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朕?你可知你所作所为,已伤及无辜,更让朕与皇后之间裂痕难平?”皇上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意。
素练一愣“奴婢.....奴婢.....”
“李玉!将这贱婢带下去,严加审问!”皇上打断她的话,满是厌恶的看着她。
素练一惊,连忙爬过去,试图拉住皇上的裤腿,却不想皇上一脚将她踢开“带下去!”
婉妃笑了笑并未说话,海兰确实想到了凌云彻,如今凌云彻因为如懿的关系,再一次成为了御前侍卫,若如懿真的是贞淑背后的人,那么凌云彻最好动手。
深夜,走水啦走水啦!一阵混乱打破了夜的宁静,海兰从床上爬起来“叶棠!外面怎么了?”
叶棠推开门,“主子,慎刑司那边走水了。”
海兰披上外衣,“怎么回事?
这时五福走进来,“主子,启祥宫嘉贵人自裁了!”
“怎么回事?”海兰惊声问。
五福,“傍晚的时候皇上召见了嘉贵人,咱们的人不敢靠得太近。不知道皇上说了什么,只知道嘉贵人离开太极殿的时候很是颓废。刚才丽心来报,说嘉贵人喝了一整瓶鹤顶红,她发现得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海兰轻叹了一口气,开口问道“慎刑司走水,是怎么么回事?”
五福走上前一步,正要开口,便听见角落里一个细细簌簌的声音。
几人顺着声音小心走过去,只见不远地方墙角,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团容,正奋力往从外面往里面爬,边爬还便嘟囔“早知道就听额娘的了,少吃一点。这洞都进不来了。改天让小喜子再挖大一点。”
海兰示意叶棠和五福藏起来,几人藏在墙角的另一边。刚藏好,海兰却听见团容心里说【我怎么感觉额娘在附近?该不会发现了吧?】
【肯定没有发现,要是发现了,额娘此刻早揪着我打屁股了。】
【千万不能让额娘知道,慎刑司的大火是我放的。】
海兰一惊,差点冲出来问清楚,硬生生的控住了自己的双腿。却又听见团容吐槽:【都怪老和尚,把我丢下来,也不给我一些会飞的武艺,我这小短腿哟,累死了。】
看着团容好不容易爬进来,又吃力的将花盆推过去挡住洞口,还一边推一边吐槽“这花盆怎么这么重?枚娘娘说她的世界有种塑料盆,很轻。要不哪天再去找枚娘娘,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海兰又气又笑,这神仙崽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着团容拖着小短腿走远,海兰对五福说道:“让小喜子将洞堵上。”
五福点点头,“那主子,咱们还去慎刑司吗?”
海兰摇了摇头:“不去了!回去睡觉。”
海兰回到寝殿,想着嘉贵人的自裁,对叶棠说道“白白浪费了那一堆鹿血酒。”
叶棠无奈的笑了笑“谁知道离开贞淑的嘉贵人,如此不堪重用。”
“让丽心将鹿血酒拿回来,咱们得物色些漂亮的丫头进宫了。”海兰轻声说道。
叶棠有些疑惑“嘉贵人为何自裁?”
海兰摇了摇头。
时间回到皇上宣金玉妍到太极殿以后。
金玉妍怀着忐忑的心,跨进太极殿,皇上已经很多年未单独召见过她了。
皇上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而复杂,望着下方跪拜行礼的金玉妍,心中五味杂陈,毕竟是他宠过多年的女人。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决绝:“嘉贵人,你可知朕今日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金玉妍低垂着头,双手紧握,声音微微颤抖:“妾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皇上一言不发,目光紧紧盯着金玉妍,直到金玉妍差点儿虚脱,才开口道:“贞淑,在玉氏是什么身份?”
金玉妍一愣,贞淑?贞淑不是死了吗?她抬起头,却见皇上目光骇人的盯着她,她下意识的就回答道“妾不知道!贞淑是家族挑选出来的婢女。”
“不知道?”皇上将一张纸丢在她面前。
金玉妍颤抖着手捡起来,当看见上面的内容的时候,整个人呆住了“怎么会?怎么会?贞淑不是死了吗?”
如果说纸上的内容让金玉妍不可思议,那么结尾处贞淑的手印和签名,就让金玉妍彻底崩溃。
纸上说,贞淑是玉氏王爷的亲妹妹,而金玉妍只是玉氏捡来的野种。贞淑跟随着金玉妍到京城,就是为了给玉氏搏一条光明前途。
纸上还交代了,金玉妍是如何残害后宫子嗣,从哲敏皇贵妃的死,后来的仪嫔小产而死和枚妃的小产,再到后来梦贵人的小产和死都是金玉妍一手策划的,包括端慧太子和六阿哥永琮的死,也都是金玉妍主导的。
金玉妍看着纸上的内容,这些都不足以让她崩溃,最让人崩溃的一点便是,贞淑给远在普渡寺的四阿哥永珹为了阿芙蓉....金玉妍此刻后悔极了,后悔溺爱永珹,也后悔当初的与虎谋皮。
是的,看过纸上的内容以后,金玉妍意识到贞淑早就跟如懿勾搭上了,她们把她当作了弃子,玉氏也放弃了她。
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真可笑啊!”随后她目光坚定清明的看向皇上“妾认罪!端慧太子的死确实跟妾有关,是妾在端慧太子的吃食里动了手脚,贞淑懂得用药,这些是我指使的,目的是为了嫁祸给还是嫔位的皇贵妃。梦贵人小产也是妾做的。除了这两件事,其他的,妾不认!”
皇上眉头紧皱,“贞淑是你的人,她说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金玉妍凄惨一笑“皇上,您也不想想,能让还在禁足的我在除夕夜跑到保和殿献舞的人会是我自己吗?”
皇上眉心紧蹙,“皇后?”
金玉妍一愣,讥讽一笑,心里却是十分不屑,“皇上还真是情深意重。只可惜这情深只对延禧宫而已,咱们姐妹全是乌拉那拉氏的陪衬吧。”
接着正要开口说什么,便想起来什么,朝四周看了看,只见那个人正死死的盯着她,手里也捏着一只香包。她突然就笑了起来,“皇上,要杀要剐随你便。只求皇上看在永珹也是您的骨肉的份上,救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