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咳咳咳!”这瓜有点大!高曦月轻轻的拍了拍海兰的后背,“你怎么回事?喝水都能呛到”
海兰,尴尬的咳了,轻声开口道:“额!有没有可能,宁常在是个男的?”
高曦月几人愣了两秒,瞬间大笑起来“你糊涂啦!男的?男的怎么进来的,第一关就过不去!”
海兰也瞬间反应过来,对呀!男的根本不可能进来后宫。不过她相信团容的能力,但是此刻她什么也不能说。嗯!就很憋屈!宁常在是个男人,就很离谱!
海兰心中虽觉荒谬,但团容那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在她心中回响,让她不禁对这突如其来的猜测多了几分莫名的确信。
她强压下心头的波澜,面上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轻笑道:“或许是我多虑了,只是随口一说。但话说回来,宁常在的行为举止我们得多加留意。”
枚妃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忧虑,“无论她是否真有问题,我都会更加小心提防。只是,这宫里人心复杂,就怕我们防不胜防!”
高曦月拍了拍枚妃的手背,以示安慰,“放宽心,我们姐妹几人自会相互扶持。至于宁常在,让手底下的人暗中留意她的动向,若有异常,定不会让她轻易得逞。”
婉妃也附和道:“是啊,安心吧。只要咱们扭成一股绳,还怕什么?”
海兰心中暗自思量,既然不能直接点破宁常在的秘密,那便只能从旁观察,寻找更多的线索。
几人正说这话,五福走进来:“主子!承乾宫舒嫔娘娘病了。”
“病了?”高曦月有些惊讶!
海兰开口:“什么病?”
“承乾宫请了太医,说是舒妃感染了风寒。故而皇后撤了她的绿头牌。”五福答道。
海兰摆了摆手,示意五福退下。
枚妃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道:“嗯!按照惯例,今日该是舒嫔侍寝吧,现下感染了风寒,怕是好久不能侍寝。”
海兰点点头,叫来丹青,开口吩咐道:“留意一下,今晚皇上宣了谁。”
丹青领命便退下了。海兰心里确实在想舒嫔这个风寒是不是真的?这辈子跟上辈子有些不一样,海兰也不能全靠上辈子的先知揣度。
选秀第一晚,众人都在关注着皇上会翻谁的牌子,但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当晚皇上独自宿在太极殿,并未翻牌。
次日众人向皇后请安,皇后也只是象征性的随便问候了新人,是否习惯宫中生活。
新进的嫔妃,均表示十分适应,并未有何不适应,皇后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
海兰几人走在御花园里,却见李玉带着进宝端着托盘迎面走来,海兰拦住李玉:“李公公!这是送到哪儿去?”
“回皇贵妃话,皇上让奴才给承乾宫舒嫔娘娘送些东西。”李玉答话。
高曦月莲步轻移到进宝面前,掀开盖在托盘上红布,只见托盘上放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紫玉珠手串。高曦月看着手镯有些发愣,许久之后讥讽的说道:“看来要不了多久后宫又多一个妃位了。”
李玉有些尴尬的笑笑:“贵妃娘娘哪里的话,奴才先告退。”说完便带着金宝快步离开了。
枚妃“怎么了?那手串有什么不对?”
高曦月眼神飘向李玉离开的方向,开口说道:“那紫玉珠手串,是皇上在府邸的时候,托人从南边儿找来的,当初我还跟皇上讨要过,皇上为此还罚了我。我以为他是为延禧宫那位寻的。如今看来......”
“看来延禧宫那位,在他心里也不怎么样。”枚妃接话道。
海兰并未回话,这只紫玉珠手串,上辈子却是戴在如懿手上,那是如懿当上继后的时候,皇上亲手戴上的。
承乾宫里,舒嫔半靠在小榻上,手里捏着那只紫玉珠手串,指尖轻轻滑过那温润的玉面,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心里闪过那日早晨,出现在床头的纸条,纸条里让她万事小心,不管是谁的赏赐都要仔细检查。
一入宫门深似海,舒嫔对纸条有着异样的敏感,于是借着感染风寒的缘由,请了太医。
来的太医是江玉彬,他接过手串,仔细端详了一番,又用银针轻轻试探其表面,确认无误后,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寻常之处。
他从手串的玉珠之间缝隙中,察觉出一丝异样,仔细观察,放在鼻尖下轻轻嗅了嗅,细线上有股淡淡的味道。
“回禀舒嫔娘娘,这手串本身并无大碍,但串着玉珠的丝线,却是被人用藏红花麝香侵泡过”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麝香和藏红花,乃孕妇之大忌,长期使用或接触,恐有滑胎之虞。舒嫔娘娘刚进宫,这手钏长期佩戴会使人不孕。”
舒嫔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握着手中的手串,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心中既惊又失望,更多的是对以后在深宫生活的深深寒意。
皇上的这一份赏赐,也预示着自己在这深宫里的结局。舒嫔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
“那这麝香能否除掉?”舒嫔的声音虽轻,语气里却满是坚定。
“能!将里面的丝线换掉即可。”江玉彬答。
舒嫔点点头,“多谢江太医,此事还请江太医保密。”说完便让明霞给了江玉彬一个重重的荷包。
江玉彬颠了颠荷包,点点头:“舒嫔娘娘放心,今儿我就是来给舒嫔娘娘看风寒的。”说完拿着荷包,离开了。
永寿宫,江玉彬正跟海兰汇报手串的事,海兰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开口道:“舒嫔什么的反应?”
“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还有些失望!”江玉彬说道。
“嗯!知道了!”
“那主子,我就下去了。”说完便出了门,将手里的荷包递给门口守着的叶心,开口道“这是舒嫔的封口费,都给你。”
叶心脸一红,“给你的就是你的,谁要你的钱?”
江玉彬笑笑,“咱俩一人一半?”
叶心一跺脚,“谁稀罕?”转身便进了屋,江玉彬笑了笑,离开了永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