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用完了膳,虽然云琰什么都没吃。
可是,他对这酒楼没有任何留恋之情,等慕云笙他们吃完之后,也不等他们开口,就主动将账给结了,也不跟慕云笙他们告辞,就飞快的溜上了自己的马车。
看到慕云笙、厉沉渊和轻河他们三个人就要走出酒楼的大门了,云琰立刻吩咐车夫驾车离开原地。
等马车终于驶离酒楼的门前,云琰才终于松了口气。
老天爷呀,要是再继续留下去,不知道慕云笙他们还会使什么招来对付他呢,好在,他现在终于离开了。
但是,那个慕云笙,他一定会再找机会好好的教训她。
慕云笙、厉沉渊和轻河三个人走到酒楼大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云琰乘着马车快速离开酒楼门前,很快便消失在了街尾。
慕云笙煞有其事的说:“我这太子弟弟也真是的,请我们吃饭,我们还没有感谢他呢,他跑这么快做什么?”
一直跟在二人身后的轻河笑眯眯的应了一句:“你想想你之前将那个毒虫放在他身上,放谁谁不害怕?等着你感谢他?他巴不得离你远远的。”
慕云笙斜睨轻河:“如果他先在你的身上放了毒虫,你也会好好对他?”
轻河脱口而出:“那怎么可能,我起码得捉十只毒虫反扔到他身上,让他也尝尝那毒虫是什么滋味的。”
轻河立刻对慕云笙伸出大拇指:“你刚刚只对他扔一条,已经是对他很仁慈、善良了。”
慕云笙看也不看他一眼:“可刚刚某人跟我抢鸡翅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当时跟我拼命的样子,就像是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轻河扬起下巴:“好歹你也是我师弟的老婆,你按理说也该唤我一声大师兄吧,我想吃个鸡翅怎么了?你是一点儿也不尊重大师兄呢。”
说着,轻河又转脸向厉沉渊:“还有,你也是,我是你的大师兄,你是我的师弟,我平时没有让你孝敬我,这会儿我想吃个鸡翅,你就那么拼了命的从你大师兄我的筷子下,抢给慕云笙,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师兄?”
厉沉渊给了轻河一个鄙夷的眼神:“你什么时候能打过我,再问问我的眼里有没有你。”
轻河:“……”
轻河捂着自己的心脏,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他要是能打得过厉沉渊,现在还能受慕云笙和厉沉渊他们那么大的气吗?
他早就将他们两个给打扒下,让他们两个给他伏低做小了。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他就是打不过他们。
慕云笙亦开口:“呵呵,那么你欠我那十多万两银子什么时候能还?如果你将我的银子还上,我叫你一声大师兄也未尝不可。”
轻河:“……”
轻河再一次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处。
这又是猛烈的一击啊。
如果他有那十多万两银子,他会受制于慕云笙,翻不得身吗?
可惜的是,他没有十多万两银子。
都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轻河耷拉着脑袋:“行行行,你们两个是我的大师兄,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轻河打起精神来:“我听说,他们风城这边的酒不错,特别是倚兰阁的酒,那更是滋味非常,师弟,你上次打进城的时候,在那边喝过一次,你还记不记得。”
轻河的话刚说完,旁边的厉沉渊脸色骤变。
轻河笑看着厉沉渊,没有发现身侧慕云笙微变的脸色。
见厉沉渊不说话,轻河再一次开口问:“师弟,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你去不去?”
慕云笙阴恻恻的声音自轻河的身侧传来:“轻河公子,借问一下,这个倚兰阁,是什么地方?是做什么的?”
轻河顺口回答:“这个倚兰阁,当然就是……”
他的话未说完,突然感觉到两道锐利的视线投注在他的脸上,让轻河一个激灵突然反应了过来。
老天爷,他刚刚差点就说出实话了,要知道,慕云笙可是一个极小心眼的人,要是被她知道,他邀请厉沉渊去的地方,是家青楼,慕云笙不得整死他?
一想到慕云笙的手段,轻河就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寒噤。
他还不想死啊。
想到这里,话到了舌尖之后,就换了说词:“咳,就是一个听曲看风景的地方。”
慕云笙:“哦?是吗?只是听曲看风景的地方,不是其他什么地方?”
轻河感觉到,慕云笙的话里透着一丝隐隐的危险。
想到这里,轻河就更不能说实话了。
他硬着头皮回答:“当然了,我怎么可能骗你。”
一刻钟后,慕云笙、厉沉渊和轻河三个人来到了倚兰阁的门前。
在倚兰阁的门口处,几名衣着清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在门口处不时的扬起手里的扇子或是手帕,招呼门口处路过的行人。
“大爷,进来坐坐呀。”
“大爷,你都几日没来了,难道你不想小女子了吗?”
有进去的客人,便立刻有一位姑娘迎上去,亲昵的挽着对方进去倚兰阁。
那客人在进去的时候,手掌在姑娘的身前捏了一把,惹得那姑娘直娇呼‘讨厌’。
在这倚兰阁中,依稀传来一阵阵的娇笑和娇呼声。
看着这一幕的轻河,感觉到浑身都不好了。
他已经不敢去看向慕云笙的眼睛。
但是,即使他没有看慕云笙,也能感觉到慕云笙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几乎要将他给凌迟了。
怎么就这么巧呢,他们就路过了倚兰阁?
慕云笙轻声开口:“轻河公子,这就是你说的,听曲看风景的地方?”
轻河眼神忽闪,小声开口说:“可……可能是我记错了。”
这个时候,他一定要咬死了不能承认。
慕云笙又看向身侧临危正襟的厉沉渊:“轻河公子之前说过,你跟他一起来过?”
厉沉渊赶紧撇清自己:“他记错了,我当时是攻城将军,怎么可能有时间来这里喝酒,即使在这里喝酒,也只有大师兄,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