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点头应是,看着皇上抱着永琪离开,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却只是嘱咐叶棠和叶心,“照顾好你们家娘娘和四公主。”说完便离开了。
嘉妃看着皇上离开,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她不确定永珹扔石子时候是否被人看见,心中总是隐隐觉得不安。
永寿宫太极殿内气氛异常紧张,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皇上。
而此刻的皇上,正抱着永琪坐在太极殿的龙椅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永琪,告诉父皇,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永琪抬起头,看着父皇严肃的脸,心中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父皇,是儿臣的错。儿臣在御花园跟四哥起了争执,然后额娘就赶来了,结果不小心摔倒了。”
皇上听后,眉头紧锁,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永琪先跟进宝去休息,听说你最近总缠着永璜教你识字,那明儿开始,你去学堂学习,可好?”
“真的吗?父皇?额娘说我还小,学习不用太早,但是我想学。谢谢父皇!”永琪难得露出了今晚的笑脸。
进宝带着永琪离开以后,皇帝手指敲着桌面,“说吧!御花园怎么回事?”
李玉应了一声,立刻走上前来将御花园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皇上。
皇上听后,心里极度不悦:“去叫永珹过来!”
李玉应下便退了出去。皇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老话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对永珹他其实也是寄予厚望的,毕竟是登基以后的第一个皇子,却不想,嘉妃将孩子教养得如此乖张。
尤其是那句“只会绣花的额娘”更是对长辈一点尊重也没有,再看看永琪,年岁小,进退有度,还试图帮他隐瞒。
不一会儿,李玉带着永城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嘉妃,永城从未来过太极殿,见皇上坐在桌前,面色很不好,心中一惊,连忙跪下行礼。
皇上看着永城,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沉声问道:“永城,你今天在御花园做了什么?”
永城被皇上的眼神看得心惊胆战,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说谎,只能如实回答:“回父皇的话,儿臣今天在御花园玩弹弓,然后不小心把石子砸在三哥头上了。然后又跟五弟起了争执,还动手打了他”
皇上听后,脸色一沉,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御花园玩弹弓!你可知罪。”
永城被皇上的声音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磕头求饶:“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求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
一旁的嘉妃也跪在地上,轻轻的抹了沫眼泪,“皇上!永珹还小,求皇上饶了永珹这一次!”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嘉妃,目光一冷,问道:“那璟贵妃脚下是石子是谁扔的?
嘉妃摇了摇头:“皇上,永珹还小,虽说顽皮,但绝对不可能扔石子在害璟贵妃。求皇上明察!”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在嘉妃和永珹身上来回游移,目光里透露出来得失望,让嘉妃心慌不已。
他缓缓地开口:“嘉妃,你身为永城的生母,教导子女之责重大。永珹今日所作所为,无论是玩弹弓还是与幼弟争执动手,都显示出他缺乏应有的教养。朕本以为永珹作为朕登基以来的第一个皇子,能够以身作则,却不想……”
“皇上饶命!臣妾日后定会好好教导四阿哥,他日后也绝不会再犯。”嘉妃连忙在地上磕头。
一旁的四阿哥见状,也立马磕头认错:“父皇,儿臣错了,以后再不敢了,儿臣定好好的自省,日后绝不再犯。”
皇上盯着永城,“永珹,抬起头,看着朕!”永城有些畏畏缩缩的抬起头来。
只听皇上开口问道:“永珹,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璟贵妃脚下的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四阿哥哪里敢承认,却又不知道怎么回答,正准备往嘉妃那里看的时候,又听皇上问道:“怎么?很难回答?永珹,朕希望你看着朕的眼睛,告诉朕是怎么回事?”皇上的语气有些严厉。
永珹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目光看向皇上,坚定的开口说道:“儿臣有错,儿臣在御花园用弹弓,不小心将石子弹在三哥头上,又因此跟五弟起冲突,没有做到尊敬兄长,爱护弟弟。儿臣知错了,但儿臣万万不敢伤害璟贵妃娘娘,璟娘娘待儿臣好,儿臣万万不会害她。那石子,儿臣......儿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皇帝目光死死的盯住他,见他背挺得直直的,目光里也没有半点心虚的样子,但是仔细看却发现他的手紧紧的拽住自己的衣摆。
许久之后,在永珹快要挺不住的时候,皇上开口了:“既然如此,那永珹从今以后搬到缬芳殿,是可以入学的年纪了,也该去缬芳殿了。”
嘉妃一愣,急忙开口道:“皇上,永珹还小,怎么能独自去缬芳殿呢?皇上,求皇上不要让永珹去缬芳殿。”
皇上,挥了挥手,“跪安吧!”嘉妃见状,也不敢再求情,只得携带永珹先回启祥宫,皇上的旨意是现在就搬,要给永珹准备些生活用品。
在门外等候的贞淑,看母子俩人面色颓废的出来,心里一跳,忙上前搀扶着嘉妃:“娘娘!”只见嘉妃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凶狠,贞淑不敢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搀扶着自家主子,慢慢的回启祥宫。
刚回到启祥宫,还未给永珹收拾好物件,便听见一声“圣旨到!”
嘉妃和贞淑相视一眼,立马出了正殿,只见一个脸生的宫人,拿着圣旨走进启祥宫。“嘉妃接旨!”
嘉妃和永珹以及院里的宫人们,纷纷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