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些人表面势不两立,背后孩子呱呱落地。”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却是也没有避着我,倒是惹得禾瑶捂着嘴笑个不停。
“你到底哪学来这些词的?”
现在小孩子都这样吗?
我寻思着满穗像秧这个年龄的时候虽然也很机灵,但是也没这么不正经啊。
走到了秧的身边,学着她们的样子在石头上蹲了下来,中间还因为牵扯到了腰上的伤口痛得呲牙咧嘴。
后知后觉。
直到现在才再次注意到原来我自己身上也是带着伤的。
还好刚刚顺手把金疮药一起带出来了,倒是可以自己给自己上药。
“……”
我瞥了一眼坐在身边的两个女孩子。
得脱衣服。
还是算了。
“良爷觉得禾瑶还有穗姐姐谁好看?”
冷不丁的,秧摸索到了我的身边。
禾瑶也听到了这句话,微微将脸撇了过去,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但我知道,她肯定是在听着的,世界上的女子大抵都会多多少少在意自己的外貌。
思索了片刻,“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秧笑了笑,“当然是良爷自己的答案。”
“禾瑶固然很好看,但是……”
禾瑶把脸转了过去,摇了摇头,“大家都知道,重要的话永远都在但是后面。”
秧笑着没有说话,其实我觉得她是可以猜出来答案的,所以为什么非要这样问呢。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但是于我而言。”我顿了顿,还是没有大胆到把话都说明白,虽然满穗也没有在一旁听着,“算了,你们都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那良爷为什么不说?”
“看破不说破。”
“……”
“这句话好像不是这么一个意思。”禾瑶说道。
“但我是这个意思。”
“也好。”
“挺好的。”
言罢,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地一齐看向了马车的方向,静静地等待了起来。
所有的故事都围绕着一个人,这趟旅程于我而言也正是因为有她才有意思。
哪怕结局不尽人意。
哪怕不尽人意。
哪怕……
“良。”
小小声的呼唤传进了我的耳朵,而这一次,她对我的称呼,不再是我熟悉的“良爷”。
我默默地站起身来,身后传来了秧的笑声,“良爷,这次呢?”
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什么这次?”
秧没有再讲话了,因为怕满穗着急我也没有过多在意,便匆忙地走开了。
“……”
兴许是大部分的伤口都上好了药,满穗的脸色也不复刚刚那般苍白。
与其说是苍白,现在的她更多的应该是……羞涩。
是这样的,毕竟满穗虽然已经长大了……
不知怎么地,我忽然想起来了当年在浴室的时候,明明也互相见过彼此的全部了,在当年并不觉得有多在意,现在反而两个人都在意了起来。
不,是非常在意。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话说这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于我和满穗都是一样的。
我终于抬起了头,与满穗的目光在这一刻交汇,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满穗抿唇不语。
上半的衣物已然褪去,胸口处严严实实地裹了一整圈子的白布。阳光透过轻纱窗帘,随意地披散在肩上,丝丝缕缕放青丝贴在脸颊旁自然垂落而下,为满穗平添了几分之前我不曾在意的动人。
露出细腻的锁骨和几抹白皙的肌肤,在柔和的阳光下更显得柔嫩。
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说女子都是水做的了,无论是满穗的白皙的肌肤还是通红的脸颊,都无比的贴切。
“……”
“良爷……”满穗抿着嘴唇,整个脸颊的通红甚至蔓延到了耳后根,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
“不要这样……一直盯着我看。”
“好。”我匆匆忙忙又把头低了下去。
我是来干什么的来着?
哦对了……上药。
我缓缓地靠近了满穗,动作说不上有多大,却感觉每一步的无比的艰难。
可满穗并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面对过生死,面对过折磨,也经历了各种阴谋诡计,偏偏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开始吧。”
“好。”
一辈子没怎么碰过女人的手,而现在却直接跨越到了身体,虽然也只是腰间的后背。
满穗的腰很细,跟她的人一样的纤细,好似盈盈一握便可轻易抓牢,当然,我并不会真的这样干。
事实上,我甚至不是很敢去看,但是又害怕没有看着手会不自觉地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地方,只好用余光去瞥,虽然这样也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
满穗微微侧过身,脸颊几乎要埋进颈间,只留下一抹红晕和那双闪烁着羞涩光芒的眼睛,在偷偷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还是……快点结束吧。
随着我的手指在满穗的背上游动,满穗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不规律,那条狰狞的伤口几乎从他的腰间蔓延到了半个后背,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尖锐的物品划破的。