡守府,其他人估计已经到了。”
几人结伴而行,进入郡守府后,就被禁卫军带到偏房“休息”去了。当他们开口想要见史岸的时候,并没有人理会,直到禁卫军抽出腰间佩剑的时候,他们才安静了下来。
夜里。
史岸已经得到了禁卫军长官了数百人的巡防营后,让他们连夜分多路前往各县,明日日出就要控制各地的县城和当地的巡防营,务必不能走漏了任何一个宋家人。
各级军官离去后,雄就将那名连续挑衅史岸的贵公子押送了进来。
那贵公子一见史岸,心一下子冷了下来,“大人,史大人,前些天我并不知道是您驾到啊。”
“哦?我记得你当初说过,年轻人不气盛怎么能叫年轻人呢?”看着这名贵公子一脸惊恐的样子,史岸走上前来,轻拍着他的脸颊,“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